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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装的,她的力气在他眼底不过是挠痒痒而已,趁着她分神的时候,何墨阳打横抱着她一口气上楼,粗鲁的踹开卧室门。一挨到床,安穆尖叫着起身,何墨阳拉着她的双手举到头顶,下巴一个劲的蹭着她的脸蛋,青色的胡渣仍有尖子冒出来,扎的安穆直瞪眼,依依呀呀。见也闹得差不多了,何墨阳从床头柜上拿过录音笔打开,依依呀呀的安穆一下子安静下来,听着里面的一字一句,满脸不可置信然后慢慢转为恍然大悟,脸上的笑意凝固在嘴角:“是她。”“嗯,穆穆,颜美不是个会白做买卖的人。”安穆真没意料到颜美会录下何林忠的对话,更没想到她会和他们站在用一个阵营,即使是带着目的性。恨不得现在就把这通录音拿去给律师,硬是被何墨阳拦住,“穆穆,急什么,我们赢是铁定的事情,陪我睡会。”他拉着她的衣服不放手,后来听不见她回答,索性自己脱起来了,安穆外面只穿了一件套头的白色打底衫,外面罩了一件黑色的开衫薄毛衣外套,三下两下被何墨阳扯下来扔在床边上,然后自己也把自己上身脱个干净。“流氓。”安穆瞅着他赤裸的上身吐出这么一句,何墨阳笑笑,抱着她倒在床上,双手随之揽着她的腰,双腿也夹着她双腿,让她动弹不得。如此奇怪的睡觉方式,安穆最后竟然还睡着了,醒来时外面的天色渐渐沉了下来,可见她这一觉睡了有多久,腰间桎梏的双手说明他还在,小心翼翼的转个头,他的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紧颌着双眼,呼出的热气均匀的打在耳后,酥酥痒痒,刚准备伸手捏他鼻子,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喂,您好……”何墨阳早醒了,贪恋与她一起的温暖,才不舍得离开,直到听见手机的震动声时睁开眼,两人挨得进,听筒里的声音丝毫不漏的听见耳朵里。这一定是弄错了,安穆这样安慰自己,想想今天的日子,愚人节也早过去了,听筒里的声音继续重复着如刀割般的话语,全身的血液一瞬间凝固在血管里,再也流不动了,连握着手机的力气也瞬间消褪的干净。“穆穆,别吓我,穆穆……”安穆眼珠子总算是动了动,脸上的血色退得干净,咬着下唇倔强的摇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怎么也不肯落下来:“何墨阳,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恍若晴天霹雳般的消息这一刻在心底掀起的巨浪是安穆不能承受的,指尖泛白紧攥着何墨阳的手机,仿佛连呼吸都不会了。何墨阳憷了,她的反应太大,忙不迭的将人搂在怀里一言一语的轻哄着,怀里人颤抖的厉害,但就是紧咬着下唇一句话不说,眼睛睁得大大的,蓄满了泪水却又未留下来,可怜的模样看的他心碎,恨不得替她承受所有。“穆穆,别吓我,想哭就哭出来,穆穆……”一向淡定的何墨阳此刻也慌了神,安穆是他唯一的软肋,也是他这辈子唯一想塞进心口疼爱的人,她每一分情绪都会牵扯他的心,快乐的,痛苦的,郁闷的……爱情是件很奇妙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真实实的烙印在心底,将两个毫无血缘的关系的人紧紧地连在一起,一起品偿酸甜苦乐。医院的长廊里,安怡双眼通红坐在木长椅上安抚着情绪不稳的阮晴,安穆的出现让情绪刚刚稳定下来的阮晴再次咆哮起来,若不是安怡和何墨阳拦着,阮晴恨不得此刻将她撕成碎片,安于雄在看守所自杀的消息太具震撼力,不仅阮晴接受不了,安穆又何尝不是,即使安于雄三番两次为了所谓的权势置她于不顾,那也是她的父亲啊,身体里流着相同血液的亲人啊。有些东西即使恨也是无法割舍的。“让我进去看看吧。”安穆的话是对着安怡说的,安怡眼睛红通通,白皙的手面上还留着指甲刮过清晰的痕迹,有些血迹已经凝固,暗红色的盘桓在白皙的手背上,安穆嘴唇嚅动了两下,最后在阮晴的嘶叫声中进了病房。白色的布盖住了安于雄,何墨阳立在她身侧,看着她一步步走近,提起的手在触碰到白布的时候颤抖着垂下来,细细的啜泣声在屋子里响起,他不去阻止,知她是憋在心口太久了,这个时候释放出来或许是好事。“他怎么就不能在等等呢?”只要在等几天,有了颜美的录音,他就可以出来了。安穆的话似是在问何墨阳,又似是在问自己,最后的最后脚下一软,跪倒在地上,她是安家的罪人啊,如何能乞求原谅呢。何墨阳望着她扑倒在地上的模样,心一抽一抽的厉害,弯下腰:“穆穆,这是他最好的选择。”☆、第三十六章曾经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安于雄,怎么能接受这样的结果,爱权势胜过一切,甚至是生命,又怎么能接受自己的失败,或许他早就想到这一步了,这次的事件不过是一个催化剂。安穆被何墨阳抱在怀里从病房里出来,阮晴没了之前的咆哮,了无生机的靠在安怡怀里,睁着眼却毫无焦距,痴傻的样子宛如精神病患者,安穆的视线和安怡的视线在空中撞到,她明显感觉到安怡眸光中的恨意,明显的几乎是要从眼里溢出来,生生将她湮灭,若是以前的安怡,此刻定会是不顾场合的和她拼命,但经历过家变的安怡,大小姐脾气被磨掉了不少。“岳父的身后事,我会安排。”何墨阳搁下话不等安怡说话,带着安穆出了医院,五月的天气,晚上的夜风仍有丝微微的凉,他用外套裹紧了怀里的人,安穆眼眶、鼻子都是红红的,伏在何墨阳肩头不语,手指却紧抓着他的衣袖,宛如一个可怜巴巴没家的孩子。“穆穆,都过去了。”何墨阳拍拍她的背,他不是个会安慰人的男人,能做的就是在她需要的时候默默地陪在她身边,她若是哭,他陪着,一边给她抹眼泪,一边心疼着,只要你稍稍的抬头,便会发现眼前的他。安穆抬头,视线正好落在他弧度刚好的下巴上,医院前的白色灯光从头顶泻下来,柔和了他刚硬的五官,此刻甚至可以用温柔一词来形容。“何墨阳,我没事。”安于雄自杀她是接受不了,不过只是暂时,等时间长了,她就会慢慢的接受,就像安怡和阮晴,只是安穆此时没想到,阮晴会因为安于雄的离开,受了那么大的刺激,最后竟然神志不清进了精神病医院。在安穆为安于雄离开的事情伤心时何墨阳却在想何林忠的事情,安于雄的死和何林忠是脱不了干系,而安穆和安于雄毕竟是父女的关系,就怕她哪天会追究起来这事情,所有,有些事情还是提前安排好。深深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