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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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大早,他一睁眼就发现数名佣人围着自己,对外又说自己病了,说完就捆住他,肆意翻找他的私人物品,终于在他的日记本里发现了他与姚萱偷情的蛛丝马迹。 另一边,雪儿也被胁迫着说出自己的感受,她耸着肩膀,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有根哥好似喜欢小姐。。。。。”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万般抵赖不得。 姚萱当即就知东窗事发,她不敢说话,只默默跪下,听从父亲发落。 对面的李有根被人钳住双手,压低肩膀,受伤的额头上缓缓流下一条血痕。他俊朗的眉目此刻忧伤又惶恐,但在看向姚萱那一瞬,却变回了往日那副柔情模样。 “你好大的胆子!”姚正业手持拐棍,对着低头的李有根后背“嗙嗙”敲打。虽然他一直殴打李有根,但眼睛却一直盯着女儿,“不守妇道,竟然跟一个下人私通!” “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姚萱立即挤出眼泪,哭诉着。 姚正业气得圆肚子都颤了颤,直接甩了姚萱几巴掌,打得女儿痛苦倒地,“传出去,我还有脸?!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姚家!” “啊!不要,爸爸!”姚萱立即弹起,忍痛爬到父亲脚下,抓着他的裤腿,试图用哭声与受伤的脸,唤醒父亲的爱,“爸爸,女儿知道错了,女儿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但求父亲,不要不认你的女儿呀!” 姚萱哭得稀里哗啦,眼泪鼻涕一起流,十分难看。事到如今,她也顾不上美丽了,只想死皮赖脸地留在姚家。不然她这么多年来的委屈奉迎、嬉笑怒骂岂不是都要付之东流? 此时,李有根也爬到姚正业脚下,哐哐磕头,把额头都磕破皮了,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留下一道血坑。他咿咿呀呀地叫着,对着他打手语。 姚正业不明所以,换来朱福为他翻译。 朱福回:“他说,是他勾引大小姐的。他见小姐漂亮,起了色心,故意使坏。” 姚萱见他的手语,倒吸一口冷气,她知道他是在维护她,搭上自己的名声与前途,甚至是毕生命运,只为了换他周全。 可姚萱却不能言语,她不能也不敢反驳,也许这是对他们而言最好的选择。 她想他站出来,而他也站出来了。 姚萱终于留下了真正伤心的泪水,又苦又涩,她知道自己是个卑劣的人,甘愿看着爱人为自己牺牲,也毫无所动。 姚正业听罢,怒斥一声,朝着李有根独自猛踢,吩咐道:“来人,将他手手脚脚打断,扔出去!” 话音刚落,几个大汉就抄着木棍,对着李有根的背部、大腿甚至是头顶就是一通乱打。李有根被当头一棒,瞬间昏厥。 眼看李有根快要被打死,姚萱再次说话,“爸爸,停手吧,他死了,岂不是闹得更大了吗?不如找个理由打发他,赶出就是了。” 身后的三哥也突然大闹,傻傻地说:“不要,打人不好的,不要打人。” 姚正业松下一口气,随即命令身边人收手,最终他决定将女儿姚萱关禁闭,不得出姚家庄园,也不能见任何人。 二哥邈邈嘴,不屑地走开,仿佛刚刚看完一场闹剧。 大哥一如既往地镇定自若,但反光的镜片后却隐藏了极为阴暗的眼神。 众人离去,朱福、阿叶和老梁等人将血淋淋、遍体鳞伤的李有根像拖尸体一样带出了姚府。 姚萱绝望地注视他消失的身影,悲与喜往复往往在一瞬之间。一夜过后,她既没了爱人,又没了良知,最终连她最重视的前途都灰飞烟灭了。 ******* 玲玲听闻姚萱出事,本想去看望她,仍被仆人们拒之门外。无奈只有留下一些书籍和一通电话,寥慰姚萱。 幸好学校放了寒假,不用上课,不然姚萱还得编借口请假。 她时时刻刻念着病重的李有根,拿出自己所有私房钱,写了一封信,交给雪儿,“雪儿,你就帮帮我吧。把信和钱交给有根,这钱应该够他看病了,不够你再来找我,我再找办法。” 可雪儿捂着手,不愿接这活儿。 “雪儿,你帮我,我他日一定不会亏待你。”姚萱向她许下承诺,“你放心,我知道不是你告的密。” 雪儿惊讶抬头,忙说:“小姐,原来你没有误会我。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老爷会知道。那天,他们一下子就堵住了有根哥的房间,一通翻找,还殴打他。。。。。” 姚萱却道:“做事紧密,还能有谁呢?” 雪儿忙问:“是谁告密?” 姚萱闭眼摇头,又说:“现在我很危险。你安排人手,给我的房间换把锁,然后置张小床,让婵姐每晚陪我睡。对外就说,让婵姐看着我,不让我逃跑。 此外,有。。。。。。小李那边就麻烦你多跑几趟,好生照顾他。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找我就是了。” 雪儿眨巴眨眼睛,虽然不懂,但她仍听从小姐的吩咐。 姚萱知道雪儿喜欢李有根,但她也知道雪儿心底善良、品性良好,是个可靠的人。眼下她身边没有了父亲的依仗,自保也只能靠自己了。她必须充分利用身边的人。 既然失宠于父亲,大哥又对自己虎视眈眈,三哥还是个傻子,那么她可信任的人就只剩下二哥姚学柏。 她知道二哥最喜甜食,就每天变着花样为他端上甜品,大多都是厨房下人做的,但她都会说这是自己亲自下厨烹饪的。 面对二哥夜夜带回的不同女人,她也主动上前讨好,与其交谈,替哥哥名义送上小礼物。还为二哥找借口,说那些女孩子都是自己的朋友,帮二哥在父亲面前蒙混过关。 姚学柏心知肚明,但他也从不拆穿。面对meimei三番两次的借钱,他十分慷慨,笑道:“总拿钱去贴你那个小情郎,却只送你哥哥一些牛奶糕,哥哥吃醋了呢。” 二哥直接上手,捏着姚萱的圆脸蛋,像捏面团一样捏起一个肥嘟嘟的小角。下手没个轻重,弄得姚萱生疼,她也直接出拳,朝着二哥的后背敲了几下。 “好疼!” “住手,淑女不能打人!” 两兄妹正闹着,不远处,痴痴的三哥抓着一只大蟑螂跑了过来,说要送给姚萱。 “给meimei的。” “啊!” 尽管三哥总是送一些奇怪小虫虫给她,但姚萱最讨厌蟑螂的。这个油光水滑的棕色大蟑螂把她吓得不轻,连忙躲到二哥背后。 姚学柏、姚学枫虽是双胞胎,模样相似,长着一双大眼睛,脸蛋圆润,肌肤白皙。只是弟弟天生愚钝,眼神透着一种诡异感。 二哥嬉笑着,接过弟弟手里的大蟑螂,只道:“弟弟真乖,meimei收下了,快去玩吧。”三言两语便打发弟弟了。 三哥啥也不懂,他只知道自己的爸爸、哥哥和meimei都很喜欢自己,他每天都过得很开心。他高兴地拍着手掌,又继续跑去丛林里抓虫子去了。 “我打算给他讨个媳妇,有人照顾他。”二哥一边说着一边放生了手中的蟑螂。 姚萱瞧上二哥静默的侧脸,他双唇紧闭,眼眸深邃,仿佛往日那副浪荡徒子模样消失了。她鼓起勇气,说道:“若是二哥能谋个一官半职,便能长久看着三哥了。” “呀你。。。。。。”二哥最不喜的就是被人劝学。 突然,一名女子前来,抚住了不悦的二哥。“达令,时间差不多了。”声线甜美,口吐芬芳。 二哥一见美人在侧,立即喜笑颜开,抱着美人儿一同离去。 姚萱瞧着那女子不同寻常,她梳着一头乌黑的烫卷发,瞄着大红唇,又穿着一身紫红旗袍,披着一件雪貂毛,手上还戴着一只金表,可谓十分富贵。 往日,二哥的情人都是一些夜场里的庸脂俗粉,或是学校里稚气未脱的学生妹,但那个女人谈吐不凡,气质富贵。 这样美丽的女人往往意味着危险。 为此,姚萱吩咐雪儿拿点钱,去外头找个人跟着那个女人,好好查探她的底细。同时两人还聊起李有根的病情。 “医生说他手骨、大腿都有骨折,还有脑震荡,不过送医及时,已经没有危险了,大约还在住院几个月。他家那边我也把钱送去了。” 雪儿汇报工作时候面色青灰,似乎心情低落。 姚萱猜得出她大约被拒绝了,不好多说什么,只回:“你做得很好。日后我一定不会亏待你。”她缓缓落座,继续说道,“下周就是新年了,婵姐说要回乡下探亲,那你替换她的位置,晚上睡我这儿吧。” “啊!”雪儿表示拒绝,“小姐,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也想回家,白天我会过来陪着小姐的,希望小姐。。。。。你不要介意。。。。。。” 面对低头忧伤的雪儿,姚萱进退两难。若是自己一个人睡,只怕什么踩狼虎豹都进来了。可是难得元旦新年,她也不愿看到仆人忍受相思之苦。 对此,她只能又在门上加了几道锁。上上下下,门框上足足有十一道锁。姚萱还特意挑了一把锋利的剪刀,置于枕头下,每晚枕着入睡。 漆黑的夜晚,她望着窗外呼啸而过的北风,听到外头森林传来簌簌的落叶声。尖利、细长的树影被投射到玻璃窗上,像一只只枯萎的手不停地刺挠窗户。 姚萱只觉寒冷、孤寂与恐怖。 那一刻,她落泪了,泪水打湿了她的枕头,她无比想念李有根,想念他躺在自己身边的温热的体温,他宽阔的胸膛,还是她时不时吻过他的脆弱的喉结。 “嘤嘤嘤,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