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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了眼,呆了许久,脑子方才重启,她琼鼻微皱,双眉微弯,嘴唇开合几下,声音有些微弱。千哲凑近去听,听得她道:“千哲,你好臭……”“……”千哲这才顾得上自己,低头看看已经不成样子的衣衫,也可想象自己脸上是何等污秽,见她一副诚恳模样,只得道:“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说罢,旋风一阵转身走了,许亦涵听到他在屋外问纪老何处可沐浴,不觉咧嘴一笑,脑子又慢吞吞运转起来,想此前发生的事。纪老缓缓踱进来,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笑意:“小友,可还记得老夫?”许亦涵慢慢撑着上身坐起来,一双小鹿般灵动清澈的眼转了转:“记得,是您救了我,还跟我说了好多事。”纪老一面点头,一面走近了,道:“千小友的事,想来你已知晓了轻重,我先前提的建议,你若考虑好了,随时可来找我。”“没有更彻底的办法了吗?他们家为什么有血脉诅咒?”许亦涵歪着头问。“这可是说来话长了,小友知道血冥殿吧?”纪老陷入回忆,面容惆怅,略带追思,“千小友应是百鸣城林家的后人。这一脉,说来也令人感慨……”百鸣城林家,原本是皇族分支,当时的血冥殿三大使女正在争夺下一任殿主之位,其中最无望的一人名为柳敏惜。柳敏惜意外结识了当时林家年轻一辈最负盛名的林济升,两人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相爱,此后的事,自然可以想象了。林济升最终选择了家族,与柳敏惜一刀两断。据传,柳敏惜在苍雪一夜白头,此后无情无爱,修炼了血冥殿秘诀,残杀上万灵师,剥其灵脉,用以增进修为,一举突破,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天斗灵师,也登上了殿主宝座。她发起大战,向林济升复仇,屠杀林家其他分支,只留下林济升一对儿女,以天斗灵术给他们种下血脉诅咒,令他们受刺激时心性失控,狂躁嗜杀,而且,越是天资卓绝,在这样的状态下,越会爆发出超出本身勋级的实力,一个地星灵师,甚至能杀天斗灵师。这对林济升而言,无疑是最残忍的报复。林济升果然痛不欲生,柳敏惜将其囚禁在血冥殿,非但不让他死,还偏偏护佑着他的儿女,放任他们造下杀孽,意识清醒时又痛苦悔恨,被折磨得生不如死。这一段令人唏嘘的往事,持续了百年之久。林济升死后,血冥殿沉寂许久。林家的后人,大多也受这样的诅咒,他们一代代传承的悲剧,已成为了宿命。就像千哲的母亲,因愧疚自尽,林家人大多因徒造杀孽而活在悔恨自责中,更有甚者在狂躁失控中手刃亲友爱人,精神崩溃……总之少有善终者。原来这就是千哲的宿命……许亦涵眼中不知不觉蒙上了一层水雾:“千哲也会这样吗……他的族人还在百鸣城吗?”“林家在上一次大战中遭受重创,如今家业凋零,已经很久未见其后人了。千小友的情况,老夫会再召内院长老商议,依老夫之见,掌控他未来的人,仍旧是——”许亦涵看着他。“你。”☆、混蛋竹马(十四)因为……饿了……H十年后。内院落星瀑中的大石上,立着一抹修长身影,赤裸着上身的男子身材匀称,爆发力十足的肌rou上,现出蜜色肌理。后背上凌乱散布着数道伤疤,新新旧旧,如同勋章。似从云端之上倾泻而下的激流无一刻间断地从他头顶砸落,在他身上裹出一层层水流,水珠飞溅,水声隆隆,似雷鸣声在幽谷中萦回。男子像一颗钉子,稳稳立在滑溜溜的大石上,在激浪冲刷下岿然不动。就在某个瞬间,他猛地睁开眼,一双鹰目射出锐利的光,与此同时,脚下一动,精键的身体如同一支利箭,自石上飞射而出,顺着洪流倾泻的方向,腾空而上。他身形一动,四周山石缝隙中骤然爆射出无数灵力凝成的飞剑,剑尖上凝结着强大至恐怖的气息,成千上万,360度无死角顷刻围堵而来。男子目光一闪,周身一旋,上窜速度不减,手中蓦地显出一把黑沉沉浮龙印的小弓,其上金灿灿的飞龙长啸着飞出,陡然增大,绕着他游走一圈迅速隐在他眉心。说时迟那时快,男子修长的手指扣上弓弦,拉到紧绷。上万枚灵力飞剑的方向、轨迹在脑海中形成的一道全景图中无一遗漏地呈现,在手指松开的刹那,上万支金箭向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地攒射而出,瞬间与那飞剑对撞,将其一一贯穿至灵力溃散。而男子反身一跃,已从冲顶洪流中飞出,立在落星瀑顶端水面上。他英挺的面庞上挂满水珠,睫毛上滚落三两滴晶莹,狭长的凤目中,漆黑的瞳孔闪着星光,澄澈见底。一线薄唇微微上扬,勾起轻佻的笑意。这便是千哲。他站在水流上思索片刻,忽而似被什么打断,凝眸去看下方落星湖外苍郁的树林。就在他转过目光的刹那,一道纤瘦身影从林中窜出,居高临下隔着遥远的距离,即便以千哲的目力,也只能看到一个黑点。他微微一笑,极穹之弓一收,金龙隐没,脚步一跨,已跃下瀑布,蹬着那块巨石,纵身钻入水中,游到湖畔。许亦涵低头笑盈盈地看着他,脆声问:“今天练好了吗?”千哲眼眸一闪,表情瞬间自然而然地暗淡下来:“不行。”“……”许亦涵似很迷惘,皱起眉道,“怎么会呢……”她蹲下身,看着千哲,认真道:“是龙印祭迟了?bb……”看她滔滔不绝的样子,像个爱说教的小老太太,千哲倚着她脚下的石头,一条长臂看似漫不经心地搭在石上,出声打断道:“小亦。”“嗯?”这一个字尾音尚未落下,小腿突然被他一手握住,向湖中一拽,身体失重跌在水中,一股凉意透湿衣衫,瞬间侵入肌肤,还没等许亦涵回过神来,身子已被千哲牢牢圈住,贴上了他坚实的胸膛。“混蛋,你——”男子的唇摩挲在她耳根,刻意压到低沉的声音嗡嗡传进耳中:“不是那些问题,是因为……”许亦涵毫不犹豫地上当,放弃挣扎侧耳倾听:“什么?”“饿了。”不等许亦涵红了耳根,男子绵密的吻已自耳后向下蔓延,颈项、香肩、锁骨……被湖水浸湿的衣衫一寸寸剥离,像敲去了熟鸡蛋的蛋壳,一点点露出雪白凝滑的肌肤。柔弱的身子紧贴在他胸口,被熟悉的气息牢牢包裹,混着灼热的呼吸,很快染开绯红的色泽,敏感地察觉到些许悸动,沸腾在骨血中的热切不断向外扩散。“唔……”许亦涵双足发软,依着千哲,后背靠在圆石上,眸中游离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