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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里夹着一轮下弦月,在漆黑的城市夜空上显得孤冷而遥远。她不由想到十月底见过的满月。彼时她还在那座盛满回忆的郊外宅邸里低低哭泣,以为再也不会见他。可现在他就在她的身边,触手可及……没过多久,车已泊在公寓楼下。“到了。”陈恪西倾身过来,替她打开车门后眼神幽深,笃定地说,“Miko,你知道,我在这里要做什么。你也知道,只要你伸手,我就是你的。”“其实你都知道,对不对?”林谧没有回答,也不下车,只是一眼不错地看着他半隐在夜色里的脸,轮廓深刻,清俊如昔。漂亮眼睛的深处跳动着惑人的光。只要她伸手,不会再有女孩挽上他的手臂。只要她伸手,不会再有女孩跟他走在一起。只要她伸手……她脑中疯狂的念头不断滋长着……见她一脸迷茫,陈恪西弯起嘴角,渐渐低头接近她嫣红的嘴唇。呼吸交缠间,他试探性地轻轻一碰,她却突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送上自己湿热柔软的唇舌,主动加深了这个吻。她闭上双眼,搂他搂得那么紧,那么用力,像是要把自己的全部都倾注在这个吻里。一时间,陈恪西只觉得太甜了。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比她更甜美。她的嘴里还带着刚吃过的蜜瓜慕斯的香味,和她身上原有的气息一起,让他瞬间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今夕何夕,身在何处,他全然忘却,只想专心回应,希望她能永永远远地吻下去。可惜没过多久,他才抚上她的腰肢,她就松了手臂,睁开眼睛,露出大梦初醒似的表情。还没等他说话,她已推开车门,落荒而逃。东京塔尖(7)<苦瓜(梦里挑灯)|PO18脸红心跳来源网址:东京塔尖(7)简一刻不停赶到写字楼已是黄昏时分。经过十多个小时航班,抵达东京后,她休息了几个钟头,便接到陈恪西电话,让她立刻来公司参加会议。简本以为老板是得到银座某酒店放盘的消息才郑重其事地来到东京,却不想该酒店都快易主,老板迟迟没有动作。直到上周五,她收到北海道Niseko的土地拍卖的资料,才知道老板虚晃一枪,目标从来不是银座。会议室里窗帘密闭,灯光熄灭,投影打开,一帧帧的分析图表从眼前闪过。作为滑雪胜地之一,Niseko最近几年声名鹊起,游客趋之若鹜,发展前景远大。老板看中了这块地也无可厚非。但市场上有传言,这块地早被谭氏牢牢盯上,打算建新滑雪场等设施,配合周边谭氏落成已久的酒店。潜在利益丰厚,谭氏不可能放过。相较之下,陈氏赢面很小。老板不喜做没把握的事,这一次出手不像他的作风。简正疑惑着,却见陈恪西袖口卷起,双手撑在长圆形会议桌上,神情轻松,对众人说道:“这次目标不在拿地,在于竞价。只要把地价抬到这个数……”简讶异地看着大屏幕里的数字,竟高出市场价一半多。谭氏如果吃下这块地……紧接着,屏幕里出现了谭氏的股票走势图。简这才恍然大悟看向老板,黑暗里他的眼睛明亮如星,声音透出笑意:“几年前,谭氏占过我一个便宜,现在我想讨回来。”会议结束,她不敢松懈,等到其他人散去,向老板汇报起最新公司的情况。陈恪西听后沉吟片刻,突然问:“鉴定结果带来了吗?”“带来了,陈先生。”“给我。”这时,敲门声响起,助理匆忙推门进来,说道:“陈先生,林小姐应该快下班了。”暮色四合,太阳最后一点光亮也即将隐去。写字楼里灯光雪亮,照得每个人的疲惫都清晰可见。日历上显示着十二月二十四日,圣诞夜。原本这个节日与日本关系不大。但明治维新后,社会西化得厉害,日本人逐渐形成了一套特有的过圣诞的方式。同事们讨论了一天今晚的圣诞派对。可林谧唯恐错误重演,工作时全神贯注,一分钟都不敢掉以轻心,根本无暇分心参与。最后她确认再三,才敢把完成的任务战战兢兢地拿给上司。齐藤佑仔细来回检查了几遍,没发现什么错漏,点点头就放过了她。难得准时下班,林谧顿觉舒心,元气满满地对同事们说道:“お疲れ様!”这么多天过去,总算在新工作上找到一点感觉。可她走到办公室门口,笑容还没收就瞄到陈恪西神色坦然地站在不远处。林谧慌忙低头,打算钻进人流,装作不认识地默默走开,却被一声叫住:“Miko……”一时,身边经过的同事纷纷侧目而视,在他们两人之间打量。陈恪西倒没觉得有何不妥,拉起她就往电梯走去。平时她被他牵惯了手,但今天电梯里的同事眼光怪异极了,林谧如芒在背,浑身不适。“放开我。”林谧挣了挣手,小声求道。陈恪西置若罔闻,紧紧抓住不放。那晚以后,她躲了他整整三天,简直避他如避瘟神。别说电话短信石沉大海,周六周日去她家里,她都坚持不开门。昨天下班趁等在门口的助理不注意,她就偷偷溜出办公室。今天好不容易亲自捉到她,他怎么会轻易松手?他不能给她时间让她细细思索,寻找后路。以她的性格,为了躲他,过两天辞职搬家都有可能。电梯上显示的数字不断变化着:“……3、2、1。”林谧刚走一步就被大力拽回,听见陈恪西在耳边低声说:“去停车场。今天我开车。”“为什么?”她脱口就问。平时见惯他前呼后拥,至少都会带助理和司机,今天真是有些意外。出了电梯,陈恪西斜睨着她,促狭地笑着说:“上次被看得还不够吗?”“不要说了!”林谧羞恼地瞪了他一眼。稍一想到那个吻都足以令她心慌意乱。现在被他提起,她满脑子都是那晚他带着清酒味的气息。他的手掌很大,将她的手包裹得严严实实,让她怎么都挣不脱,不一会儿,她就已被塞进车里。陈恪西倾身过去,即刻被她满脸涨红地推开,“你干什么!”“帮你系安全带。”看她紧张得全身戒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