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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要走过头了,连忙伸长胳臂招摇,嗓音高朗地喊:“这是沈宅哩,姨奶奶要吃桂花糖年糕!” 听得答好诶绵绵传来,她便松口气,一面闲闲等着,一面斜眼把他们瞟扫,忽扭头朝门内道:“沈管事在哪?你可通报过没?待会老爷们出门,看他这些杵在这里,又要不满意了。” “甚麽他这些杵在这里.......”兰喜低声嘀咕:“不过是个宅里伺候人的丫头,谁又比谁高贵到哪里去。” 叶氏回头狠瞪她一眼:“看我待会儿不拔了你的舌头。” 也就这当儿,挑担小贩潮乎乎地现了身,揭开绿桶上厚厚覆盖的小棉被,一股子热气白茫茫腾起,散开清甜的香味儿。 那丫头弯低身骨,嘴里道要买三条桂花糖年糕,要年糕上黄桂花洒得多的,左挑右挑不满意,开始讨价还价起来。 又见槛内走出四五男人来,皆穿青灰斜襟锦帛长褂子。 乔四连忙迎过去笑语寒暄,领头不是旁人,正是沈宅的大管事许隽。 第二十章进许宅<桂花蒸(民国)(大姑娘浪)|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第二十章进许宅 许隽四十多年纪,长方脸儿,鹰钩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说话言简意赅,对谁都不和善也不冷淡,天生一副总管的样子。 他指挥手下带领四喜班男人赶马车抬箱箧,不进大门,绕过青白高墙从偏门入。 再面向乔四叶氏及桂喜几个,挺客气道:“诸位莫多意,天还太早,怕吵着宅里老爷太太少爷小姐困觉,都是讨生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是是.......”乔四叠声的应和。 许隽想想问:“那日不是说好辰时来麽,怎提早了一个时辰,让我措手不及。” 乔四倒也不怕丢面子:“都饿着肚哩,就怕来晚了赶不上饭点儿。” 许隽晒然一笑,只是摇头:“沈宅缺你们这口麽,纵是你们晌午到,先前答应给的一份也不少。”辄身率先往大门走。 叶氏给乔四丢个眼色,乔四连忙陪笑:“是是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许管事勿要往心里去。” 许隽没有搭话,撩袍欲要迈进槛,哪想那丫头用油纸托着热糕也要往门里走,两人差点碰了头。 许隽颇有风度的退后两步,抬手作请的姿势:“秀琴姑娘先走。”又问:“给姨奶奶买的糕麽?她今倒起得早!” 秀琴抿起唇角:“昨晚三爷宿在三太太那里,姨奶奶睡了个安稳觉,一大早就醒了,看着窗外的桂花树,就想吃糖年糕,命我出来买哩。” 把托在掌心的热糕给他看,低声儿抱怨:“现在的乡下人也学坏了,用蜂蜜把表面涂得星星点点黄,乍一看洒了许多桂花似的,那粗心的就只管买回去,偏我凑近看了一回,竟是没几颗花呢,挑得这些已是最好的,估计稍会还得被姨奶奶埋汰,她那般的挑剔.......”下面的话吞进了喉里。 “秀琴姑娘是最心细的。”许隽明白她的意思:“我那里晒了不少桂花,做糖年糕最拿手是厨房的陶妈,哪天姨奶奶想了,你来我这领桂花,再去寻陶妈做,就说是我吩咐的,她不敢多话。” 秀琴心满意足地笑:“我得赶紧回去,糕凉得快,这天昨还热得跟甚麽似的。”说着迈过槛自去了。 许隽朝乔四等道:“这宅子几进几出住的都是尊贵人,我边走边介绍个大概儿,你们在这除前厅搭台唱戏外,就自个屋里待着,不允乱跑瞎逛,搞七捻三,无端生出事非来,否则戏银分文不给,还要追究你这班头的罪不可。” 乔四诺诺称是,许隽又交待不要出声,脚步需放轻,这才领着他们绕过照壁,穿堂朝里去。 桂喜边听边四处张望,一路过了五爷的院子、三爷的院子、几个婆子刷刷扫着满地落叶,三五丫头站在廊上梳洗,还看到秀琴在给笼里的鸟儿添水喂食。 穿过月洞门,眼前是栋两层的小楼,许隽指指道大爷和二爷住一块儿,也不多说,走去一旁角门,拉开闩,通一条巷道,待出了巷道,又是个小小方方的四合院子。 竹囊箱箧乱七八糟靠墙堆着,是给她们四喜班子暂居的宿处。 作者的话:从五千字开始就被催着要看对手戏,有些方,所以忍不住说两句,如果只想看对手戏,看两人rou来rou去,可能这个文不太适合。我前面这些文字埋得全是伏笔,是为后面剧情做辅垫,纵是rou也是为情节需要的rou,而不是为了rou而rou,所以这篇文可能和有些读者想像中的rou文不同,原本不打算发这里的,但内地的网站脖子以下不能写,民国文不能写,还有涉其它的不能写,封章封的人心都碎了,为了写自己心中的文,所以才来这里,因为这里不会屏蔽和封章。谢谢一直支持和鼓励我的读者们,若是你喜欢这个文就跟着我的步伐走吧,不焦不躁,后面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第二十一章洋女人<桂花蒸(民国)(大姑娘浪)|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第二十一章洋女人 许隽同乔四叶氏和善道:“这是七爷的院子,他被二爷送出去留洋,难板回来一趟,平日白空关着,且离太太爷们的院远些,清幽僻静,还有个可意处,西南角有一门通街,进出方便,你们住甚好。” 话里隐透我是很看得起你们的。 乔四诚惶诚恐,连忙从袖笼里掏出一包银钱,很殷勤捧上:“承蒙许管事照顾周详.......” 桂喜等识时务地挪步到前廊,再钻进正房,雾已散尽,天清大亮,一点秋阳无力,顺着推开的窗牖照进房里,难管四围烟迷,只光芒万丈映亮墙壁上挂的一幅画儿。 金金闪闪的,乍一眼儿还以为挂的是个神像,再细打量都惊的捂住了嘴,竟是个枣红头发大波浪卷、奶油肌肤的裸体西洋女人。 她们鲜少见到西洋人,除了头痛脑热时候,才去传教士那里领免费的药片,偶尔能遇到一两个西洋女人,盘着发戴绉纱宽檐帽子,穿着层层叠叠蕾丝花纱的连衣裙。 胸脯紧紧堆挤在一起,像藏着两只白胖兔子,腰身则勒得极细,似乎稍微用力呼吸,就会“嘣”地炸裂,而裙子则如打开的雨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