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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容不下两人,再者,热水器容量有限,两人一起洗恐怕洗到一半只能冰浴。他折回到玄关,特意换上莫安安为他挑选的凉拖,大方赤着身子走进了浴室。 等卫生间淋浴声响起,莫安安才起身拿起了手机,准备给家里回个电话。但看见屏幕上那几个未接来电的名字,才意识到刚才打了好几遍的人并不是母亲。 是夏衍仲。 他这时候打电话做什么? 拜年? 不,不会,拜年不必这么执着,没必要不接听就一口气打三次。而且现在还不到六点,怎么会挑在这个时间送祝福。 那是什么?喝多了? 莫安安随即又推翻了这个想法,眼下时间不前不后,中午的酒应该醒了,晚上的酒还没开喝,夏衍仲不至于这会儿耍酒疯。 她想了好几种可能,但每一种都被她自己推翻了。等敖衡擦着头发出来,看见她还在捏着手机发愣,上前捏了捏她的下巴:“在想什么?” “夏衍仲打电话了。”她目光愣愣地,“刚才的电话都是他打来的。” 敖衡面色如常:“他说什么了?” 莫安安摇头:“我不知道,”她把手机摊在掌心,息屏的手机一片沉寂的黑色:“我没想好要不要给他回电。” 敖衡把浴巾顺手搭在一边,吻了吻她:“那就不要想了,热水还够,先去洗澡。” 莫安安站起身,抱住敖衡,她身上有些凉了,而他刚淋浴过的身体还热腾腾的,贴着这具温暖的身体贴了一会儿,她去换鞋准备冲凉。 刚转身,手机铃又“铃铃”地响了起来。 莫安安像被吓了一跳,很仓促地回转过身,她和敖衡的视线都落在了不停闪烁的手机上,上面“夏衍仲”三个字几乎刺眼。 敖衡没问她接还是不接,他大概是想给莫安安留点空间,抓着烟盒说“我去透透气”,只是没走两步想起来自己衣服还没穿,于是又把烟放下,改口说:“我换衣服”,说罢进了卫生间,门“啪”地关上。 莫安安稳了稳情绪,按下接听键:“喂?” 夏衍仲的声音听上去不太有精神:“安安,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你在哪里?” 莫安安沉默了一阵:“问这个做什么?” “离婚证一天没办妥,你就一天还是我老婆。今晚是除夕,我不愿让你一个人孤零零漂泊在外面。”夏衍仲声音有点嘶哑,他咳嗽了两声:“你在哪?我去接你。你想跟我去我父母那里我们就去,不想去我们就回自己家,元宵都提前买好了,回去我亲手煮给你。” 莫安安有种被刺痛了的难受,她手用力插进头发:“夏衍仲,我们各自保重就好了,不需要你这样。我现在自己租了房子,离开你过得很好,真的,”电话那端明明看不见,莫安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拼命摇头:“我求你,求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你现在就在自己租的房子里吗?”夏衍仲还是不放心。 “对。”莫安安答得斩钉截铁,“我自己租来的房子,所以别再说什么孤零零漂泊,我不是在漂泊,更不需要你同情可怜。” 她紧张得手都在颤抖,话说的狠,她自己听着都觉得心凉,夏衍仲只会比她心更凉。 “那……你租的地方怎么样?”他问得很卑微,“告诉我大致环境条件就行,别的不想说就不说。” 莫安安本不想跟他聊这么多,但夏衍仲的语气让人很难拒绝,便犹豫着道:“旧单位家属院,不劳你费心。” “复兴路43号电力厂小区3栋。”只听夏衍仲一字一句道:“那看来我没有找错地方。” 震惊已经不能用来形容莫安安的心情了,她像落进了冰窖,一股带着恐惧的凉意从脚底直逼头顶,她脱口而出:“你怎么会……” “你在网上买了一个电脑包,家里电脑登录信息没退,我不当心看见了——放心,没有跟踪你。”夏衍仲说,“3栋楼前有一个花坛,从一个小时前那通没接听的电话起,我就在这里了。” 莫安安此时甚至没有勇气看楼下,但远远瞥一眼窗外,也能看见飘飞的大雪。 “你疯了?”她的声音失控,险些破音,“外面还在下雪,你就干站着等了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很长么?跟我混账的那段时间比短得不值一提。”夏衍仲咳嗽着说,虚恹恹的,“如果能让你消气,别说一个小时,就是一整晚我也会站下去。” 苦rou计<失火(换妻)(南方香叶)| []8717077 苦rou计 敖衡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出现在了门口,他倚在卫生间黑色磨砂门框上,表情很冷,但人的真实情绪总是会在下意识中不自觉流露。他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来回地碾,那一根细细的烟卷快要被他开膛破肚了。 莫安安抬眸和他对视一眼,低声说:“夏衍仲就在楼下。” 敖衡“嗯”了一声,走近窗边,莫安安慌忙阻拦“别”,但为时已晚,他已经拉开了窗,“哗啦”一声,风呼呼地灌了进来。 “确实。”他淡淡说,“看着还怪可怜的。” 莫安安心里慌得像揣了一只兔子,出于 防范,她没把收件地址写得太过具体,可是敖衡这么一露面,保不准夏衍仲就知道她住在哪了。 她不安地问:“他什么反应?” 敖衡掏出打火机,不慌不忙把烟点上,趴在窗边,悠悠地吸了一口,隔了一会儿回头对她道:“没什么反应。” 的确没什么反应,家属院楼是六层高的宽排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