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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对面的百味达,心下笑了起来。有些东西似乎命中早已经注定,挣扎了几年还是沦陷,何不一开始便沦陷。安穆速度很快,一路小跑着过了马路,手中的塑料袋子摇晃在空气中。“呦,要去送爱心晚餐。”“八卦。”“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想当初你不是也跟着我一起八卦白小乖。”安穆“咳咳”两声扭过头,无话可说,当初白小乖和季潇然之间的诡异互动她们俩的确是挨在一起八卦过,甚至还猜测到了几垒,然后还被白小乖的铁砂掌追的到处跑,如今,也轮到她。“我去何氏,你呢?”索性大大方方承认,夏若耸肩,面上嬉笑:“你看我长得像电灯泡?”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安穆揽着她的肩膀往前走,身高上占了点优势:“不像,所以先送你回去。”何为驱车,先将夏若送回去,然后去了何氏。晚上的何氏隐没在黑暗之中,高楼矗立在黑暗的天际之下,森森的蓄势待发,只有少数几个窗口亮着灯光,专用电梯一路上了顶楼,四周一片安静,唯有灯光静静的照着。安穆加快了脚步,转过弯立在厚重的木门前没敲门,直接推开。何墨阳猛地抬头,她扬着笑立在门口,一手搭在门把上,一手拎着塑料袋,脸上的笑容分明是做了坏事。“吓着了吧。”她就是想故意吓吓他的,刚才放大的瞳孔她看见了,定是给她突然进来吓到了。“嗯,是有点,过来。”安穆听话的走过去,将桌上的文件收起,然后将买的食物拿出来摆在他面前,“吃吧。”小吃的香气飘散在办公室里,安穆走到落地窗前打开窗户,冬季已经过去,春天的寒峭稍稍收敛,晚风洒在脸上薄凉,时间久了也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关了窗户进来,他已将食物吃完,连甜甜的粥也喝完,他是不爱吃甜食的,可见真的是饿极了。“多大的人了,饿了也不知道找点吃的垫垫。”边说着边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放进塑料袋里,他面前堆了厚厚一叠文件,安穆叹气,拉过椅子托着下巴坐在他旁边,手指嫌弃的拨拨:“还有这么多。”疲倦的神经在她到来后慢慢复苏,何墨阳攥住她乱动的手指在嘴边亲亲,精神来了:“穆穆,先去沙发上等等我,一会就回去。”安穆不大乐意扭头,身子趴在又大又宽的桌子上,目光莹亮,一脚懒懒的悬在空中踢着:“不想动。”何墨阳扔了笔,健硕的身躯压下,安穆尖叫着被他抱起,然后扔到了沙发上,对,是扔,他就是把她扔下来,然后又酷酷的转身回到办公桌前认真的看起了文件,她歪着头注视了会他工作的样子,然后打着哈气倒在沙发上,眼睛刚闭上一会,一件温暖的衣服盖在身上,安穆继续装睡。装睡着倒是真的睡着了,醒来时天空已经亮起来,周围尽是熟悉的布置,窗外鸟鸣,春风荡漾,玻璃缝隙里的春风扬起纱质窗帘,在空中划出肆意闲适的弧度,真的是春天了,但也注定是个不平静的春天。郑家当权人大寿,郑老爷子杀伐果断的一生总是最惹人话题,也让众多媒体纷纷报道,连带着郑家近些年才找回的孙子郑修函也成为此次报道的重要人物,璀璨的水晶吊灯之下,郑家爷孙俩接受媒体采访,安穆挽着何墨阳走进人群中心,迎面走来的正是郑晋箫。明明是斯斯文文的外表,每次对视上时总会被他眼底的凌厉弄得浑身不舒服。“招待不周啊何总,这边请。”世家大族的子孙从小耳濡目染之下有几个是不会做戏的,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安穆随着何墨阳的步子缓至郑老爷子面前。安穆是第一次见到外人口中的郑老爷子,早过了花甲之年,头发花白,却精神烁烁,浑浊的眼里掩饰不了的沧桑和睿智,端量她的那一眼,说不出的感触。何墨阳察觉到身旁人的不自在,不顾众人在场,伸手将她搂到怀里,捋过耳畔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细言细语说着话。郑修函立在郑老爷子身后,目光不断收紧,最后化为平静,“爷爷,我去那边招待客人。”“嗯,去吧。”安穆从他怀里出来只看见郑修函离去的背影,心下也想到何墨阳方才分明是故意,当着众人也不好瞪他。何墨阳嘴角噙着罕见的笑,放开她上前一步:“晚辈祝郑老爷子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何墨阳一番客套话说的眼不眨心不跳,郑老爷子开环大笑,也上前一步拍拍他肩膀,笑的合不拢嘴:“老了啊,到底是不比你们年轻人了,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郑柏威摸着自己下巴花白的只有几缕的胡子眺望时间的光年,一转眼过了几十载,在这个位置上坐的越久,有些事情越是有心无力,视线落在自己两个孙子的方向:“带我向家父问好,茶香甚是合意。”聪明人之间话里的意思安穆完全不明白,浅笑着告别,跟着他去了别处。“累不累,去吃点东西。”安穆应了,自己提着裙角去了餐点处,回过身他笔直的身影立在一群黑西装里,分明是有话不想让她听了去。不是第一次跟着他出席宴会,安穆还是不大适应虚伪的交谈,五光十色里每个人都带着面具,深深隐去内心真实的想法,即使鄙视也要笑着迎合。“安小姐,不去和我堂弟说几句话吗?”身后突来的声音,安穆放下盘子转身,郑晋箫不苟言笑的立在眼前,身上笔挺的西装更是衬得他英神俊朗。“郑先生。”“其实我很好奇,你跟我堂弟去英国的那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迷离的笑,郑晋箫俯身,安穆下意识的后仰靠在桌子上隔开距离,郑晋箫很满意她隐忍的表情,继续俯身靠近。“郑先生,请自重。”“自重什么?”薄唇勾着戏谑的笑,郑晋箫从她身后的桌子上拿了杯红酒在唇边抿着,“不过是想从安小姐身后拿杯红酒而已,安小姐又怕什么?”安穆直了身子怒瞪着他,这男人分明是想要看她出糗,或许也是试探。“这便是郑先生作为主人的态度,着实让人大开眼界。”“呵呵~~我的态度当然不如我堂弟的好,我让他来招待。”“谁没有过去,郑先生何必抓住别人的过去逮着不放,幸好知道郑先生对我没意思,不然以你针对修函的态度,我还以为你暗恋我呢。”“女人都像你这般自信?”“错,是我有自信的资本。”今天的安穆穿了一件鲜艳的曳地红裙,肩膀上几根细带子交叉,头发高高的盘起,发尾上别了一个欲展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