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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有人要害你。”终了,宿欢还是多说了一句。她揉了揉眉心,烦的很,“这几日是我唐突,往后你若有甚难处,尽管来寻我。”“唐突?”祝长安晦涩着眸子将这两个字又念了一遍,随即又重复,“尽管来寻你?”宿欢这才听出他言语下的轻讽,当即便冷了神色,“怎么的,舍不得?还想让我把你用狗链子拴住再跪个一夜?”他在霎那间便苍白了面色,却忍不住轻轻低低的笑,“是啊,哪个让我犯贱呢。”低下眼眸,宿欢不耐得多说,“滚。”“阿欢。”“嗯?”听见某少年喊她,宿欢顿时便收敛了眉眼间的凉薄,抬眸去看他,也不顾身侧的祝长安,朝他走过去,柔和了语气问他,“好端端的,唤我作甚。”“今儿来客多,你过来替我挡几个,让我好歹歇个片刻。”少年虽是这么说的,可却不经意的去看祝长安,也未曾让宿欢察觉。他与宿欢随意的闲聊着,时不时轻笑几声,倒让旁人不好上前打搅。祝长安默不作声的看了片刻,眉眼间的寒凉愈甚,终了也不过是自顾自的挪开眸子,被看见他的同窗拉去饮酒作诗罢了。宿欢说,“你发什么浪?”雅宴已开。楚昌平在拥簇下款款而来,清丽的面容薄施脂粉,愈添艳色。她盛装而来,那宫妆华裳将她那本就绝世的容貌映衬的愈发仿若天人,让宴上众人皆静了一霎。宿欢见她瞥了自个儿一下便气哼哼的扭过头去,难免觉得好笑。随即她又去看祝长安,却恰好对上了他漆黑的眸子。还未待她怎样,祝长安就先行挪开了目光,继而见旁人唤他,便用手中酒盏示意了下,随即,昂首饮尽。宿欢,“……”这来者不拒的模样,不消多久怕是就会醉在这儿。他发疯?揉了揉眉心,宿欢也不耐得去管,索性便转过眸子,只当做不曾看见。待楚昌平坐上主位,众人方才起身相贺。而后便是送礼了。各色宝贝被楚昌平纳入私库,宿欢这才看她开心了些许,却仍旧不愿意理她。无奈的笑了下,宿欢不经意的抬首,却看见有人在往祝长安的酒壶里加东西,然后,她亲眼看见那个傻子,把它喝掉了。并且将空了的酒盏搁下时,还转眸来看她。宿欢,“……???”不消半刻,那不知名的药便起效了。祝长安昏昏沉沉的趴在案几上,满面红晕,仿若醉了似的,眼眸迷离。一旁侍人自然上前扶起他,将他往客房送去,而他便毫无抵抗的任由摆布,让宿欢气的恨不得抽他。可楚昌平喜欢他。想到这儿,宿欢便是再不情愿也只得悄悄离宴,跟在他们身后,路上碰见认得的也只讲是去客房寻人。而那个侍人竟敢把祝长安往后院里带。当即便上前一脚踹的那人扑在地上,宿欢冷着脸把祝长安扶住。她又过去补了一脚,狠狠踹在那个侍人的后脑上,见他晕过去方才罢休。随后,她便去推悄自揽住她腰身,将自个儿往她身上蹭的祝长安。“家主……”他哑着声音唤宿欢,半醉半醒,脑子里却因着药效而浑得一塌糊涂,“长安疼……”“去找你姨娘。”把他揽在自个儿腰上的手扯下来,宿欢拖着他往外走,“闭嘴,不要和我说话。”“唔……”祝长安被碰到了胳膊上的鞭痕,不禁略微蹙眉,疼得轻哼了一声,“家……”“你喊我什么?”宿欢话音落下,他便不敢再唤了,却仍旧在她耳畔轻轻低低的呻吟着,和叫春似的。“祝长安你脸呢?”宿欢将他往一旁假山上推去,便听他又闷哼一声,随即苍白着面色,扶着棱角轻促的喘息着,“那也不是春药,你在这儿跟我发什么浪?”与那苍白的面色不似,他面颊微红,眸底雾气朦胧,甚于那如画的眉眼间也是柔和的,不复清冷。“我哪里知道。”待话音落下,他便忍不住低低的笑,将额头抵在石上,那月白色的长袍愈发为他添了几分出尘,如似哪处的谪仙,那风姿清隽,让人恍神。他低垂着眼睫,嫣红的唇轻勾,语气讥嘲,“许是宿家主这几日的驯狎,让某记得太深了罢。”宿欢说,“他惯来虚伪。”“你真他娘的贱啊?”宿欢头疼极了,语气便也冷硬。她半眯着眸子去看祝长安,从他的面容到他的身下,细细打量了一遍,随即不耐得多说,只蹙眉,“我送你回祝家。”祝长安没应声,抬眸去看她,那双眼眸里又是雾蒙蒙的,眸底带着几分并不容易察觉的诡谲。便在宿欢上前来扶他时,他乍然便往前俯身,昂首将酒味极重的唇印在了她的唇角。继而抬手便揽住她的腰身,青涩又懵懂的学着她曾经那轻舔慢啄的模样,在她唇上作乱。不过霎那,宿欢便推开了他。她转身往后看去,并不意外、预料之中的,看见了呆住的楚昌平,和她渐渐泛了红的眼眶。倏地心头火起,宿欢抬脚便踹向祝长安,见他狠狠撞在山石上,疼得面色煞白还不解气,上去欲要再动手。“宿欢!”一道略显尖利的喊声传来,让她顿住了。继而转过身再去看那个笨蛋青梅,冷凝着眉目,语气也是凉的,“怎么着,昌平公主要怪罪于宿某?”楚昌平闻言愣了一下,随后便是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你凶我!”宿欢,“……”缓和了面色,宿欢轻叹着去哄她,可还未碰到,她便躲开了,让宿欢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继而去指祝长安,“废物一个,整天小心思一大堆,你还护着他?”被辱没的祝长安神色不变,那漆黑的眸子也仍旧看着宿欢,清泠泠的泛着凉意。楚昌平却更委屈了,“可我刚刚还看见你亲他!”“哪个亲哪个你自个儿心里没数?”宿欢眉梢轻挑,转眸去瞥祝长安,低嗤着道,“你个笨蛋,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傻乎乎的往坑里跳。”而极为相信宿欢的楚昌平便也去看祝长安。“不是他,他脑子有病。”清清淡淡的说着话,宿欢抬手拿出帕子去给楚昌平擦眼泪,见她没动,心底恼怒方才退下些许。轻轻用指腹抚过她细腻温软的面颊,青宁和她解释道,“方才宴上有人给他下药,他分明都看见了,还是喝了那杯酒,你说是不是有病。”略微一呆,楚昌平不解,“为甚啊?”“故意和我作对。”宿欢再去看祝长安,眸底凉薄一片,“这些污秽事,你别放在心上,交给我处理。”“那他……”抿了下唇,楚昌平也蹙眉,“宿欢,你别再动手了。”宿欢眯眸,“不行,谁晓得那个贱……”“……那个祝长安又作甚劳什子事情。”改了詈词,宿欢语气又添讥嘲,“他那个人惯来虚伪,你看他表面上装作那温文尔雅的模样,胸膛里的东西啊,却比死人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