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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黎若雪终将往事一并倾诉。“是我们的错误,连累了你们。”容华说到最后也有些动容,她放下茶杯,长叹一息:“你们母女俩好好聊聊吧。”等容华出去后,黎若雪闭眼定了定神,掷地有声地说:“疏晨,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和岱阳,都是我和你爸爸亲生的,疏桐的确不是。”“她是季霖和……若梅的女儿。”季疏晨风雨不动安如山的面上这时才涌出几分错愕:“若梅阿姨?”黎若雪的孪生meimei黎若梅,这个一生都随风自由的女人唯一的束缚,就是曾与风流大少爷季霖割舍不清,不仅在季霖已婚的情况下与他苟且,并怀上了疏桐。于是不婚主义的黎若梅在jiejie姐夫的障眼法下,生下了疏桐,并远走他乡,追逐自由。而多年前季疏晨撞见的那一幕,恰巧是她与季霖久别重逢的幽会。“有这样一个meimei,真是黎家的耻辱。可是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立誓,此生除了季霆,我谁都不解释。”“可是你和岱阳吵得不可开交的那天,你爸爸平生第一次,对我生气。你也知道他是个多么好脾气的人,可他竟然半夜淋着大雨,押着六神无主的岱阳对我说:若雪,我们为人父母,不能那么自私。别再伤害孩子了,岱阳痛,晨晨更痛。”“我对华姐把真相说出来的时候,她问我:‘给自己丈夫戴绿帽子被儿女怨恨的感觉是不是很好?’,一向心高气傲的我听完居然没有愤懑,反倒当即松了口气。”“说出真相感觉全身上下都轻了不少,于是我便想等你爸爸把你从纽约接回来,我们一起告诉你、还有疏桐真相。可是我没有想到……”推心置腹说了这么多,黎若雪强忍哽咽,直到说到这儿,她才终于忍不住了。“那就别告诉疏桐真相了。你们把她辛苦保护了这么多年,难道还要看她后半生过上和我前半生一样的生活吗?”自始至终季疏晨都很平静,甚至是像听别人的故事那般冷漠。“对不起,疏晨……对不起,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都是mama不好……”mama,这个有些陌生的字眼在季疏晨听来格外刺耳。呵,她有多少年没有接触过这个词了?“别说了,再多说我就担不起了。”季疏晨有气无力地出声,“这样的真相,只会愈发令我难堪,令我感到自己的卑劣与罪恶……我不怪任何人,是我咎由自取。屈湛怕也是早知道这一点,才会与我断得那么干净利落。”“疏晨……”黎若雪已然泣不成声。“作为交换,我告诉你吧——我和屈湛不能在一起还有一个原因——三年前我经过长时间的身体数值监控被告知,我属于非病发性高度不孕人群,简而言之,我这辈子都很难怀孕了。”黎若雪骤然停止了煽情的哭泣,不可置信地瞪圆了双眼。“是,你没有猜错,这就是我当时和屈湛在美国分手的原由。”“我没力气再说一遍了,烦请转告屈伯母。”说完她自行出去,面色如常的对季岱阳说:“哥哥,我们回家吧。”季岱阳沉默地推着轮椅,经过容华、屈湛、唐允白和朴信义时,疏晨道:“伯母,我母亲还有话对您说,还请您一会儿派人送她回家、祝你们幸福、阿朴,再见。”别再问这女人为何现在都保持着这种病态的冷淡,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啊。——她已经心如死灰了,还有什么,是能够令她不平静的呢?只是、只是当见到在纽约被她拒之门外的爸爸时,终于再也忍受不住满腔苦楚,泪如雨下。她不停地对季霆说:“爸爸,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以及,“爸爸,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啊。”季霆闻言一愣,领悟到疏晨想要表达的意思后,他愈发心疼她。前一句是安慰,后一句,是自责。他的川续断,他的起绒草,他的Teasel。他的,疏晨啊。“你也没关系的。晨晨。”5.<灰色忍者(高广坤)|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shuise5.<灰色忍者(高广坤)|PO18臉紅心跳5.一直以来,季疏晨都是一个对“家”的观念很淡泊的人。也许是她辗转居住的地方太多的缘故,她总觉得自己是个居无定所的人。疏晨从小在季家大宅与季霆的别墅间徘徊,反倒是周末或是休假才会居住的城郊庄园更像是她的家。于是继爆炸案归国以来,季疏晨一直待在庄园里养伤,远离众人的视线。季霆也像是摆出了和爱妻冷战的姿态,陪季疏晨住在庄园里,对季疏晨的事亲力亲为。Crush自季疏晨出国后就由季岱阳接手,他和暂且不能独挡一面的柏勉压力都很大,也很少来庄园。柏姿倒是把这儿当成了避风港,时不时来庄园小住几日。季老爷子和季疏桐却是在季疏晨差不多能下地时才来的。彼时季疏晨正坐在成荫的葡萄架下,边吃水蜜桃边看季霆摆弄他的葡萄藤。“爸爸你那个时候真是可恶,没告诉我西雅图到温哥华只要开三个小时车就能到,吓得我坐在车里水都不敢多喝。”季霆正要笑,便有用人来通传说是季宅来了两位客人。季疏晨霎时换上了警惕的面孔,季霆宽慰她道:“应该是疏桐陪着你爷爷来了,她这些天都在你爷爷身边陪着。”季疏晨低下头去,用巾布擦了擦手上的果渍,没有说话。消息闭塞的季疏桐至今不知季疏晨受伤的事,甚至以为她还在美国。看穿季疏晨回避态度的季霆之身去客厅“接客”,季疏晨用那只刚擦干净的手拾起桃核,面对一望无际的葵花海,用力把它掷去远方。“你倒是越大越没教养了!有长辈来不出去接见躲在这儿,等我来见你吗?”季博征不怒自威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季疏晨头也没回,“有这个闲功夫教训一个不相干的人,不如回去好好数数自己的棺材本,可别都被姓季的好孙儿给败光喽!”“你敢动他试试!”季疏晨闻言回身对上季博征的横眼冷对,眸中的阴寒愈发砭人肌骨:“季博征,我早就不是你cao控得了的木偶了!恰恰相反,我现在,想捏死季家上下,易如反掌,不然你以为连月来季家海外事业受挫波及国内基业是谁干的?”季博征手势很快,一抬手就带起一阵风一个耳光扇下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