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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翻了。暴力是件会上瘾的事呢!她用行动告诉某欠扁的男人。当晚的饭桌上,季疏晨吃着屈大厨精心烹饪的赛螃蟹、黄豆炖排骨还有笋片大根汤,幸福得不要不要的。自从怀孕以后,她就发现自己的胃口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当然某人的厨艺过赞也是原因之一。饭后她吃着山竹瘫在沙发上,忙完了的屈湛忍不住挨上去搂她抱着,可惜扑了个空。“小样,吃我的住我的,还不给抱了!”这话屈湛当然只在心里嘀咕。疏晨看了会儿电视,发现自己真的吃多了,关了电视要出去散步。屈湛跟着起身,现在她一动弹他就紧张,神经紧绷不敢轻举妄动。附近的街道宁谧空荡,头顶的星空无垠,疏晨突然就起了和屈湛聊天的念头。她主动偏头问只隔了一拳的并肩之人:“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啊?”屈湛一怔,“你离开的第五周伊始。”“哦。”“那天是岱阳上任的日子,我晚上和他喝酒的时候,他给我放了一句录音,我听发音猜是德语,当晚就找了速成老师。”“疏晨,我学会的第一句德语是七年前我们在一起的第一晚,我递给你一杯热牛奶时你回的‘Danke’。”“第二句还是那晚,你在我怀里睡着前,轻声说的‘GuteNacht’。”疏晨有点鼻酸,原来那些他都牢记着。“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说德语特别动听。”“其实这些年我不止一次想和你学德语,可是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阿湛!”疏晨打断他,朗朗月色之下,夜里的凉风拨撩着疏晨的发丝,“我最近看了一组照片,它刻画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小男孩兴冲冲跑到一个小女孩面前,举起一枝玫瑰花送给她,说‘这代表了我对你的爱意’。可是小女孩听了后却大哭起来。你猜为什么?”屈湛没出声,显然他并不愿意听完这个故事。“小女孩说‘你骗人,爱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小男孩不知所措地低头,只看到了光秃秃的花蕊和刺,他这才知道,他跑得太急了,以致于,玫瑰花,都掉在了路上。”“阿湛,我们是不是和他们很像?”“我们的玫瑰花跑得太急太远了,已经全部都撒在了路上……只剩下花刺了。”屈湛听到这儿,心理升腾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他想疏晨没有说错。他们相爱得太快、太早了,以至于没来得及多细品爱情这件事的浪漫与鲜妍,就被迫进入与时间赛跑的阶段。可是谁又跑得过谁呢?他们用年轻的热血换来的一身荣耀,到头来却因各自的锋芒将彼此弄得伤痕累累。爱情要是不再有令对方笑起来的魔力,那也就名不副实了吧?疏晨继续说:“其实我得知自己怀孕的那刻就在想,如若我们之间发生的故事真的只是一个故事,那么写这个故事的人一定内心脆弱敏感又矛盾。”“一方面为了我们的故事跌宕起伏,TA把我们俩弄得死去活来;另一方面,TA又贪心的想得到一个圆满,因为我们分道扬镳的结局脆弱的TA自己承受不来。所以,我们的故事就变成了现在这样狗血俗套、不堪入目。”“阿湛,我承认我的家庭因素,从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们,可我也清楚,真正令我们分开不是那些。”“而是因为我们丢掉了相爱最初的模样。”终于,沉默已久的屈湛说:“难道我们现在没有回到过去的模样吗?”“可我……”疏晨望着屈湛胸口心酸地说,“心有芥蒂。”这一夜,屈湛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翻来覆去,疏晨睡得也并不安稳。两人犹如管家与小姐一般相处近一周,终于来到了周六。这天上午九点半是疏晨预约的会诊时间,这是她的第二次产检。古斯特医生看到疏晨身边的屈湛,表情莫名古怪,疏晨提醒她:“这位是宝宝的爸爸。”古斯特就是卡尔的家族负责妇产科的医生,季疏晨到德国以后快第四周左右就感觉身体有些异样,古斯特替她检查以后确定她已妊娠四周,但当时疏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的表情除了震惊就是呆滞,一点惊喜都看不到。作为典型谨慎寡言的德国人,古斯特当下并没有多言。现在看到这位孩子的爸爸,不禁替疏晨松了口气。毕竟现在的疏晨,和当初看到的死气沉沉的她大相径庭,如今她连眉梢都略带喜色,哪像那时候,她都胆战心惊这个瘦弱的中国女子会不要宝宝。由于现在是疏晨妊娠第七周,B超已经能看到孕囊,屈湛看到图档的时候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振奋与喜悦。检查完从医院出来,屈湛开车载着疏晨来到一个公园野餐。暖阳下的草坪上,有孩子在嬉戏,有情侣在合照,还有看着这一切温馨的季疏晨和屈湛。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参加“3C”俱乐部的第一年,她还只有十七岁啊,他也正是二十三岁的熟龄少年,他们在苹果树下亲吻,他背着她在草坪上“起飞”……那个时候的爱情,美好得比头顶的光芒还要温热还要明亮。“疏晨。”屈湛突然叫她,“我们去那边走走?”疏晨把手递给屈湛,这是继上次不愉快的谈话后疏晨的首次示好。屈湛温厚干燥的大掌握上去,疏晨借力起身后,他没有松开。屈湛带着疏晨远离人群来到了草坪东边的小树林,然后他停下脚步。疏晨不明所以。“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吗?”疏晨望着他的眼,回忆起两人的第一次对视,终究鼓起勇气:“在Perrier,我就是那个戴面具的女孩。”屈湛对她温润清浅地笑开:“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知道?”疏晨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声音带着颤抖,“你……知道那晚和你在一起的人……”“我知道,我一直知道。”屈湛抬手揉她的发顶,帮她把情绪抚平,“我以为我们无所畏惧的季总教会把Ann给打败呢,没想到那么扯的理由都把你骗倒了傻女孩!”“你醒着?!”“对,起先我只是想逗逗你,可没想到Ann突然出现了……宝贝,你要相信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你这个……渣男!”疏晨愤愤地甩头避开了他的手,“我又不会缠着你让你负责,可你当下却让我一人承担!我还傻呼呼以为你是真的睡着了!”“你知道因为这件事情,我后来有多受折磨吗?!你既然知道是我!为什么要告诉詹忆茵那个人是唐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