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2
诫“你早晚会毁了他”真是一语成谶。她真不该出现在他的世界里!陈恪西倾身过去,扶住她的脸,凝视着泪盈于睫的她,面上慢慢露出罕有的困惑,却又一声不吭,低头就吻住她冰凉的唇。血缘对她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如今他放弃所有,殚精竭虑,排除万难,为什么还不能像寻常爱侣一样与她在上帝面前宣誓不离不弃,厮守终生?她无路可退,背抵车门,想说的话语都被他热烈的亲吻堵在喉中,推拒的力量都被他坚硬的身体无声消解。她唯有咬紧牙关,不管他如何撕咬都不松口。不够,不够……他被一股莫名的空虚不安团团包围,而她的唇又那么冷,怎么吻都无法填满他的渴望。他脑中一热,理智全无,急切想要往她最暖最深的地方去,于是撩起她的裙摆,揪住丝袜和内裤,发狠往下扯了又扯。丝袜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清晰刺耳,接着是西裤解开的声音……他的意图太明显,她挣扎无力,只好惊慌失措地压低声音。“陈恪西你疯了!这是在车上!”他是个太知道分寸的人,极其厌恶在人前暴露私隐。可眼下司机和助理都还坐在前面,即便有挡音板隔离,动静还是容易被人察觉。这完完全全不是他的作风!眼前人披着陈恪西那副绝好的面皮,却出手粗鲁得丝毫不像陈恪西。“早就疯了……”他眼尾泛红,恨恨地说着,一手抓住她不安分的两只手,一手架起她的一条腿,毫不迟疑地挺身而入。他刚进一点就被她的温热紧致裹得全身酥麻,神魂震颤,直欲想要蛮横地进到更深处去。前戏太少,她疼得忍不住落泪,大叫一声:“痛!”“痛吗?”他放开她的手,任由她捶打推拒,握住她纤细的腰肢,使力向里又顶入一寸,哑着声音恶狠狠地说,“那也是你先喊开始的!”她疼得又低呼一声,呜咽着否认:“不!我没有!”陈恪西伸手紧扣她的下巴,贴近她的脸,咬牙切齿,“林谧,明明就是你……是你先拉住我的衣角,是你先推开我的房门,是你先躺在我的床上……”“也是你十四岁就穿着睡裙半夜出现在我的书房,十五岁就浑身湿透站在我的公寓门口,十六岁就脱光衣服坐在我的怀里……”“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他看她红着眼摇着头,一字一顿地讥嘲,“难道不是你先引诱我的吗?”车窗上的雨声陡然变大,噼里啪啦地打在耳边。他长睫下深邃的眼眸里熊熊燃烧的是yuhuo还是怒火?她分不清,只是傻傻地睁大泪眼,嘴唇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四目相对良久,他忍不下心再伤她,终是闭上眼,长长叹了一口气,抽身而退,穿好衣服,又替她默默整理,擦干她的眼泪,最后将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车早已停了。但没有人来提醒。陈恪西迈出车门,撑开黑伞,“Miko,下车。”凄风寒雨扑面而至。林谧拢了拢身上长及脚踝的大衣,感到环在肩膀的手臂又收得紧了些。她仰起头,透过伞下雨帘,望向St.Pancras酒店。深冬暮雨中,阴霾密布下,哥特式建筑尖顶高耸,沉默肃严,一如当年。真理是你(7)酒店套房暖意融融,烛光幽幽。乐队正奏到德彪西的第三部分。旋律轻快动人,在这阴雨天里,屋内似有皎洁月光在跳跃闪烁。侍者扶着一瓶还剩大半的Haut-Brion倒进醒酒壶。烛光摇曳下,深红液体在晶莹剔透的玻璃器皿中流淌激荡,与桌上鲜红娇艳的玫瑰花瓣相互映衬,浪漫旖旎。“Jane,帮我约几个banker。谁能在明天早上十点前到我的办公室就约谁。”陈恪西低声说完,按断电话,抬腕看表,举手打了一个响指。侍者立马会意,撤去桌上餐盘餐具。最后一道甜点与红茶随即被端了上来。陈恪西打开钱夹,抽出几张纸币,“多谢。”侍者弯腰接过,“谢谢陈先生,祝你们有一个美好夜晚。”说完就知情识趣,带着其他人鱼贯而出。音乐停了,窗外如瀑的雨声却不止不休。林谧恍惚觉得车上的争执像是发生在另个平行世界,对面的人早已收起戾气,恢复冷静,又做回了那个完美无缺,风度翩翩的陈恪西。幽暗光线中,本就轮廓深刻的他,此刻又垂下眼帘,长睫投出两片阴影,叫她瞧不清他的情绪。“Miko……”他拿开面前的高脚杯,抬起眼看她,打破了沉默,松弛而怅然地问,“还记得这里吗?”怎么会不记得?沙发、地毯、装饰……甚至醒酒壶,过了那么多年了,她仍忘不了那一晚的所有细节。“记得。”林谧轻声回答,低头拿起小银叉,却在见到甜点的一瞬顿住了。圆形餐盘当中只有一方红丝绒蛋糕与一球覆盆子雪糕,都是她喜欢的。而餐盘空白处用焦黄枫糖写着两个英文单词:“Mytruth”。旧日套房,烛光晚餐,红酒玫瑰,乐队伴奏,告白甜点……他天性冷淡,对这些花样向来不热衷,今天这样反常……她已隐约知道他为什么执意带她来到这里,而不是直接回家。“我买下这间酒店套房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伦敦了。当时我很想你……”陈恪西自嘲一笑,“但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等待时机。原以为谭安迪死了,你自然就会回到我身边。没想到……”“你来看过我,对吗?我高中和大学的毕业典礼见过你的背影……”她放下餐具,透过烛光望向他,总算看清他的神情,温柔却又很是疲倦。“你知道?”陈恪西脸上讶异之色一闪而过,又轻轻笑着说:“Miko,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非你不可。你有什么好?又胆小,又懦弱,还自以为是……”“可这么多年,我做梦会想到你,醒了也会想到你。试过和别人约会,结果还是会想到你。伦敦这么大,你却无处不在。那感觉……真是糟糕透了……”他颓然低头笑了一声,又重新看向她,继续说着:“其实我每年都会去东京几次。没有我,你看上去过得也不错。我那么想你,难道你就不会想我吗?”他素来强硬,绝不示弱,今天这番表白显然已是孤注一掷,放手一搏。林谧默默告诫自己不要再哭,却又忍不住鼻尖发酸,握住了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手指骨节分明,手心白净柔软,仍和过去没有两样。她何尝没有经历那些在思念里生生捱过的日日夜夜?林谧摩挲着他的手,喃喃自语:“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他懊恼地叹气,揉了揉眉心,“Sorry,Miko,我骗了你,刚才又伤害了你。现在一定不是对的tim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