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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石化般傻在原地,看着他转身,用蛊惑的声线低唤,“过来。” 这人就是个妖孽,她鬼迷了心窍到他跟前,唐斯年的手从她发间滑到她后腰,若有似无地揽住,“几个月不见,不认识我了,嗯?” 他鼻尖完全埋入她乌发,呼吸像蚕丝束着她。 头发被他嗅得痒,她还是愣愣的,不是不说话,是太过惊讶一时不知说什么。 唐斯年在这明显是在等她,他居然会特意等她。 身上突然一阵窸窣响,她奇怪地低头,发现唐斯年正单手慢条斯理解她衣服。 “你干嘛!”她面红耳赤地揪紧领口。 “不哑巴了?” 唐斯年笑了声,依旧埋在她发中,华丽低柔的嗓音就像点燃性事的最后一剂猛药。 香气,热气,烧得她耳根通红。 沈灵枝完全受不住,一步步被逼退到墙上。 “回来也不找我,翅膀硬了,嗯?” “我,我只是没想到你还记着我……” 是真没想到。 他花名在外,富甲一方,除去他捉摸不透的性子和行事风格,外在条件样样拔尖,她没自恋到认为自己能让他念念不忘。 “没想到?” 唐斯年怜爱般低笑,听得她胆战心惊又两腿发软。 这家伙总能在邪与善之间找到完美平衡点,让人对他讨厌不起来。 “小灵芝,当初给你机会选择,是你在自由面前选了我。” 做选择的是她,他才是不变的那个人。 “现在你却跟我说,没想到。”唐斯年搂过她上身,强迫她撅高浑圆的屁股,“你说,违背了承诺的人是不是该罚?” 啪!每说一句就打她一下臀瓣,很响,却不疼。 沈灵枝趴在他怀里,两腿紧夹哆嗦,只觉得自己玩完了,居然被打出快感。 “好了,别欺负她。” 纪长顾适时地出现,把女孩捞过去。 唐斯年似笑非笑,剥了一根香蕉递到沈灵枝唇边,“我怎么会欺负她,上次的事我也有一份责任,赔礼还来不及呢。你说是不是,小灵芝?”见女孩张嘴要吃,他温声道,“乖,含着吃。” 刚准备粗暴咬断的沈灵枝卡住了:“……”就不能让她安静正常地吃点东西吗。 不过对比以往招数,这个可正常多了。 她乖乖照做,然而越含,头顶两道视线越发灼热。 想也知道在他们眼里含香蕉的含义绝对歪到了外太空,歪就歪吧,谁来告诉她纪长顾跟唐斯年一团和气是什么鬼?水火不容的俩人成了朋友? 沈灵枝顿感不妙,吃完香蕉找了个借口溜了。 纪长顾目送女孩落荒而逃的背影,“你把人吓跑了。” “她跑不了。”唐斯年将女孩残余的最后一口香蕉咬入口中,很甜,“倒是你,故意分享她活着的消息,利用我瓦解她的道德防线,再唱下红脸,准备坐收渔翁之利……纪总手段果然有一套。” 纪长顾轻笑,“过奖。” 他一个人的力量无法突破枝枝的防线,那他不介意多几个。 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就好。 唐斯年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不怕我直接藏人?” “你不会。”纪长顾道,“你的心早已经败给她了。” 败了,所以顾她感受。 唐斯年顿了半秒,笑他,“纪总打算兼副业情感大师?” 沈灵枝不知道纪长顾到底把她复活的消息告诉多少人,只知道光是一个唐斯年她就快顶不住,为把劈腿的火苗掐灭在摇篮,这段时间干脆不去找纪长顾。 没想到她不去,唐斯年直接找上来。 比如在街上走着走着,突然就被请到车上。 如果唐斯年要用强,沈灵枝还有理由憎恶他,偏偏他说是为半年前那场枪杀事故赔罪,花式给她投喂食物。 要说仅仅只是吃那也罢了,她还不至于不识好歹不给面子。问题是要求她必须看着他眼睛慢慢舔,含,咽,发表感想,本人还时不时凑过来咬一口。不得不说唐斯年特别擅用自己的优势,明明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她总被他折磨得心跳失速两腿发软。 她感觉自己快失守了,一连几天窝在公寓不敢出门。 也不知是不是在屋子里待过久,她开始觉得头晕,乏力,食欲不振,像要感冒。 她醒了吃,吃了睡,过得浑浑噩噩。 这天,沈灵枝从冰箱里拿出昨天吃剩的烤鱼准备热一热,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猛然袭到喉间,连忙奔去洗手间一阵干呕。她晕沉沉地服了胃药,点了份猪肚汤外卖想养养胃,谁知一打开猪肚汤盖子,她趴在洗手池连药带胃酸一起吐了。 沈灵枝吐到虚脱,无比难受。 许叶出门办事不在家,她只能拖着病恹恹的身子先去附近药房买药。 描述了下大概症状,店员问她多久没来月事。 沈灵枝一愣,仔细想想是有一个多月没来生理期。 难道说……她怀了? 不可能,许叶哥是猫,这一个多月她也没跟其他人上床,怎么可能怀孕? 店员小姐还是劝她买验孕棒去试试,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沈灵枝其实并不打算买,但看对方那么热情想着兴许是要冲业绩,捧个场就买了。 隔天一早,沈灵枝顺手测了一下,验孕棒冷不丁浮现两条杠。 怀孕! 她呼吸一滞,整个人都吓懵了。 前世打胎后被恐吓的画面山呼海啸地涌来,一股诡异的寒意从脚底直蹿天灵盖。 怎么又莫名其妙地怀孕?孩子的父亲是谁?莫非……是凶手的? ☆☆☆ 枝枝真怀了=v=剧情加速中~ *363、DNA对比 沈灵枝闭着眼,恍然记起在SPA馆短暂打过瞌睡,难道又是在做SPA时被迷jian?可她并没喝他们家的水,身体也没察觉出任何异常。 想不通,这孩子到底怎么来的? “枝枝,怎么在洗手间这么久,不舒服吗?” 许叶在外面轻轻敲门。 沈灵枝一惊,把验孕棒和包装袋用纸巾包着,草草藏到裤兜里,“没事,是我太困睡着了。” 这件事完全不敢告知许叶。 匆匆吃过早餐,沈灵枝借口散步绕道去医院检查,结果依然让她大失所望。 确诊怀孕五周,孕囊都有了。 这个孩子来得诡异又莫名其妙,她攥着检查单,茫然游荡在大街,枯叶打着旋划过她脸,暖黄色阳光在她眼里犹如末日的余晖。 现在怎么办,流掉孩子,然后等凶手杀上门? 她在药店门前彷徨,脑子乱哄哄一片。 沈灵枝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想求助,竟一时不知该找谁,父母双亡,哥哥不在,男朋友那儿还不能说,这种无助感当真糟糕极了。于是当见唐斯年的车停在她身边,她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把自己莫名怀孕的事一五一十告知唐斯年。 在倾听的过程中,唐斯年垂着桃花眼,看上去依然玩世不恭,但跟了他多年的司机很清楚,这种情况越是笑意盎然越是埋藏雷霆之怒。那个迷jian犯完蛋了。 唐斯年看着女孩瘦到发尖下巴,难得拧了下眉,把身上大衣给她严严实实披上,给出解决方案,“孩子拿掉,流出的孕囊好好保存,可以做DNA对比找出孩子父亲。” 沈灵枝点点头,疲惫地靠在椅子上唐斯年顺势抱过她,她没挣扎,闻着曾经让她惧怕的香气,心里渐渐安定下来。 就近原则,唐斯年带她去往纪长顾的住处,让私人医生给她开对身体副作用最小的堕胎药。做完药流,沈灵枝把孕囊包好交到唐斯年手上,唐斯年确认她身体无大碍才离开。 刚流掉孩子,沈灵枝身体又痛又虚弱。 以她现在这惨状肯定不能回许叶那边,保准儿露馅,只能打电话说自己跟老同学去南岛旅行,一周后回去。许叶虽然诧异,但在那端没有怀疑,温声让她注意安全。 纪长顾照顾了她两天,到第三天,突然问她要不要换个地方住。 沈灵枝身子疲乏,其实并不想换的。 然而梁治私底下告诉她,是之前袭击纪总的不明人士似乎发现他们藏身之处,他们这才不得不打算转移阵地,纪总怕她担心才瞒着实情。 沈灵枝听到这哪能坐得住,回头就答应纪长顾换地方。 纪长顾问她想去哪。 她琢磨着俩人都病着,需要安静的疗养地,就选了上次去过的有雏菊花海的洛城。 到达洛城的住所已是晚上十点。 说来缘分也是奇妙,沈灵枝下车就迎面撞见一个男人,他刚从雏菊花田走出来,腰杆挺拔,走路笔直生风,竟是哥哥的生父庄成思。 庄成思先是与纪长顾打了声招呼,然后视线落在她身上,愣住了。 沈灵枝头一次以真面目面对他。 这位一贯从容威严的司令员竟几步到她跟前,盯着她,有些失态地要碰她眉眼。 还是纪长顾不动声色挡到她跟前,庄成思才如梦初醒般收手。 “抱歉,你……长得像我一位故人。” 沈灵枝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并没放在心上。 手悄悄拉了下纪长顾的袖子,示意他帮忙问一下她哥哥的情况。 纪长顾心领神会,跟庄成思客气地寒暄几句,话题自然而然绕到沈望白身上。 庄成思没有过多透露他消息,只说:“他很平安,你放心。” 短短七个字,足以让沈灵枝心安不少。 其实她挺好奇一个司令员为什么在深冬的夜晚逛还没开花的花田。 过后纪长顾告诉她,那一大片雏菊是庄成思为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种的。 她懵了懵,抬头看他。 雏菊,好巧啊,那不也是她母亲最喜欢的花吗。 纪长顾抚摸女孩头发,“还不明白吗?庄司令最爱的女人,正是你母亲姜媛小姐。他们曾在这里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这栋房子是庄司令赠予你母亲的。” 沈灵枝彻底傻掉了。 所以搞了半天,这里的一切与纪长顾无关,她住的是她母亲住过的房子,密室里的旧物也都是她母亲的遗物。而她当初居然还脑补一出纪长顾童年遭遇父母婚变从而心理扭曲的大戏。妈呀,她简直是个大傻子! “抱歉枝枝,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这事。房子最初是我父亲买的,后赠予于我,关于前任房主留下的旧物也是听以前收拾的佣人说的。这半年来我全方位调查孟杉以及她接触过的人,这才机缘巧合查到这么一出。” 她摇摇头,愧疚地抱住他,“是我该说抱歉。” 有时候先入为主真是可怕,对方的一事一物会被轻易扭曲成犯罪的影子。 但也不得不说,那段时间纪长顾真是倒霉到极点。 父母去世得早,沈灵枝对他们印象不太多,但她还是很愿意坐下来听左邻右舍讲述二十多年前她母亲和庄成思的爱恨纠葛。 过了几天,唐斯年带着DNA对比结果来了。 唐斯年,纪长顾,傅景行的DN通通对不上,他甚至丧心病狂把她去的SPA馆所有男员工的血都抽了个遍,也都无一能跟孕囊里的DNA对上。 沈灵枝满腹疑云,脑子里快速筛除人选,心里突然重重一咯噔。 如果谢暮给她的嫌疑人名单没有遗漏,那么排除远在天边的哥哥和陆少凡,以及非人类的谢猫猫和许猫猫,就只剩一个至今行踪不明的人。 程让。 ☆☆☆ 洛城的小插曲指路第294章~ 艾玛抱歉,堆积了好多留言还没回,宝宝们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