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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了一眼餐桌。她居然把链子都取了?这是要彻底退出他的生活?她怎么敢这么做?那不仅是所有物的标志,也不仅是私有物的标签。如果她有细看的话,就能发现那小小的银牌上,印刻着的名字是黑红色的,是他以身血做染料刻覆上的名痕。他把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交到她手上,是交心的象征。双目爆红,咬了咬后牙槽,手里的拳头一再握紧。她没有别的去处,唯一的可能就是又搬了回去。盯着盒子和钥匙看了会儿,骨节捏握得泛白。一拳砸到餐桌上,捞起起餐桌上的钥匙直奔曼芸原来住的公寓。曼芸并不知道一只暴躁愤怒的雄狮正在四处找她。要生活就要有收入,她开始着手找新工作的事情,而且忘记情伤,麻木神经的方法就是让自己忙碌起来,这样才没有时间去多想。她的动作很快,一两天就把简历弄好投了出去。还去银行把所有余钱总和了下,整理过户手续要的资料,几天下来还算充实。可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以后,情绪又如潮水一样冲击她的身心。她憋得慌,无论去到那里,看见什么都会想起秦易,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发疯了。她需要找人倾诉,需要人安慰劝导。考慮了很久,决定找安然谈谈心,可电话打过去才知道安然家现在闹得一片不可开交。———我是不爱鱼叉的分割线————作者菌知道你们想把爱与恨都给出来,可是鱼叉这种东西,实在消受不起啊,会扣分啊小可爱们。还有啊,不是我不加更呀,实在是不能让进度太快,你们懂的。九十四曼芸给安然去电话的时候,安然情绪有些激动,在电话里乱糟糟的说了一堆,曼芸没听懂,可大概的情况还是了解一些,总的概括为:安家现在危机重重。听到这样的情况,曼芸收起自己的情绪,安慰了安然几句,后来两人决定相约出来喝酒解闷。各色的射灯打在墙上,照得墙壁上的各种颜色溢出暧昧。沉沉的空间里只有小桌上的烛光能映射出一点脸部轮廓。互不相识的人们,各有各的故事心情。这样昏暗的环境让人更加容易伤春悲秋,思绪烦愁。迷情的萨克斯细腻委婉,染人心醉,在淡味的酒香中往复流转。传入不同情绪的人们耳中,变换成不同的味道的曲调,融入心中悲苦自知。不算嘈雜的酒吧角落里坐着两抹娇小的身影,两相对着,各自手里捏着杯酒。“你从盛绪辞职了?”安然无神的看着手里酒杯道。“嗯。”曼芸点点头,拿着酒杯一直在晃,酒液如她思绪一样,漩涡遂流。她现在没有人管,也没有人束缚了。可仍然有些不敢喝酒,她想念他的霸道,想念他的温柔,想念他的一切。各种情绪在心里翻搅,最后汇集成一团,包裹在心中隐藏起来。“好样的,有义气。你是总裁秘书,肯定是知道了内幕,觉得你老板是个卑鄙小人才辞职的对吧。”安然灌入一口酒。曼芸愣住,什么内幕?安然看着曼芸一脸懵,知道自己会错意了,道:“你都不道盛绪有多坏,居然联合安永耀一起来打压我爸。”“安永耀?”名字听着有点耳熟。“嗯,我二叔。现在安小羽那个贱人更是要骑到我头上来了。”安然愤愤的又灌入一大口酒。“发生了什么事吗?刚刚你在电话里什么也没说清楚。”曼芸手指覆上杯沿,一圈圈绕着。虽然嘴里问着话,但她的心根本不在这里。安然冷笑一声,把杯子里余下的酒一口饮尽:“发生了什么?我家要破产了。”“安氏要破产?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曼芸惊讶的回神,她只听说安氏股票大跌,没听说到要破产的程度。“不是安氏,是我家。”安然给自己续上一杯酒:“具体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二叔得到盛绪的支持,把我爸从董事长的位置挤了下来。”说到这里,倒酒的手晃了晃,洒出几滴酒液,看向曼芸道:“听我爸说,盛绪在私底下做了不少小动作帮安永耀,只是他没有证据。”曼芸呆神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这段时间这么忙,就是忙着帮安然二叔挤兑安然爸爸?安然磨磨牙根:“你老板肯定是个长相猥琐的小人吧。难怪你要辞职,肯定也是受不了他的压榨。我妈说面由心生,这样的人肯定看着就让人恶心,jian险小人,卑鄙无耻。”安然越说越来劲:“你辞职就对了,免得天天面对这样的人,以后肯定要心里变态的。”听见这句话,曼芸被口水呛了下,咳了两声,她是有些心理变态了,可不是因为他的长相。没有接话,换了话道:“你也别担心,只要你爸再得到董事局的信任,还会再坐回董事长的。”“呵,”安然冷笑:“不仅如此,”望着小桌中间的烛火,眼眶有些微湿。“我小妈不知道去那里欠了那么多钱。用的还是我爸的名义,你也知道最近安氏股票大跌。我爸把手里安氏股份全卖了也还不清那笔钱。”把眼泪逼了回去,淡笑一下继续说:“我爸说最坏的情况,就是宣布破产,把所有东西都低压出去。”撇了撇嘴有些忍不住了,看向曼芸,莹莹的水光在眼眶里不停打转:“你知道吗曼芸,我就快无家可归了。”居然这么严重?曼芸看着泪花在眼里不停涌动的安然,内心更是杂陈无序,过了片刻俯身抱过她拍了拍背。先前经历男友出轨,现在又要经历家庭破产,她一个不谙世事,养在深闺的大小姐怎么接受得了这些。安家虽然重男轻女,不怎么重视安然,可吃穿用度没少的,过的也算是无忧无虑。现在突然经历这些,她一个普通人都接受不了忽然的变故,更何况她这种天之骄女,不愁吃穿,不知世间疾苦的千金小姐。安然吸吸鼻子,靠在曼芸肩头道:“你别担心,我会好起来的。过几天我就去找工作。”曼芸扶起安然看了看道:“你?找工作?”她连碗都不会洗,去工作?“你别瞧不起我,我有手有脚,养活自己没有问题的,我不能再给家里添负担,我弟弟不知道家里的事,我爸妈怕他辍学,打算瞒到他毕业回来。”想起弟弟,安然唇边抿出一丝笑。曼芸看着她,也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然后叹了口气,看着杯子里的酒纠结着要不要喝。九十五不知何时,迷情的萨克斯换做更悲凉的音调,渲染得本就失落的人更加哀愁。安然呆看着空空的酒厅舞池,那里华灯照闪,却是无人起舞。似乎为了搭配她两今日的情绪,整个酒吧没有一丝欢快的气氛。淡淡的笑了下,安然仰头干了杯里的酒:“我的人生怎么忽然就变成了这样,”几杯酒下肚,脸色变得有些红润,语调又也变得有些不正常,轻飘飘的说:“你知道吗?那天和我一夜情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男公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