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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几句话,却让林谧心情七上八下,喜忧参半。“是上次那位送机的哥哥吗?”森清澄跟了过来。林谧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的,点了点头困惑地看着他。森清澄指着她的脸,“跟上次一样。”“上次你也是这个表情。发着呆,又高兴又不高兴的样子。”森清澄看着她的窘态,按下一腔心事,重新扬起嘴角,“Miko,我们以后再见。”林谧没料到陈恪西说的“没有时间回去了”会持续这么久。还好升学季的课业忙碌异常,功课多到足够费尽林谧精力。只是宅邸内秋冬夜晚冷寂如常,她往往点灯到深夜,捧着诗集念上好久,却都没有等到开门声响。就连学校放假后几天,圣诞来临,餐桌上也只有安迪和她对坐,仍是和去年一样,一声不响就用完圣诞大餐。圣诞后一天是节礼日*。伦敦市内满街商店百货都折扣凶猛。莉安拉着林谧的手,扫荡完一轮牛津街和摄政街。天色已晚,美轮美奂的圣诞彩灯皆已亮起。街上人满为患,连咖啡店也都沦陷。两人只好穿着羊绒大衣踏着雨靴,捧着路边买的热可可,跺着脚躲在路口的屋檐下等待司机来接。还好不同于去年此时的狂风暴雨,今年的天气温柔许多,虽然妖风阵阵,但是雨势渐缓。等得百无聊赖之时,莉安连问了三个月的陈恪西,还不罢休,又开始八卦起来:“Miko,Kurci还是跟那个舞会皇后还在一起吗?但我看那个女生的facebook很久没有更新他的照片了。”林谧却不想听到他的名字。这么久了,他都没有出现。偶尔来电,除了简单的问候,也没有多余的话。这算什么?功课忙吗?可是剑桥第一学期在十二月月初就放假了!林谧低头盯着地面别了别嘴,不想接话。脚底流淌过道道雨水,匆匆就往下水口奔去。莉安不依不饶地抱着她的胳膊,探着脑袋看她的表情。这时,有双深棕切尔西靴停在林谧的眼前。“Miko,这里停车不方便,我来接你。”想念了很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林谧蓦地抬头。陈恪西撑着一把黑色雨伞,穿着驼色大衣,刘海微微遮住他的眉眼,周边水汽虚虚笼罩着他,极不真实。“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干燥温暖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就这么轻轻一拉,那么多天反反复复的酸涩心事好似都被留在刚才的屋檐下,再没有跟上她的脚步。*trickortreat:不给糖就捣蛋(这个翻译蛮有趣)*节礼日:boxingday(疯狂血拼日)街头爱侣(4)<苦瓜(梦里挑灯)|PO18脸红心跳来源网址:街头爱侣(4)回去路上,司机像是看出了什么端倪,遇到红灯,就从后视镜里不住地拿眼瞟向后座沉默不语的两人。明明并不顺路,再叫辆车就行,根本没必要在这种节日去车辆最拥塞的地方浪费时间。就为了接人?真不像是这位新的陈先生的作风。“注意开车。”司机冷不防看到陈恪西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立刻收回目光,答道:“是,先生。”夜已深,走出书房,穿过昏暗走廊,陈恪西打开熟悉房门,却不想屋内漆黑一片。他凭记忆走过去,坐到床边,打开床头灯,只见林谧背对着他侧躺在床,柔顺乌发铺在枕上,在被子里蜷成小小一团。陈恪西不禁哑然失笑。这是在发脾气吗?是因为他太久没回来了吗?他也想回来,可他没有超能力。学业和收购案双重夹击还不算,集团里的重要股东没有一个好相与,案子推进起来尤为困难,他又不免年轻气盛,以至于最近天天吞下镇静药才能入眠。“Miko……”陈恪西一时感到措辞艰难。他从小学过很多,譬如各种学科、运动、礼仪……甚至野外求生术,但从没有学过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哄女孩高兴。林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出声。陈恪西忽然有些挫败,暗自叹了一口气。他想起陈路远以前戴的一块雅典三问表,每次儿时的他按下报时钮,表中都会有只小锤子在叮叮敲打。而此时,这只小锤子好像敲在他心上,声音细微,却让他不能忽略,忐忑不安。想了一会,他滑进被窝,伸手搂住她,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说:“我真的很忙……”等了片刻,终于听到林谧闷闷的声音:“真的很忙吗?”“嗯。真的很忙。”翻来覆去四个字。林谧在他怀里转过身来,正对着他,看着灯光下他的面容,眼下泛青明显,难掩疲倦之色。原来他也会累。可是怎么还是这么好看呢?她其实早就不生气了,只是觉得他太容易了。是的,太容易了。就像今天,他只要拉住她的手,她就满心漾满甜蜜,瞬间就能把那么多天的等待的酸涩给盖过去。就像现在,他也没说什么特别的话,连对不起也没有,她就不舍得推开他,相信他一定是太忙了。真不公平!她不要做被予取予求的那个。“怎么样才能高兴?”陈恪西问完后就觉得自己简直没救了。这种话居然有朝一日会出自他的口中。他无奈地看着她,白净的脸,黝黑的瞳,发丝还有几缕留在脸上,却挡不住眼里的微红血丝和委屈神色。林谧想了一下,说:“交出一个秘密。”“秘密?你想知道什么?”陈恪西本能般的生起警惕,眯起眼睛,抽回原先搂住她的手臂。林谧徒增胆量,问了盘旋在她脑海很久的问题:“你母亲是谁?”陈恪西听完,却放松下来,勾起嘴角,露出她熟悉的讥嘲之色:“这哪算什么秘密。陈家人哪个不知道,只是习惯讳莫如深了。”他仰面朝着虚无的空气说:“知道我为什么叫“恪西”吗?恪字辈的其他兄弟名字都是恪勤、恪知那一类,寓意都好。只有我……恪西、恪西,跟可惜很像。很奇怪不是吗?”“陈家人不过是可惜,我这个所谓的长子,所谓的长孙,竟然是一个混血应召女郎生的。”说完他重新拥她入怀,拨开她脸上的发丝,又恢复了刚才的神态:“现在高兴了吗?”“那她人呢?”林谧忍不住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