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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这才发现自己表弟正站在身后。“啊,抱歉,她,她有点玩疯了”三哥样子有些窘迫,转头就冲着树上的女孩吼了一嗓子:“你还不快给我下来,你这像什么样子!”这一嗓子下去,树上的女孩似乎也看到了下面的情况,邵安阳很清晰的看到她面上前一刻还存在的所有畅快和恣意,瞬间消失,露出一个非常有代表性的,带着距离感的笑容,似乎是对着他,然后身手敏捷的往下窜。“你等等,等等,我叫你等等你没听到啊,爬那么快下来——”三哥的吼声一串串,那女孩却三两下窜了下来,最后落地的姿势漂亮得几乎能媲美中国国家游泳队的压水。“不好意思,”那跳下树的女孩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和枝叶,站在三哥身前,神色淡了下来,有些抱歉的样子。“我让你下来又没让你这么快,你要掉下来怎么办?”自家人高马大的三哥面色很难看。他默默退到了屋里,但视线却忍不住偷偷往窗子外面飘,他看到那两人在树下争执了几句,然后女孩有些不耐烦起来,淡淡的抱歉甚至变成了冷漠的疏离,三哥有些焦躁的原地吼了两声,最后一把将人搂进怀里,两人就在那颗好多年的苹果树底下,接起吻来。那是第一次。但不是唯一的一次,他看到他们接吻。后来又有一次,几个月之后吧,同样是在那颗树下,争执得内容似乎更厉害。三哥面色铁青,那女孩还和上一次那样,带着淡淡的歉意站在那里,应该是激烈的言语从三哥的嘴里吐出来,他看到他面上青筋都要爆出来的样子,可那女孩只是径自站在那里,简单的说了点什么,惹得三哥仿佛是更愤怒了,抬手便抓住了对方,扣着后脑便吻了上去!那女孩被抵在树干上,只挣扎了一瞬便停下了动作,背对着他的人则像是发了狂的投入进去,他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似乎是对方的温顺配合安抚了他,他看到三哥的动作渐渐放松下来,继而便看到那女孩伸手插,到三哥脑后的头发里,似乎顿了顿,然后猛然向后一扯,那力度大的他仅只是看了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那扯着人头发的手顺势像旁边那颗树上撞去,他眼睁睁看着自家表哥被撞得脑门留了血,然后摔倒在地。那女孩面上表情冰冷一片,抬手在她自己嘴边随便的抹了下,嘴唇蠕动,不知道说了什么,表哥的表情惨白一片,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她走了。最后是他给三哥包扎的,两人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医药箱,最后胡乱给弄了下,其实伤口不深,但那一下应该是撞蒙了。当天晚上三哥带他出去吃了烧烤,他们俩喝了一箱啤酒,他知道他们分手了。因为她出轨。因为他让她和那人断了。而她不。贱人,不是吗?046邵安阳的回忆被房间内传来的女人压抑的轻笑声打断,面上的神色微妙起来。唇角微勾,有点讥讽又有点儿生气。怎么着,他们表兄弟两个,居然都争不过同一个男人?那家伙明明就跟在她身边那么多年都没真得手过,凭什么现在居然还想小三儿上位?早知道就不搞什么画展了,烦!翻了个身,邵安阳把毛毯往自己脑袋顶上一盖,整个人落到黑暗里。老爷子的候选媳妇儿名单很长一串,当初给他看的时候他其实挺不耐烦,可视线在随手翻阅的照片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时,目光就定住了。三哥那之后很长一算时间都有些萎靡不振,不过还好的是后来三嫂出现了。三嫂和那女人截然不同,既没有漂亮的身手,也没有冷淡的距离感,更不会有那种只在亲密关系的人面前,才会出现的恣意和张扬。但是安全。他看着三哥因为那种温柔从萎靡里走出来,渐渐变成曾经的样子,一切都像是过往云烟一样。但他在他们的婚礼上敬酒的时候见到了表哥眼底的惊惶和错愕。而那女人却似乎是根本就,忘了他。当然,她也不记得他了。自嘲的笑了笑,邵安阳觉得挺正常,那家伙连以前的男朋友都不认识了,更何况是他弟?当然,三哥最近一些年因为表嫂的好手艺身宽体胖了不少,那天敬酒的时候也兵荒马乱的,或许再多给她点时间她也能认出来,可谁会给呢?婚后过了段时间,三哥找他。两人单独坐在邵氏附近一家咖啡厅的角落里,半晌没人开口。“为什么?”“什么为什么呐?三哥你问话怎么没头没尾的?”“别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清楚我在问什么!”对面的男人似乎是因为这种气氛而有点不耐烦,“哪有什么有的没的,老爷子让我选媳妇儿,看到合适的就选了憋!”邵安阳往后靠了靠,陷入了身后的沙发里,有点没骨头的样子。“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她是谁?!”对面的声音却骤然暴起,“那又怎么样?是我找老婆又不是你的,只要你不多说,她嫁的又是我,谁还真记得你那只谈了几个月的女朋友?”吊儿郎当的声音似乎有点不耐烦,“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那家伙性子坏得简直——”“她是好是坏不关你的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至于我,反正是老头子让我选个长期劳工,选个眼熟的总比陌生人好。”虽然其实对方根本就没觉得他眼熟。“...”秦旭一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眼睛在邵安阳的脸上定定的看了半晌,“希望你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当然!”他记得自己如是回答道。——————————————————可是,现在有点不确定了。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门内外的男女各有各的心思,但天色不等人,渐渐进入夜晚,邵家的老宅其实平日里也就老爷子和几个佣人在住,最近这段时间因为老爷子的病到是几个主人都回来了,但到底也没多少人,总共一家子就算非算上江流,也就五个,统共用不了几间房,到了夜里就静悄悄的。邵安阳睡不着,在外间的沙发上烙着饼,之前听到的房间里压抑的轻笑声让他有点烦。从前三哥被绿的时候他感触还不深,对于那个女人嘛,要说是那时候就有什么其实也,没那么深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