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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含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安穆不过是多看了两眼,倒是惹来了何墨阳的不快,差遣她去买饮料,分明是故意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何墨宇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射出一枪后悠悠的开口。枪声,风声,何墨阳冰冷一笑,“我自有安排,郑家那边有动静?”“小事情,四哥我还摆的定,叔叔没为难你们?”枪声响起,正中靶心,何墨阳放下枪:“他倒是想呢。”也看他给不给机会。何墨宇也放下枪,老五一身戾气,气压低沉:“怎么说他也是你……”“我没忘记。”何墨阳转身,戾气慢慢消散,重新套上黑色手套:“四哥,再来一局。”安穆拎着饮料回来时他们正处于白热化状态,比起何墨阳,四哥过年的时候更是伤怀,父母早些年因意外车祸双双去世,同胞兄弟死的死,散的散,何墨进的绑架事件伤害最大的人便是他。每每想到此,安穆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他,若不是因为她,或许何家几个兄弟也不会反目成仇变成如今的模样。“休息会吧。”安穆将他脱下的外套给他披上,这里视野开阔,不比室内温室的温度,冬天还是注意点为好。何墨阳顺势披上拉她入怀,顺好被风吹乱的发丝,安穆拿过桌上的枪,是小型的手枪,不知什么型号,样子倒是很酷。“丫头,想学?”何墨宇把玩着手中的枪笑意盎然,他笑起来时脸上有个浅浅的酒窝,说是可爱倒不符合他现在的风格,黑色的小型手枪在他手中转圈,面上不甚在意,动作却非一般娴熟。“四哥,你要教我?”安穆深知何墨阳若是执意不让她学,四哥也是无法子的,“这打枪看似极有意思。”或许是体会在子弹冲出枪膛那一刻的快感。何墨阳拿过她手中的枪站起:“不要麻烦四哥,我教你。”倒是有些出乎意外。姿势正确,安穆对准靶子扣下,硬是打了个空环,有些不可置信,身后的何墨宇拍着大腿咯咯直笑,何墨阳将要领教给她,然后握着她的手,“看着前方,聚精会神。”安穆闻言,紧紧盯着前方的靶子屏气凝神,他的呼吸却是耳畔游走,以一种强势的姿态扰乱她凝聚的心神,他手心薄薄的茧子紧贴着她的手背,安穆握着枪的手心渐渐渗出了汗丝。子弹终于出了枪膛,从风中呼啸着而过,以不可阻挡的姿态贯穿靶子中心。“看见了,就照这个样子来,慢慢找找感觉。”何墨阳松开手,退后一步站着,安穆握着枪摆好姿势找感觉却怎么也找不到那种感觉,连续几发都差点脱靶,成绩差到惨不忍睹。“不急,慢慢来。”她是不急啊,但就是没感觉,只觉得手心发麻,手臂酸的厉害。“穆穆,姿势不对。”何墨阳再次从身后上来,将她垂下的手端正,“累了?”安穆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喜欢他握着她手打枪的感觉,就好像两个人的心紧紧契合在一起,偷偷撇着他近在眼前的脸,冷酷中有点柔情,冰冷中带着秋日的温度,不是萧瑟的味道,而是枯叶落后等待重生的希望。“专心点。”被发现偷看后心一紧,手下一扣,子弹射出,正中红心。何墨阳松开后笑,安穆也笑,何墨宇也在笑,三个人笑的心思各异。这便是默契吧,默契的笑,默契的相视,忽然发现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幸好她回来了。☆、第二十二章大年初一过后,后面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过了初六,天气报告今天有大雨,一早便阴沉沉,灰蒙蒙的压抑人的心情,到了中午飘起了细雨丝,何墨阳早上有事情去了公司还未回来,安穆本准备等他回来用餐,未想到他临时有个会议回不来。“嘟嘟,他不回来。”安穆用手指按着它的小鼻子,小家伙难受了直往后退,一下子都茶几上掉了下去,圆滚滚的身子滚了两圈才停在脚边,安穆的笑声忽然止住,静静的抬头看着来人,山雨欲来风满楼。“何叔叔。”嘟嘟“喵喵”叫着被佣人抱下去,安穆看了一眼转回视线。大厅里很安静,唯有茶几上的龙井袅袅升着雾气,随之又消散在空气里,壁钟在安静的氛围里“铛铛铛铛”,打破平静的湖面,泛起圈圈涟漪。“安穆,你比谁都聪明。”何林忠大拇指习惯性的按着自己的袖口,阴鸷的眼撇过去,安家两个丫头他是看着长大,安怡性子浮躁,看似手段阴狠,做事不留余地,实则不是安穆的对手,往往沉默越久的人一旦咬起人来定是一击就中,绝不松口,安穆的性子便是如此。“离开了又为何要回来?”语气平和的就跟在拉家常。安穆低头苦笑,是啊,为何又要回来,明知回来后会是怎样的结局,又有什么在前面等待,她为何不留在那里呢,若不是他问,安穆几乎快要忘记了,自己为何要回来呢。“何叔叔,你比谁都要了解何墨阳。”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场不惜代价也要胜利的战争。何林忠瞳孔放大,浑厚的笑声在偌大的大厅里放大,喉咙里的音咕噜咕噜,平添了一份慑人的气势:“安穆,你的确很聪明,知道打蛇要打七寸,除了你出生之外,知道我为何不让你呆在他身边。”安穆摇摇头,注视着白色茶杯里舒展的茶叶,她无法选择生养自己的父母,但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私生女的标签从住进安家之后一直贴在身上,阮晴讥诮的言语更是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卑微的出生。“安穆,你是聪明的孩子,墨阳太强,而你太弱。”何林忠走的如他来的那般悄无声息,安穆闭了闭眼下令今天他来的事情一个也不准跟何墨阳说,抱着嘟嘟上楼。他说的很对,何墨阳太强,而她太弱,弱到成为他的羁绊,何叔叔话里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他希望何家在何墨阳手上成为B城不可撼动的家族,而匹配他的伴侣除了大家族出生,便是对他毫无影响的妻子,亦是一个棋子。在霸业面前,女人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安穆和衣躺在床上,嘟嘟在耳边“喵喵”着似是因她不跟它玩而委屈的眼泪汪汪,她伸手挠挠它白花花的肚皮,它高兴的“喵喵”着打滚,四肢朝天。“安穆,让一个人消失最好的方法是什么?”连威胁的话也能说得如此动听,还是第一次听见,她听着窗外的雨声思索着,最后竟然睡着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安穆醒来时身旁多了个人,他也是和衣而睡,只脱了外套,敛着眸子,头发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定是刚回来不久。何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