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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好戏。好不容易压下怒气,等在书房,还以为能听她解释几句,却听见她的脚步声靠近后,才没过多久就已远去。他是锁了门没错,难道她不会敲吗?还有现在他都主动来找她了,她竟敢看上去比他还有脾气?陈恪西闭了闭眼,想到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强行平息怒意,从背后用力拥住她,手臂却不注意撞划过前胸。林谧突然惊喘一声,逼出泪花,直觉地弯起脊背向后缩,情急之下叫了一声“痛!”她正是发育的年纪,平坦的前胸开始迅速鼓胀起来,偶尔被碰到都会感到剧痛。陈恪西却想起校门口相拥的一幕,越发用力,冷冷说着:“别人抱你时,你也会痛吗?”林谧扭头,轻声求道:“Kurci,我真的痛。”陈恪西看到她的眼神,一时怔住,松开了她,不自觉也放软了语气,“哪里痛?”林谧羞愤地说不出口。昏黄灯光下,她躺在床上,面红耳赤,紧闭双唇,眉间轻蹙,眼中含着水光,不言不语,只盈盈地望着他。陈恪西脑中轰地闪过梦里的某些片段,又想到刚才,隐约猜到她哪里痛,不由坐起身,僵在当场。过了片刻,疼痛感锐减。林谧见他一动不动坐在床上,刘海垂下在脸上留下大片阴影,双手攥紧了身侧的床单,她觉得有些古怪,也坐起身来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想我可能需要先去洗澡。”陈恪西答非所问,脸色很难看,“你先睡,我还有书要看。”林谧却一把拉住他的睡衣袖口,“我能不能在书房等你?”陈恪西嗯了一声,又说,“不用了。我等会就过来。”说完,他就疾步离开。街头爱侣(6)<苦瓜(梦里挑灯)|PO18脸红心跳来源网址:街头爱侣(6)YetdothyworstoldTime:despitethywrong,(尽管猖狂吧,旧时光,无论你有多狠)Myloveshallinmyverseeverliveyoung.(我的爱在我的诗里万古长青。)陈恪西念完,阖上书,正打算关灯后起身离开,突然腰际被紧紧抱住。他回头,看见林谧披散着长发,仰起小脸,眼神闪亮,充满期盼地看着他。陈恪西表情复杂,揉了揉她的头,低声问她:“怎么了?”“陪我……留下来陪我。”林谧的声音带着点委屈的鼻音。她不知道生日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后来他在剑桥的第二学期开始,虽然经常回来庄园,也会像今天一样在深夜陪她,但是一切又像回到了原点,他再也没有拥着她入眠。仿佛他们之间凭空又生出了一段无形的距离,他小心谨慎,不再越雷池半步。今天是复活节假期最后一天,明天剑桥第三学期开始。他每天似乎都很忙碌,想必以后来电一定还是简短干脆,周末是否回来也没有保证。四月中旬,春意盎然,她心中像是也被春风催生出一股力量。在多日累积的不舍、费解、渴求中,她这才第一次主动地,牢牢抱住了他。陈恪西闻言,顿时心下柔软一片,反身抱住她,犹豫片刻,正想说“好”。林谧却像是生怕他拒绝似的,往他怀里蹭了一蹭,越发紧紧地贴着他。陈恪西忽觉异样,低头看她,仍仰着小脸,却浑然不觉睡衣领口已在磨蹭中稍稍滑下肩,露出大片裸露肌肤。有段时间没有这样近距离观察她,她好像又长大了许多,比如略微拉长的眼尾使原来的杏眼变得妩媚,比如身上带点奶香的清甜香气也变得馥郁起来,比如原本瘦小的身体居然长出了旖旎的弧线……陈恪西别过脸,阻止自己再想下去,重重推开她,声音暗哑:“Miko,早点睡吧。”说完,脚步声便急急远去。林谧关上灯,失落得又将头埋入羽枕中。随着春季来临,学校的课程也进入后半段,容不得林谧多想,十多门GCSE课程的阶段性测试已经提上日程。几所出名的公学申请时最看中的就是这一年的成绩单。莉安父母是典型的亚裔家长,望子成龙心切,推崇所谓精英教育,不惜拿出大笔费用砸在莉安的补习班上。莉安叫苦不迭,哀叹丧失自由,说什么朋友就要同甘共苦,求着林谧一起上课。终于考试结束,暑假到来,时隔一年,林谧又登上回东京的班机,那些之前被置之脑后的纠结又涌上心头。漫长的航程中,她不断仔细回忆,觉得某人真是变化无常,阴晴不定,总是让她悲欣难分。他就像家中曾经种过的覆盆子,鲜红亮丽的小果子,含在口里咀嚼,满满的酸,却又涩中带着微妙的甜,令她感到刺激又上瘾。全球气候变暖,岛国也不例外。八月底的岛国南部连续迎接了好几天的三十度以上高温。对于许多室内都没有空调的岛国人来说,真有些不习惯。剑桥公寓里却气氛骤冷,乔伊与其他几个好友面面相觑。本来说好一起准备的学术笔记,正讨论得如火如荼,陈恪西却半路喊停,为自己的不在状态致歉。乔伊见他脸色不佳,只好表示理解得拍了拍陈恪西的肩膀,“我们先回去了。”等好友们鱼贯而出,陈恪西又一次点开手机,见到仍没有收到信息,烦闷感更甚,像是有一股气堵在胸口。回了东京就跟消失了一样,东京有那么好吗?这是在报复他不肯一起睡觉吗?还是在东京又遇到了之前那个男生,所以把他忘了?正当他想试着回归理智,重新拿起笔记,手机上却亮起了“miko”的字样。陈恪西迅速接通来电,不甚在意似的说:“Hey,Miko。”电话那头却支支吾吾:“Kurci,你不在伦敦吗?”陈恪西保持平静,“嗯,我不在伦敦。”“那你在哪?”“Cambridge。”陈恪西觉得问的奇怪,又问,“Miko,你怎么了?”可对方没有回应,电话也被挂下。他不假思索,立刻拨回电话,对方却已关机。恰时,窗外阴云密布,岛国的雨永远这样,喜欢说来就来。充沛的雨水倾盆而下,哗啦啦地打在窗棂上。陈恪西这时突然想起,林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