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暴风雨前的寧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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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开学了,天嬡的脚伤虽好了七八成,不过丹尼斯仍放心不下坚持每天接送她上下课。 就在开学后的第五天,天嬡和玄宇再度碰上了面,这回她真的成了他的学生。天嬡唸的是企管系,经济学自然成了必修的课程,而玄宇就是负责这门课程的讲师。成为他的学生天嬡一点也不惊讶,早在那天在学校碰面时她就有预感,后来她又在课程表上见到他的名字,心里更篤定两人会成为师生。 玄宇走进教室,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后便开始讲课,半节课过去,玄宇始终没有注意到她。就在下课鐘响前十分鐘玄宇对学生们提出了几个简单的问题,视线往台下扫去,就在教室最角落的位置,发现了个头不算高的天嬡,他的眼底闪过一抹讶异随即又恢復了平静。他们真的又再见面了,虽然不能说他没有预期会再次碰面,但看到她出现在他的课堂上他还是有丝惊喜。于是他低头假装地看了点名簿一眼,之后便叫了天嬡的名字向她提问,天嬡迅速站起身回答了问题。 「这位同学说的很好,请坐。」玄宇点点头很满意她的回答,看来她还蛮聪明机智的,这一点和他那个迷糊的母亲完全不像…… 天嬡坐了下来,托着下巴直直的望着玄宇,看着他她莫名的有种亲切感,心里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噹噹噹」下课鐘响了……过了好久,天嬡犹自留在座位上。 「天嬡,下课了。」周遭的同学早已走的精光,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下她们两人,金雅见她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忍不住摇了摇她的身子。 「啊?」天嬡这才从游离的思绪中抽回,望着身旁刚认识不久却跟她很投缘的同学柳金雅。 「你刚一直望着老师发呆耶……该不会是被老师迷住了吧。」金雅颇有兴味的瞧着天嬡,嗯……老师的确是长得很帅啦,连她都忍不住对他着迷。 「别胡说了……」天嬡白了她一眼。 「我听系上的一位学姐说,老师是去年才来我们学校教书的,因为人长得帅,连其他系的女同学也抢着修他的课。」 「喔。」天嬡不甚在意的嘟噥了一句。刚刚会望着他发呆,只是……只是什么呢?她也说不上来……看着他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彷彿恆久以前他们是相识的…… 金雅继续说着“老师”的种种传闻,天嬡静静的聆听,良久,她才想起和“他”的约定,望了一眼手腕上的錶,糟了!他一定等很久了…… 天嬡匆忙的起身「起不起……金雅我先走了。」 「喂……」干嘛跑得那么急?金雅不解的望着天嬡的背影喃喃自语,随后离开了教室。 天嬡急急忙忙的离开了教室,小跑步的来到校门外,一眼便看见丹尼斯立在车门外,两人的眸光相会,她赶紧朝他奔去。 「今天怎么这么晚?」丹尼边帮她打开车门边问着她。 「和同学讨论一点事情……」她怎么好意思说是自己发呆过了头…… 待两人坐入车内后,丹尼斯轻踩油门往前驶去。今晚是小周末,两人约好了去看晚场的电影。看电影这回事对丹尼斯而言几乎是很遥远以前的事了,他是忙得没时间跟朋友看电影。而天嬡呢,最后一次看电影是在8年前,那时爸妈常常在周末时带着她进电影院……如今他们已不在了……想着想着泪水不觉浮上了她的眼眶。 「怎么了?」丹尼斯侧过头看着天嬡,却发现她脸上的落寞和眼角隐隐的泪水。 「没事……只是突然想起我爸妈以前常带我去看电影……」 丹尼斯看着前方沉默了一会儿,好半晌才开口。「你很想念他们吧?」 天嬡无言的点点头。 「改天我陪你去看看他们。」 天嬡讶异的看着他,没想到他愿意陪她去看她父母,其实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去看过他们了,每次她提起这件事总会惹来舅妈的白眼,然后就是那句“活着的人都顾不好了还管什么死去的人!”后来她再也没有提起祭拜父母的事,只能在父母的祭日时,偷偷的往父母亲安葬的方向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的祝念。 「你愿意陪我去?」 「嗯,他们是你最爱的亲人,就如同我的亲人一样,陪你去看看他们也是应该的。」 「丹……谢谢你。」感动的泪水在眼里打转,天嬡突然倾身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突来的一吻让丹尼斯一愣,方向盘转了一下车子差点打滑。「丫头,你想让我们出车祸吗?」只是话里的揶揄多于责备。 天嬡朝他吐了吐舌头,乖乖的坐回位子。 丹尼斯笑了笑,继续开车。很快的他们来到了电影院买好了票进到了里面,他们看的是一部喜剧片,这也多少缓解了天嬡刚刚不豫的心情。影片播毕后已是午夜时分,两人慢慢的走出播放厅,因为是小周末的关係,来看电影的人还蛮多的,突然…… 「天嬡!」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天嬡停下了脚步回过头…… 「嗨!还记得我吗?」朴恩惠一脸高兴的朝她走来。 「你……你是恩惠姐?」 「不错,不错。还记得我。」恩惠的视线往她身边的男人扫去「咦……你……」 「是刚认识的朋友……」天嬡赶紧抢白。 丹尼斯见她这么介绍自己,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快。这丫头大概不晓得他们早就认识了,不过这回儿他也不打算说了。 刚认识的朋友会一起来看电影?恩惠别有用意的看了丹尼斯一眼,嘴角噙着一抹神秘的笑意,丹尼斯有些尷尬的看向别处。 「恩惠!」一名妇人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喊着,只见恩惠转过头去喊了一声「姑姑,我在这里。」 待妇人走近,恩惠随即跟他们两人介绍。「这位是我姑姑,我怕她一个人在家无聊所以陪她一起来看电影。」 「姑姑,你好。」天嬡开口问候,丹尼斯也向她点了点头。 妇人直勾勾的望着丹尼斯和天嬡,脸上闪过许多复杂的神色,随后又恢復了平静。 「你们好。」妇人的语气十分和蔼,就像是天嬡以前邻家的大婶一样,不过天嬡就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时间很晚了,我得先送姑姑回去……」恩惠看了一下外面接着说:「外面好像飘起雨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拜!」恩惠朝他们俩挥挥手偕着妇人踏出了电影院。 回途的路上,两人一直没说话,直到天嬡打破了沉默。 「你觉不觉得恩惠的姑姑看我们的眼神很奇怪,好像认识我们一样……而且我觉得面对她时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甚至有点不舒服……」 「不会吧,你想太多了……」事实上他刚刚在生闷气,根本没去注意眼前的妇人长的是圆是扁,更不会去注意她的眼神奇不奇怪…… 「是吗?是我想太多了吗……」天嬡喃喃自语着,完全没有察觉身旁的男人“闷闷不乐”。 回到了家里,丹尼斯一句话也不吭的去洗澡,他的异常举动终于敲醒了天嬡。咦~他在生气吗?天嬡慢慢的踱到浴室外,正想开口丹尼斯却突然打开门,两人四目相对…… 「你……」天嬡愣愣的望着他。 「有话想对我说吗?」丹尼斯直挺挺的站在浴室门口等着天嬡下面的话。 「你在生我的气吗?」天嬡低声问了他一句。 「你现在才知道!」丹尼斯没好气的说。 「你真的在生我的气喔,是因为我跟恩惠姐讲的话吗?」天嬡脑子转了转,想起自己对恩惠姐讲的话。 「刚认识的朋友?嗯?」老实说他真的很不爽。 「我又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我只是不想让她知道我们的关係嘛……」 「那你想瞒多久?一辈子都不让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 「我……」她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不希望恩惠姐知道,毕竟她跟熙恩姐是好朋友…… 「我和恩惠认识,她是静敏的女朋友。」 「嗄?」这突来的讯息着实吓了她一跳,她没想到他们竟是相识的。这么说来,他们一起看电影的事恐怕很快就会传到熙恩姐那里了…… 「你担心大家知道我们的事?」 「不是……我只是怕熙恩姐她……」 「我说过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和你交往是事实,我对你是真心真意的,你呢……是不是也跟我一様?」丹尼斯眼神直直的锁着她,似乎想再次得到她的保证。 「我当然是真心的想和你在一起。」天嬡想也没想的回答了他。 「既然这样,我们是不是不用太在意别人的想法……而且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事…..」 「嗯。」她点点头但心里还是不踏实。 「天嬡,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千万别怀疑我对你的爱。」丹尼斯锁着她的眼深情的说着。 「我相信你。」 丹尼斯伸出手臂将她抱紧,低下头就要吻上她的唇…… 「啊~」天嬡猛地推开了他。 「怎么了?」原本气氛好好的,被她这么一叫却没了! 「你快去穿衣服啦。」他这一抱让她突然意会到他全身上下只有一条短短的浴巾。 「满意吗?」丹尼斯坏坏的朝她眨了眨眼,嘴里吹着口哨转身离开,留下满脸羞红的天嬡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