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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是要返回B城,突发的事情让人措手不及。安穆是在医院的ICU外看着前两天还跟她谈判的夏雨,此刻了无生机的躺在重症病房外,心底说不出的滋味,她不相信夏雨是自杀,更不会是因为她的话语而选择了轻生的道路,既然能坐到如今的位置上,定是有她的坚韧之处,怎么会被这样的事情打败。“医生怎么说?”“幸好送来的急时,估计到晚上可以转去普通病房。”“何墨阳,你心底内疚吗?”“穆穆,若是内疚就不是我何墨阳。”安穆对于得到的答案并不吃惊,她的爱的男人本就是这样冷血的一个人,他的世界分为两种人,一种是他世界里的人,一种是他世界外的人,对于他世界外的人,他的态度是漠视,彻头彻底的漠视:“何墨阳,你们三年前有过一夜吧。”轻握着她手的十指收拢,安穆闭眼,猜对了,她不该嫉妒的,那个时候她远在英国,是她一开始选择离开,就算他那时候跟别的女人有过什么,她又能说什么呢。何墨阳的视线落在里面女人的脸上,那张脸哪里长得像她了,声音也不像,更别提背影:“穆穆,我不想骗你。”那一夜荒唐的厉害,至今回想起来脑子里仍旧模糊的厉害,到底发生了什么。“谢谢你的诚实,过多的解释就是掩饰,何墨阳,你的世界不需要解释。”“穆穆,她的事情我会彻底的解决,你和助理先回去。”这是何墨阳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夏雨的存在是个不确定因素,就跟郑修函的存在一样,他避免不了郑修函的出现,却可以避免夏雨的出现,他从来都不是个好人,这一次也不例外。安穆到达B城已经是晚上10点,B城今天的天气阴,飘着小雨,漆黑的夜幕毫无亮色,低低沉沉的压抑,心情跟着一落千丈。何以、何为接机,车子滑出,她降下车窗任雨丝夹着风吹来,手机屏幕亮起,熟悉的音乐响起,等到第一遍音乐落下后安穆才按下接听键,听筒里的男声掩饰不了的疲惫,宇宙洪荒之后剩下的是什么,安穆形容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畏畏缩缩的前行,在这条未知的道路上看似无心,其实不知花费了多少心思,她害怕受伤,害怕在真心的付出之后得到的是一场伤痛和滑稽的过往。“穆穆,我明天早上的班机回去。”“嗯,我等你。”那头挂断的利索,女声仍通过听筒传来,安穆笑,越发的苦涩,唯有舔舔唇瓣。何为升起车窗,车子滑进园子里。夜,沉如水,雨声滴滴答答,让这个夜晚不在静谧,也让她难以入眠,睁着眼数着天花板上的格子,一格一格的数着,视线渐渐模糊,他的身影在脑子里来来回回,直闹的她心里乱成一团。看了眼手机,已经显示新的一天,凌晨一点,披着外套坐起,安穆想想多久没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在他身边一直处于被等的状态,而如今处于等的状态,才发现其中的滋味是那般的不好受,心里恍若有数不清的蚂蚁在啃咬,难受的呼吸不顺。爱情是个漩涡,既然选择进来了,此后就是身不由己也要慢慢的挨过去。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下,清晨清醒睁眼的那瞬间恍若仍在梦里,他安静的躺在身侧,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渣,她伸出手指拨弄,微疼!睁大眼再次看着身侧忽然多出来的男人,安穆不可置信时已被他长手带入怀中,还是昨天的衣服,鼻尖满是他的味道,想爬起来他大手硬是按着,安穆动弹不得,挣扎了两下,后来索性不去挣扎,沉沉的压在他胸口上。声音轻柔:“不是说今早的航班。”何墨阳没睁眼,凭着感觉吻落在她头顶上:“等待由我去做就好。”等待由我去做就好,习惯了等待的人方知等待是一件多么耗费心力的事情,而他不愿让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人承受,她该是被细心呵护在手心的珍珠。安穆伏在他胸口眼眶湿润了,稍稍哽咽的不知说些什么,他的呵护太过小心、纤细,恨不得将她的时时刻刻揣在心口,分分秒秒的捂着,她还有什么话说呢,夏雨的事情在追究下去伤害是彼此,好不容易走到如今这一步,她不愿意看见他们分开难受的样子,女人有时候不要太过聪明,糊涂点也好,就像白小乖那样,夏若常说的傻人有傻福,遇见了精明的季潇然。“夏雨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穆穆,对不起。”良久,何墨阳开口。“何墨阳,我没事,她怎么样了?”“辞职了。”安穆起初听到这个答案颇为惊讶,不由得抬头“呀”了一声,何墨阳大手落在她后脑勺,“怎么了?”“只是觉得可惜了,她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你又损失了一名大将。”“穆穆,何氏不缺人,这点你该是知道的。”“何墨阳,你就自恋吧,放我起来,饿死了。”安穆说着扯着他的衣服爬起来,昨夜的雨停了,推开窗子,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夹杂着雨后清新的泥土和花草的气息,安穆深呼吸,转身朝何墨阳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进了衣帽间。何墨阳看着她消失在门里的背影,嘴角圈起的弧度微好。…………手机响起的时候郑修函正在开一个视频会议,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身子一怔。安穆坐在树荫下的木椅上,手里紧攥着手机,从拨出电话之后,心情一分分的忐忑下去。郑修函立在的不远处的大树下,雨后的石板路上,残留着是湿湿的痕迹,她就在前面不远处,望着她坐的笔直的身躯,心一分分的沉下去,宁愿不要太过熟悉的好,自己的想法也就不会在这一秒幻灭。安穆扭头,正好看见树下的他,下意识的站起,林荫大道上他们隔着空气对望,多年的朋友,在这一刻竟不知说些什么好,有些东西在时间的光束里早失去了原有的味道。“小穆,让我先说。”郑修函先一步开口,安穆点点头等着他的话。“那只猫也叫做嘟嘟,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英国的那段时光你也是留恋的,小穆,你可以点点头吗?”安穆未曾想到他开口的话是这般的,怔怔的站着,内心挣扎、翻滚了许久,闭着眼摇摇头,不忍去看他受伤的表情。郑修函身子在她看不见得地方微微的晃动,溢出的情绪收敛的毫无知觉,唯有黯下去的眼神透露了一切,还是自作多情了,“小穆,我和何墨阳是一场男人之间的战争,或许你会觉得我变得面目全非,我也不否认,我的确是变得面目全非,男人的自尊不容许任何人践踏,机场的那一幕,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