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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威逼不行,她就打出各种亲情牌,每天都在薄珊面前哭诉,说一个人在家怎么也睡不着,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薄珊似乎能感觉,只要她在下点功夫,自己可能就会妥协,可她打心底里又不愿意去那个地方。她想任性一次。“妈。”薄珊叫住了姜欲梅。姜欲梅以为她哪里不舒服,赶紧停下来,紧张问,“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没有。”薄珊笑笑,示意她别担心,之后才慢吞吞地说,“妈,我想回家。”以为她说的是上楼,姜欲梅正准备扶着她去楼上,可又看了看她的神情,才知道她这个“回家”是指的是去哪儿。“再忍忍吧,生完妈带你回去。”姜欲梅虽然心疼女儿,可还是不主张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去,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了。薄珊没说话,低着头,谁也不搭理,竟然像有些生气的样子。姜欲梅又气又想笑,想像薄珊小时候闹脾气一样,把她晾在一边,可看着女儿肚子顶得老大,她又有些舍不得,虽然现在和以前不同了,但谁能不说生孩子不是件要在鬼门关走一趟的事情?想了想,她只好依她,“行,咱们回去收拾收拾东西,让你爸找辆车,我们回家。”薄珊像个小孩子,因为父母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而异常兴奋,差点跳了起来。“妈,谢谢你。““谢什么?”姜欲梅瞪了她一眼。孕妇的东西虽然多,可三个人收拾,用不了半天,就好了,叫了车,她们在路上,才给许兰芝回了个电话。“妈,我想跟爸妈回去住几天。”许兰芝本来就急,一听更不得了,“怎么回去了,这个节骨眼孩子都快生了,怎么能乱跑?”许兰芝知道亲家就在对面,不敢乱发火,可她言语里的不满之意,还是能听出来的。薄珊只好回,“妈,我会照顾好孩子的。”说完就倔强地不肯再开口。许兰芝叹了口气,知道已成定局,嘱咐她小心点,就挂了电话。薄军坐在前面,姜欲梅和薄珊带着程语晴坐在后面,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回了老家。因为程佑阳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许兰芝怎么也没通知上儿子,等程佑阳醉醺醺地开了门,才发现家里面黑洞洞的。他扯掉领带,想给薄珊打个电话,可拿起手机一看,全是他母亲打来的,知道肯定出了事,立马酒醒了三分,回过去。“你怎么现在才回?”“跟朋友出去喝了点酒。”“喝,你还喝,老婆跑掉了你知不知道!”程佑阳揉了揉眉心,“妈,你说什么呢?”听着儿子疲惫的声音,她又舍不得发火了,说,“小珊回老家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程佑阳完全说不出话来了,酒精让他觉得头晕晕的,灯光本来就暗,所以给他一种错觉,周围一片模糊,模糊到不像真的一样。仿佛这一刻,薄珊还在家里,看着他醉醺醺的样子,看了一眼,又冷淡地回头,继续逗着程语晴玩。晴晴就在她的面前伸着小手,不停地“趴趴,趴趴”好像长了两颗小门牙,一笑,像上面粘了两个小米粒。姜欲梅还是不肯给他好脸色,只是肯跟他说话了。薄军正坐在茶几前摇着扇子,问他会不会下棋......可一回头,人又没了。程佑阳走到沙发那儿,坐下来,仰着头,在那儿抽了根烟......五十二他开车回了老宅,许兰芝和程同光在家。这几个月,家里因为有了程佳妮在,没一刻安生,不是听她说薄珊各种不好,就是指责许兰芝这个决定太草率。后来被程同光一吼,她才本分了点。总算把这尊神送走,家里才安静了许多。陈妈看程佑阳回来,有些惊讶,“怎么这个时候来这儿了?”这段时间他都是天天往薄珊那儿跑,很少回来。许兰芝没好气补了一句,“还不是媳妇儿丢了。”这事她谁也没说、所以在坐的,除了程佑阳,都一脸懵状、还是程同光最先沉着脸问了一句,“怎么回事?”“还不是小珊。”许兰芝回,“闹着要回去,她们一家三口回自己老家了。”“不是快生了吗?”“对啊,这孩子,以前看着挺听话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这么不听话了。”不是自己家的孩子,一做了什么不顺心的事,都会抱怨几句,要换做是自己儿子,哪还会想着说这茬。程佑阳有些烦,伸手抹了把脸,“妈,别说了。”他一说完就上了楼。其实虽然两人之前的关系一直是瞒着程父,可程同光回来的少,他们生活的居多时间都是在这栋别墅。程佑阳对薄珊产生的第一次冲动是因为欲,以及那层被母亲捅破后,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暧昧感。也许他母亲不提出那个要求,他可能看薄珊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嫂子,只是事情一旦剑走偏锋,所有的发展都会随之而改变。在这栋别墅里,起先也是有美好回忆的,薄珊漂亮,身材好,这是让他深陷这段感情的第一步。男人都是感官动物。而后渐渐地相处,不自觉中又慢慢产生了感情。程佑阳洗完澡后躺下床上,想起了第一次薄珊进入他梦中的场景,又想起了他们第一次zuoai,他第一次吃醋。近三十年,他好像第一次有那种感觉,无力,又挫败,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早的认识薄珊,可一想到那个人是自己哥哥,他又无处遁形,无地自容。就这样又矛盾,又痛楚,竟然让感情越来越深。谁又能否定深刻的情感不是来自于各种各样的羁绊呢?他揉了揉额xue,抽了根烟,就回了床,睡觉,第二天继续上班。程氏企业涉及服务业,公司在奚城的新开发区有个酒店已经竣工,本来这个轮不到程佑阳来管,他还是替了底下的人,去了趟奚城。把工作忙好,一周后,他就赶去了薄珊家。去的那天,天还没黑,可已经有七八点了,程佑阳敲门时,听见里面有动静,不知道在忙什么,没听到敲门声,他又敲了一次,才想起姜欲梅的声音,“谁啊?”程佑阳说,“妈,是我。”估计姜欲梅也没听到,就开了门,一看清是谁,立马脸黑了,“你怎么来了?”程佑阳只能尴尬,硬着头皮问,“小珊呢?”“在洗澡。”后面薄军抱着孩子,从厨房里探出头,着急道,“老姜你干嘛呢,快给孩子端去,别冻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