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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成谜的河豚刺身,下午齐齐在课堂上毒发倒下,德国老师cao着大舌头英文说:“看到没有?中国有句老话,‘病从口入’,看来这个中国人也不怎么听老人的话。”金苏苏去学校认领了河豚中毒的徐意丛,又跟徐意丛的同学们一一交换联系方式,没过几天,连韩国同学都跟着她学会了汉语播音腔,闹着要请她们吃饭。徐意丛吃着芝麻菜嘀咕,“你不来的时候,我们一大伙人每天到处找小馆子,都河豚中毒了,你一来我就吃上了米其林。你怎么人气这么高啊?”韩国男生说:“那不是一大伙人比较热闹吗?你也太高冷禁欲了,我也是最近才敢跟你说话呢,哪敢跟你单独吃饭。”金苏苏想起高中的时候,徐意丛因为她的咸猪手急得满脸通红,还因为去网吧追星的事蹲在地上哭。这人做过的蠢事太多,金苏苏笑得眉毛都飞了,“你眼光不行,她除了个子就没有高的。你确定你要追她吗?”徐意丛吓了一跳,这才知道自己被金苏苏卖了,干笑一声,“……啊?”餐厅里的烛光一闪一闪的,韩国男生靠近了一点,盯着徐意丛的脸,回答金苏苏的话:“我不确定啊。你的朋友看起来,真的总是不太高兴。”吃完烛光晚餐,金苏苏拉徐意丛看了晚场电影,又去酒吧喝了两杯酒,两个女孩子抱着包回家,用洪荒之力支撑自己卸完妆,立刻沉睡。半夜,徐意丛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揉着眼睛出去看,是金苏苏蹲在冰箱前找吃的,已经找到了冷冻格,金苏苏拿出那个盒子,匪夷所思,“……你怎么能把番茄鱼冷冻起来呢?”徐意丛赶紧把盒子抢出来扔掉,“都放了好久了,你不要吃这个。”金苏苏闷头继续找,最后崩溃地问徐意丛:“你是不是女的?你怎么连小零食都没有?我要胃痉挛了,你等我叔叔飞来揍你吧。”别的没有,刚开始置办的酱料和意面还是有的。徐意丛开火煮面,金苏苏闷头吃光,最后才察觉对面的徐意丛有点奇怪,“你看着我干嘛?”凌晨三点,徐意丛像是一点都不困,很清醒地说:“你以后不要给我安排这种场面了。”金苏苏“哦”一声,了然地点点头,“我也是看他确实很喜欢你,你不喜欢就算了。”她继续吃面,头也不抬地说:“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正常起来?”————PS.剧情慢慢来吼,目前发现本文定位可能是流水账种田文PPS.我是一个负债累累的杀手……目前才加到3000,但是已经欠下了3200和3400的……加不过来了,作业写不完要被学校退学了,开业大酬宾活动闭幕了,改成400一加更好不好啦!(威胁:回答不好就没有加更了!听完野狼disco的我是最狂的(但是那之前会加完3200和3400的!(谢谢谢谢!野狼磕头了,今晚正常更新!54家里也在下雪徐意丛看起来没变样子,但是有哪里不太一样了。端倪不是没有,金苏苏有一次在家具店试体重秤,看徐意丛在一旁的沙发上坐着打盹,才突然想起不对头:她不是很喜欢逛家具店的吗?现在逛街也懒得逛了,最多是被金苏苏拉着逛公园。更多的迹象被人误解成徐意丛成性格闷,譬如派对上总是闷头喝酒,譬如不怎么交新朋友,再譬如朋友看起来很多,其实出门前总是很沉默,因为每个细胞都叫嚣着不想玩,所以出门之后也总是闷头吃东西,脸上总有点魂游的表情。番茄鱼的事情搁下不说,徐意丛这个人彻头彻尾地懒掉了。金苏苏吃完面,把盘子推进水槽。徐意丛贤惠,立刻就撸起袖子洗碗洗锅,金苏苏靠在旁边刷牙,“徐意丛,你看看外面,树叶子都冒芽了,已经是二月了。都过去很久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不高兴呢?”徐意丛把泡沫冲掉,不甚在意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其实就是因为过去很久了。从夏天到冬天,现在春天都快要来了,她从来没有这么久地见不到徐桓司。第一个离家在外的圣诞节过得很满意,当时不知道徐桓易是怎么跟家里解释的,总之徐意丛去年连圣诞都不用回家,他只给她发了一条指示:“平安夜的时候你打个电话就行。”那天金苏苏正在电话里跟各路友人恭祝平安夜吉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跟香港同胞飚广东话,一时注意不到徐意丛。徐意丛走下楼去,外面是阴天,满眼萧瑟的冬意。街区很安静,她拿着手机在路灯边转了好几圈,最后靠住路灯,拨通家里的电话。是徐廷接起来的,像是忘了有她这么一号人,惊讶地说:“丛丛?”虽然丛丛经常打电话给外公外婆,但毕竟是圣诞节,一家人都很高兴,电话被传来传去,外公还是责怪她了:“怎么不回家?你不要糊弄我,我知道你有假期。”外婆把电话拿走,“徐意丛,不要理你外公,玩物丧志。你不是要发表期刊论文吗?认真做吧,不要因为自己是女孩子就偷懒。”丛丛这才知道徐桓易给她扣了一篇论文的锅,非常崩溃,可是电话已经被传到小舅妈那里去了,“丛丛,吃饺子了没有?哦,有时差,你那边才上午,正好,去唐人街买饺子皮吧。”徐黎笑着骂她:“你没救了,什么节都吃饺子,别教坏丛丛。丛丛,我去捞饺子,你跟你大哥哥说吧。徐桓司?把电话拿着。”丛丛胸腔里蓦地一跳,手心里全是湿滑的汗。电话那边也没有说话,她只听到他的呼吸声,背景音是嘈杂的话音,舅妈笑着说:“嗳,这汤真鲜。徐桓司,问问丛丛,今天她是在家过节还是出去聚会?”丛丛听得见舅妈走来走去的脚步声。上次听到这样的声音还是在书房,徐桓司迅速把两颗石头放进小盒子里,一抬手就放到了书柜顶上,丛丛踮着脚看,舅妈走进来的时候,她其实出了一身冷汗。徐桓司始终没有开口,舅妈远远责怪了他一声:“怎么不说话?信号不好吗?站在玄关那里干什么呀,你要是有事,就把电话给我好了。”她走过来了,接过电话,手指碰到听筒,发出好听的沙沙声,让电话逐渐远离他的呼吸。丛丛只觉得胸口被紧紧揪起,仿佛有一只冰冷的手拽住了里面的心脏,缓缓拽离胸腔。听筒里的声音逐渐消失了,原来其实他只是沉默了一句话的时间。胸口蓦地空下去,她突然得了失语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好在没等舅妈发问,那边突然响起了徐桓易若无其事的声音:“哎,我来接,您去忙吧。”徐桓易拿过电话,走了几步,大概是到了院子里,他说:“徐意丛,天气预报说你那边要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