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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找到他们,只余父亲一人在世,不久也病逝。”秋婉把他的脑袋按到自己肩膀上,忍不住温柔的摸了又摸。“那你什么时候被发现的?”林静山把下巴搁在秋婉肩窝里,声音传出来有些闷,“8岁。”秋婉的心抽了一下,8岁的孩子当接班人来养,会被剥夺多少东西,她很清楚,因在学校时她看过一些心理学书籍和案例,可她的清楚也并不能让她完全体会亲历者的痛。所以她更心疼他。“六叔,你以后有我呀。”林静山抱紧了她。8岁被发现时,他以为自己的人生到头了,他名义上的母亲披头散发跪在老爷子面前,磕破了头、哭得声音嘶哑,求一条生路。他们没有被赶出去,可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得到老爷子的一眼。老爷子在外头让他学的东西,他回去休息时,她疯了一样不允许他睡觉,逼着他继续学,唯一目的是为博得老爷子的欢心,消除她心中会被赶走、惩罚的不安。这折磨持续数年,她死的时候,林静山觉得很解脱。从小他看到依附男人的女人生活在怎样一种境况里,看到这种境况又给孩子带来什么样的命运。被母亲当工具,他恨,心里的空缺,怎么也补不回来。所以他才被秋婉所吸引,在极短的时间里深陷进去。她是那么与众不同,她独立、有主意有思想,她像一块从天上掉下来的顽石,砸到他这一潭死水里,激起不平静的涟漪。PO18蛰伏林二爷回来了林二爷回来了“六叔,”回到公馆之后,秋婉实在好奇,忍不住把一直藏在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你不好奇我的来历吗?”不说喜欢一个人会好奇对方的一切,就光她不是林秋婉这一条,他也应该有许多问题才对。可这都多久过去了,他还未提过一个字。“六爷!”林静山还没回答,突然推门蹿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温逸奇。林静山生意上的人,秋婉很少接触,她见对方似乎有要事要谈,主动说:“我先去楼上了。”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温逸奇才低声谨慎的说,“是陈少的事情。”林静山拿烟的手猛地顿住,下意识朝楼上瞥了一眼。温逸奇要说的不过是两句话的事,他走后,林静山却在沙发上沉默着坐了很久。前段时间,温逸奇说陈言之在一场战事中失踪多日,估计难以生还。而这次带来的消息是,他不仅生还,且还升了个不小的官衔。他打算荣归吗?见林静山脸色沉重,秋婉以为是生意上出了什么事情,她帮不上忙,干脆不上去打扰,只给他泡了一盏茶。关于身世的话题自然是没有再谈,其实她很好奇,又怕他真的问,终于还是后者占了上风,她就没有再问他。第二天,林静山破天荒让秋婉在家休息,自己回了一趟林家找周叔。“给西北吴大帅递个拜帖。”“是那件事?”周叔神色严肃。林静山点点头,“越快越好。”消息很快传回来,说吴大帅目前不在西北,因母亲去世回了东北老家。林静山只有等,本已到年末,这一等就等到了新年年关。可没有谁是踩着过年的点上门拜见的,只好再推迟到元宵之后。新年的气氛早就开始了,古诗云“每逢佳节倍思亲”,秋婉还是头一回体会这种感觉。因为父母离婚早,从很小开始,她的独立生活能力就比同龄的孩子强很多,不止是生活技巧上的,还有情感上的。小学就开始寄读,一周回一趟家,上高中是在市里,一个月回一次,后来变成一个季度回一次,再后来,上了大学,半年才回家一趟。分别,对她来说早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就算是在高中没有手机,一周只能打一次打电话回去时,她也没这么想念过家。不知道给妈买的新鞋子,她今年拿出来穿了没有。因为这一点思念之情,她跟着林静山一起踏进林家的大门时,也没了那么多抵触情绪,看着挂了一排的红色灯笼,反而觉得有些亲切意味。她和林静山并肩而行,把来迎接的周叔看得小愣一下,愣完之后又在心里暗嘲自己真是老眼昏花了,竟然以为是六爷带了位夫人回来。原来是好久未见的五小姐,真真是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不由得又在心里感叹。厅堂里已经坐了好些人,秋婉踏进去就听到“结婚”两个字,看到林小霜脸上着急的神情,就知道这是一大家子都在cao心她嫁人的事。“秋婉!”林小霜见她如见救星,赶紧把她叫过去转移火力。秋婉随她们说,磨破了嘴皮子,她也是淡淡几句,“暂时没有这个考虑。”“您说得是,以后再看吧。”她急不起来,三姑六婆就都觉得无趣,搞没了一群人的快乐,秋婉很有成就感,借着喝茶掩饰笑意,抬头时正好和林静山的目光碰在一起,她得意的挑了挑眉。直到她转头和林小霜交谈起来结束这眉目传情,林静山才不慌不忙移开视线。林小霜人不坏,接触多了,秋婉反而觉得她挺有意思,没有什么城府,近乎于一个直肠子,但又有小女孩的扭捏,正主林秋婉虽比小霜要小,但秋婉是把她当meimei看的。如果她们中间不是横着一个林家和一个林静山,秋婉倒是很乐意和她交交朋友。讲了几句,外面突然喧哗起来,一个佣人跑进来向主位上的林老爷子报告,“二爷回来了!”秋婉身体顿时僵住,她看向林静山,后者眉头微皱,安抚性的看了她一眼。“爹!”林二爷大步跨进来,脸上挂着笑意,身体肥了一圈,看上去过得很不错。一圈人寒暄过后,他招来一人分发礼物,林小霜见亲爹回来很是高兴,笑成了一朵花,拉着秋婉去接礼物,她知道父亲每回带回来的东西都不会很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