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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隐约带出了三分委屈。方才还臭着脸的小姑娘瞬间多云转晴,面上仍是波澜不惊,心里却乐开了花。“你都应了圆圆的话,怎么能出尔反尔。”她拿大道理说事,姚谨中哑口无言。没说不放她出去玩,只这身过度暴露的衣服实在惹眼,他心里的不乐意更重了,只好嘴上挑着刺。被怼得无话可说的男人实在可爱,蓝岚笑着去亲他,小小的安慰,得到了无数倍的回馈。红润的小嘴被吃得微微嘟起,不染而朱,两人额间相抵,呼吸碰撞,喷洒在鼻翼周边。无声的暧昧,只剩下交错的喘息声和暗波流动的情愫。他想开口说别去了,可话到嘴边,君子之态占了上风,生生改了口。“外套穿着,若被我发现你脱了,回来就罚你。”他还是习惯用掌控局势的威胁口吻来束缚她,这话说得自然且有底气多了。蓝岚不答,一双美眸望着他,小脑袋转了个弯,切,她脱了还是没脱,他怎么会知道。“别抱着侥幸惹火,我能知道。”男人像是窥见了她的小心思,瞬间戳破。这该死的血脉相连,蓝岚有些气馁,她的一举一动从来瞒不过他的眼。只这时候,连她这么叛逆不从的性子,也不得不认眼前这个男人,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他太了解她了,比任何一个人都了解,包括她自己。大约生得美的人,哪怕是套个麻袋都身姿绰约吧。宋南圆一群人来接她时,倒没有对她不匹配的服装多加关注,只是聊着近日的趣事。到了酒吧,每个人都寻着自己一贯的乐子。蓝岚爱酒,可自打有了姚谨中,她就没有以前那么爱了。本来嘛,酒这个东西,大多是用来浇愁的。现在的她啊,被男人捧在手心里仔细呵护着,哪还有什么愁。思绪回笼,环顾着四周围的乌烟瘴气,蓝岚兴致大减,起身走到外间的露天阳台。这酒吧唯一称得上是妙处的,也就是有这一个能透口气的大露台了。夜色温柔浅浅,正是你侬我侬的光景。静谧的花团绿丛间,时而有人低声耳语,时而有人暧昧诉情。她才走出去几步,便撞见了一对。低声说了句“抱歉”,正想转身离去时,对上了一张久违的脸。是曲刟。蓝岚停了脚步,现下倒不着急走了。看着他怀里搂着的女人,再添上那一脸玩世不恭的痞气,心里有些疑惑,又有些…不敢问。“谁啊,你认识?”娇腻的女声问道。曲刟看了蓝岚一眼,那眼里无波无澜,连情绪起伏都不曾有,“不认识。”他们或许称不上熟稔,可也不至于视若无睹。蓝岚不解,看着他们又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识相地回避了。-----------------------周二的更。周三的更夜幕至深,手机屏幕忽明忽暗,有三条信息,全是姚谨中的。“很晚了,还不回家。”“几点回来。”“我来接你。”第一条信息至第二条信息间隔半小时,第二条至第三条只间隔了短短十分钟。一贯沉着稳重的人突然急躁不耐了起来,若是让那些商场上的对头知道,不知该怎样跌破眼镜。姚谨中的沉不住气自然有迹可循。原因是,她没有回信。一样的露台,只是换了更角落的位置。蓝岚早早等着,果不其然,送走了女友的人姗姗来迟。说女友大约为时过早,仅这一晚,在曲刟怀里停留过的女人不下五个。倒不是她有意留意,只是不小心撞见已经如此精彩了,他的放浪形骸,可想而知。他从前不是这样的。蓝岚有些闷,看着他朝自己走来,走过身畔,停留在身后不远处的窗台,倚靠着窗棂而立。蓝岚跟过去,到距离他一米之外的位置站定,走进了才发现,他嘴里叼着烟。当日的一句帮,演变成现下剪不清理还乱的尴尬处境,中间断了联系,再见面,两人都没有说话。许是晚风太急,刺得人迷了眼。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连抽烟都能被呛到的人,能有多坏呢。“你没事吧。”他咳得吓人,好不容易停了,没一会儿又呛上了,蓝岚找了水递给他。他没接,还摆出回挡的手势,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他在恼怒什么,蓝岚不懂。是怪自己拿他当挡箭牌,弃之不顾?还是怪自己没有契约精神,说散便散?“曲刟。”这一声,多了些认真的质问。她脾气拗起来,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势头。被指名道姓的男人终于正眼瞧了她一眼,也只一眼,又转回头,带着忿忿的不满,冷哼一声,敷衍地应着。打破了沉寂,两人稍稍冰释前嫌,终于能说几句正经话了。“你怎么样。”“挺好的,飙车,扯蛋约炮,不务正业,自在舒服。”他像是在说一件寻常事,而听的人却紧了眉头。他从前可没有这么浑,会忌惮,也懂自律。可现在呢,像是…放弃了自己。“你怎么了。”确实有些担心,他太反常了,蓝岚不得不问出了口。“我怎么了?”曲刟被接二连三的问题问得上火,疾言厉色地反问了一句。女孩微愣,倒也没有被吓住,冷着脸不退却。曲刟看着她,心底的怨念由一双黝黑的眸子里溢出来,你非想追问个所以然,那我就成全你。“我这副人鬼不理的样子,合该谢谢你的好哥哥。”他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眼神里塞满了冰冷的怒意,等到她诧异微恼的神色浮上脸,曲刟自知多说无益,碾了烟蒂,转身欲走。他想走,听了半茬子话的人可不允。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蓝岚听不过耳,非揪住他问个前因后果。她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姚谨中,哪怕是指向性不明的指责,一句都不行。“话说清楚。”这会儿可不止凶了,是严肃。被截了去路的人冷言看着小姑娘,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不急不缓地又点了一根烟。薄烟刚起,瞬间被晚风吹散,消匿无踪。素来不着调的小少爷,难得严肃起来,十八岁的年纪,哪里藏得住事,就着她的咄咄逼人,索性开了口。姚谨中驱车赶到酒吧附近时,才收到了小姑娘的短信回复。很简短的一个字,“哦”。想必是玩疯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