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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系。”“第二个正式意义上的恋人是我在华尔街的partner,然而在我面临危机时,她背叛了我,不止在rou体上。不过我得感谢她,是她令陷入绝境的我背水一战,得到了如今的地位。”“在我最风华正茂的时候,我生命中可以称之为最爱的女人出现了。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她是中国人。她来到异国他乡,是为了治病与躲避。”季疏晨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是有夫之妇?”“不,那时她已经离婚了,和我比起来,她还很年轻,但我没想到她已经有了一个快十岁的女儿。只是,为了离开众人视线治病,她隐瞒了自己的女儿。忘了说,她在中国可是个家喻户晓的影后。”季疏晨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她没有打断帕格尼容他继续。“我遇到她时,也是这样的夏末,她穿着简单的长裙到我认识的一位医生处就诊,只一眼,我便深深爱上了那张美丽中带着清逸与坚毅的面孔。她得了胃癌,尚是早期,我伪装成她的病友,陪她治疗三个月,她出院后,我成为了她的邻居。”“她的女儿时常会来看望她,她也会偶尔回国看望她的父母。后来,连她的女儿都看出来我对她‘图谋不轨’。我甚至和她开过玩笑说:你是林徽因,我就是金岳霖。她拒绝了我,没过多久,她就离开了。”“虽然我不知她身在何处,虽然自始至终她和我只是以朋友的名义相处,但是此生她是我最爱的女人,我愿为她终生不娶。她可以是别人的妻子,但我的妻子,不能是别人。”这样的深情万丈,换了旁人恐都要落泪,可季疏晨却是问道:“只凭一眼?”“不然呢?爱上一个人,一眼足够。时间只是试金石。”季疏晨吃吃的笑,她想起了十年前初见屈湛时唐子骏对她的倾心的质疑,而她亦是如此道,道得无怨无悔。她突然很想回到那个让她一眼就爱上了的男人身边,很想看看他,哪怕一眼。季疏晨回国那日的纽约天高气爽,像是要入秋了。帕格尼亲自送她去机场,这一路他都很开心,因为——“Teasel,谢谢你给了俺机会写那封推荐信,啊!我实在是太开心了!”回国稍事修整后季疏晨就要奔赴她年少时梦寐以求的国度求学,去留学前一般都需要来自社会有名望人士的推荐信——季疏晨不知道这小老头是在为被自己承认是社会成功人士而高兴?还是在幸灾乐祸她没有请她人生中至关重要的那几位导师写这封信?到了机场门口,两人就此别过时,季疏晨还是矫情地说了句:“谢谢你,老师。只有你愿你这样不论对错地帮我。”帕格尼让她除掉的那些人大都与季氏或是季仲恒手中的股份有千丝万缕的关联,他不动手,用网将敌人套牢后任由季疏晨处置。“解气了吗?”不等季疏晨点头她便注意到帕格尼骤然紧缩的双瞳,然后她被他猛地抓住双臂往他的方向拖——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疏晨先在帕格尼咫尺之近的瞳中望见了明亮的火光,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有什么人迅速将她扑倒在地,那一瞬间,她清晰感受到了有什么东西扑溅到她右脚踝处,那样疾速猛烈的痛楚,逼得她虚弱得连匍匐都做不到。有什么粘稠的液体顺着她脖颈滑下来,她的腿上也已经一片粘湿。保镖迅速围过来,季疏晨被扶起时看到保护她而死的人已经被炸得血rou模糊。她不敢想,如若没有这个死忠的保镖,那么死的人,就是她了。想到这儿,她下意识低头,她的右脚,已被染成了惊心动魄的血红……季岱阳和季疏晨两兄妹闹归闹吵归吵,这正事还是不耽误半分。季疏晨在外斩落季氏的出路,季岱阳就在国内配合cao纵。直到这会儿真对季氏下手,季岱阳才明白当初屈湛与詹忆茵联手的苦心——当真为他拖延了不少时间,分散了季仲恒不少精力。不过当今季家的主事仍是季博征,季岱阳的一举一动依旧难逃他眼。季岱阳谨慎行事,季疏晨在纽约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算是为他打掩护,可没料到季疏晨为了掩护他,竟然惹祸上身。他搞垮季仲恒的那日,不等他为多年来深埋心底的憋屈舒一口气,他就接到季霆来自美国的电话。“岱阳,你来纽约一趟吧。越快越好……我现在派不出专机。”“发生什么事了?”季霆的叹息拉得长长的,听得季岱阳的心骤然紧缩,“晨晨她……在机场被人袭击,现在快到医院了。”季岱阳不敢问“袭击”的内容是什么,他订最快前往纽约的飞机时却被告知,机场刚发生了爆炸案,航班全部推迟甚至取消,警方封锁了机场,未达飞机迫降到其他机场。季岱阳突然感觉自己被推到了崩溃的边缘,有一双大手无声地扼住了他的脖子。他不再多想,当机立断打给屈湛:“你的专机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纽约?”彼时已是凌晨三点,屈湛也才刚刚睡下,他正想发飙,却在听到“纽约”两字时眼皮一跳,“季疏晨怎么了?”“在机场受了爆炸袭击。”“一个小时后机场见。”屈湛开灯起身,下楼时一个趔趄差点点下去,他感觉额头有些异样,未扶扶手的大掌一抹,手心竟已是一片湿润。两人赶到纽约时,已是当地的第二天早上六点。医院警戒重重,外围也没有任何媒体,显然帕格尼的人动作很快,已先警察一步找到罪犯,幕后黑手便也一目了然了。“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季岱阳很是急切。季霆的脸上带着鲜见的凝重与狠色:“弹片割伤了右脚筋,身上有多处擦伤。残倒是不至于,只是……”季岱阳在季霆的欲言又止下望向了身侧的屈湛,屈湛面无表情地说出了真相:“只是她这辈子都跳不了舞了,是吗。”在旁的主治医生替季霆点了头,“季小姐以算是万幸,爆炸时有人替她做了rou垫,擦伤的部位也都是轻伤,好好休养不会留下疤痕。只是现在她的情绪……她很冷静,也很封闭。清醒后只有帕格尼先生陪在她身边,她不允许任何人再进去,包括医疗人员。所以我们不知道她现在具体的情况。”屈湛看向季霆,季霆无奈地扶额点头,表示自己从西雅图赶过来就一直吃闭门羹到现在。“帕格尼先生进去到现在有多久了?”屈湛问帕格尼的助手。助手查看手表后答:“将近一个小时了。”“开门。”屈湛命令道。“这……”主治医生有些犹豫,季岱阳已经一个箭步上前强行撞开了门。小客厅内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