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相见,滴血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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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数月的治疗,李有根已经能自如行走,只是走路时候还有不稳,步频很慢。 他来到医院复诊、拿药,手里攥着姚萱给他的钱。一开始,他抗拒雪儿拿来的钱,但当看到她的信后,他接受了。 信上写: 有根,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但我依然爱你,我也知道,你也是依然爱我。 我们彼此的爱,从未消失。 当晚,我很感觉的你的挺身而出。但越是感激、越是爱你,就越显得我那时的沉默与不回应,显得多么卑劣与可耻。 我实在无颜见你。 但我的爱不允许我这样。 我希望我能为你再做点什么,现在,我只希望你能早日康复,我会日日夜夜为你祈祷,祝你平安。 也请你再相信我一次,我正在为我们的未来努力,当我们再次相见时,就是我们光明正大在一起之日。 等我回来吧,我也在等着你回来。 姚萱。 信纸上都是涂涂改改的痕迹,甚至还有她眼泪浸湿的水迹,无不说明她当时写信时的幽忧与纠结。 李有根一直珍藏着这封信,每当自己想念姚萱时,就会拿出来看了又看。 包括现在也是。 他靠在医院走廊上的椅子上,看着人群来来往往,熙熙攘攘,他仿佛置身其外。 闭上眼,他仿佛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脑海里浮现出他们第一次相见时的场景,下着雨,自己跪在她脚下,盯着她的裙摆,闻着她自己都闻不到的香气。 不! 这次是真的! 他真的闻到了,是她来了,她来看自己了。 李有根立即起身,左顾右盼,举着鼻子,寻着香气走去。终于,他在路边发现那辆熟悉的黑色汽车,是姚家的车,是他曾经开着它、拥抱她的汽车。 “呀!”他竭尽所能喊出一声气音,拔腿就跑。 可那汽车居然启动了,沿着马路越开越远。 “不!别走!是我!”李有根在心中呐喊,可他的喉咙却只能发出一些模糊不清的叫声。 他步姿扭曲,一路狂奔在马路上,试图用刚刚痊愈的双腿追上那辆汽车。可汽车还是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内,落入地平线之下。 李有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脑袋重重地砸向冰冷的水泥地面,在他的额头砸出一道血痕。 疼痛、汗水、泪珠瞬间袭来,将他包裹。他这样一个大男人不顾众人异样眼光,蹲坐在路中央,嚎啕痛哭,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他只是想再见她一面而已。 “有根?” 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李有根恍惚不已,甚至以为自己幻听。他缓缓扭头,看过去,是真的,是姚萱。 许久不见,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瘦了很多,青春的婴儿肥褪去,变成了成熟大人面庞的凌厉。 他怔住良久,红着眼眶,任凭泪水留下。 姚萱见他,也再也忍不住泪水,哭着说:“大笨蛋,那根本就不是我的车。才多久没见,就忘了车的样子了?” 忽然,李有根猛然起立,奔向爱人,用尽全力拥抱她。 姚萱低声啜泣,嗓子嘶哑,“我没有食言,我来看你了。” 两人躲在树荫下,悄咪咪说着话,偷摸摸地牵着手。没有亲吻、没有拥抱,她为他擦拭血液与汗水,他则关心地问道:“我知道你二哥意外去世了。” “是的。” “我跟你一样难过。” 阴影下,两人倒像一对老夫老妻,说着家常话。 临走前,姚萱再次对他说:“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李有根饱含泪水的眼眸始终都看着她,他重重地点头,跟以前一样,他总是最相信她的人。 为了他,姚萱愿意豁出去。她随即赶回姚家,并大张旗鼓,在晚饭前着急姚家上下所有人,包括佣人。 “今天我要宣布一件事,希望大家赏脸听一听。”姚萱缓步厅中,神情镇定自若,姿态从容。 姚正业不解,忙问:“萱萱,你在搞什么?” “来人,把梅姨请出来。”姚萱大手一挥,将大哥姚学林所谓的“阿姨”请了出来。 梅姨头发花白,腿脚不便,只能坐着轮椅,但神志依旧清醒。她十分紧张地环望众人,双手抓紧了膝盖上的小毯子。 “梅姨,你大概很久没有来过姚家了。”姚萱微笑道。 大哥姚学林不淡定了,他立即上前,扶着阿姨,忙说:“萱萱,你别胡闹。阿姨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 姚正业疑惑地落座,瞧着眼前多年未见的梅姨,想起当年的荒唐事,又说:“你把梅姨请来,又是为何?” 姚萱高声叫喊:“因为梅姨告诉我,她说大哥不是爸爸的亲生儿子。”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后方的佣人们目瞪口呆,交头接耳,私语切切。 姚正业震怒,大喊:“胡说八道!” 大哥姚学林更是慌张,立即上前,盘问梅姨,“怎么可能?阿姨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梅姨低着头,不肯说话。 大厅内一阵混乱,姚萱示意众人安静,她继续说:“梅姨说,当年因战乱,我真正的大哥不幸去世。。。。。。” “不是的。不是的。”梅姨忽然说话,摇头晃脑,否定姚萱。 大哥姚学林当即指责姚萱图谋不轨、谎话连篇。 姚萱反驳道:“这样的话,我当然也是不信的。不过事关重大,我们必须差个水落石出,爸爸才能安心呀。” 姚正业面色发黑,眼神阴沉,他正艰难地思索着。 “爸爸,你别信她!姚萱疯了。” “我没疯了,要想知道真相,很简单。” 面对自信满满的姚萱,姚正业动摇了,问:“什么方法?” “滴血认亲。”姚萱对着姚学林步步紧逼,毫不畏惧,直视他的眼睛,“血亲之血互溶,反之互不相溶。你敢吗?” 大哥姚学林表面冷静,但心里直打鼓,紧握的手心都开始冒冷汗。他故作镇静,仰头挺胸,对着众人说:“当然可以,现在就滴血认亲。若我是,姚萱又该说什么呢?” “一切只听父亲安排。”姚萱胸有成竹,她已经赌上所有,包括自己的命运。 管家朱福颤巍巍地端上一碗清水,置于大厅中央。 大哥姚学林率先上前,用小刀刺破手指,将一滴暗红血滴滴入水碗中。 另一边,姚正业也准备上前,却被姚萱拦下。 “姚萱,你到底要干嘛?”这下,连父亲姚正业都开始质问姚萱了。 但姚萱依然面不改色,她示意雪儿上前,并用自己的血液滴入水碗中,“为了防止有人作假,雪儿,你先去验证一番。” “唉。。。。。” 说时迟那时快,雪儿眼疾手快,立即刺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液滴入其中。 此刻,众人惊诧地发现,大哥姚学林的血液竟然与丫鬟雪儿的血液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