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游戏
自从她跟霍城扯上关系,周围的一切都在脱缰,所有的事,所有的人。林澈还记得上次在公馆时的闹剧,酒后的她借着脾气下了再不碰酒的决心。才过了多久,这决心就被她一句轻淡淡的话给破了。是没过多久,从七夕到现在,也就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月内,她跟他仍在暗地里的较劲,乐此不疲。是蜘蛛结的网,丝丝裹裹纠缠不清。林澈跟霍城坐在了窗前,地上铺着毯子,摸上去毛燥燥的,不柔不软。她的酒被兑得很淡,淡得几乎看不出原本的基色。几乎是跟那晚的公寓同样的场景,只是整个局面全都变了。霍城抬眼,他跟她之间隔着张矮桌。他知道林澈的性子,他若不开口,她就能静一个晚上。“还要忙到什么时候?”“下个月吧,节目做完就没事了。”“那可以上课了。”她沉默,视线停在他身上,反问道:“你又有空了?”自从陆静婷出狱后,林澈又重新排了钢琴课。比起先前,时间更固定了些,只是少了点约课的自由。霍焕的课被定在了每周日的四点,排课时她一同问过霍城,巧是在他最忙的时候,也就是在那桃色新闻之后。霍城看着林澈,他突然想到了一个词,蛇蝎美人。只是她美得连客厅的射灯都在帮她,那头灯的光线把她晕染得过于柔和,锋芒不露。房间里暖烘烘的,隔绝着窗外的温度,没让室内沾上外面一点的寒。他怀疑林澈成心的,她趁着他应接无暇的时候,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她早有答案的话。那是唯一的一次,那次之后,他就被她判了“没空上课”的死刑。而她这一提,倒让他又起了兴趣。桃色新闻的事在他这一直没有个真正的结果,即使他心里已经拿捏了七八,但他还是想听听林澈的实话。“玩个游戏吧。”他开口,定下了局。“真心话大冒险?”她扬声,说了句玩笑。“也可以。”她随口一句,却被他顺水推舟当成了建设性的建议。林澈顿了一下,太阳xue上隐隐作痛,点起根烟,把头偏到了一边:“幼稚。”霍城笑,把那句话当成了默许,简单定了下规矩:“一人一轮,轮到的选游戏,二选一。对家若是答了或是做了,庄家喝酒。怎么样,很公平。”林澈看他,她随口说的游戏像是正中他下怀,她看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来往之间他连玩法都已然定下。她垂下眼,叹道:“问吧。”“节目做完之后准备干什么?”林澈惊讶,她没曾想第一个问题会是这样,相较于这游戏太过平淡,不痛不痒,就像是他在成心让着她。她答道:“订了票,带着我妈去海边转转。”他追问:“哪个海边?”林澈轻笑,却没答,夹着的烟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指了指酒杯的方向:“喝酒。”游戏前霍城没跟她定酒,如今他面前的威士忌剩了半杯,被他一口饮尽。“你问。”林澈沉默了会儿,她心里装着的事在这一瞬飞速的掠过。这个游戏,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个机会。“我妈案子的主法官,你对他做了什么?”她一语中的,霍城放水,她不会。霍城眯了眯眼,也点了根烟。打趣道:“看到了啊,你不说还以为你没看到,”只是一句,他就收了那调笑的语气。继续说道,“他本来就不干净,你不是问我十五分钟能做什么?够把他拉厕所打了一顿了,”霍城笑,像是连他自己都有些不齿自己的行径,“不光是打,还给他看了看他家人在移民局的文件。除了他,他家人拿的全是新加坡的护照。我查过,是牢里一走私犯给办的,他那时就跟他有了关系,把无期的罪判成了五年。”“也是没办法,当时局面有些乱了,霍家不准碰这些,还亏着王叔跟我一块瞒着我爸,”他又笑笑,像是买一送一的解释,“阿姨出狱后我本想把这事放下,只是后来又想到哪天这事败露了,让我又成了别人的刀。我既不想生事也不想成了别人用来威胁他的把柄,就送了他一程。”霍城说的仔细,甚至连细节都说得透彻,他像是在说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而不是在说这血淋淋的事实。林澈静静听着,直到他说完都没说话。她看了看面前满杯的酒,灭了手里就要烧到手指的烟,闷了一大口。“继续。”他看时,那杯里已经空了大半。他还没问到关键,已经动了停了游戏的心思。“爆料的事,你找谁做的?”他无心再拖,他清楚林澈的酒量,那酒虽淡,可照这个喝法,两轮下来人就醉了。“我找谁做的,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做的。”林澈把身体往后靠了些,她两腿交叠着,伸直的腿明晃晃的踏进了霍城的边界。“本来还不知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知道了。”他问时那话里就夹着心思,如今还真让他给撞到了她的破绽。“不能说,你太小气,会寻仇。”她又拿起杯,手肘撑在桌面,似乎是怕身体稳不住平衡的摇晃。她避着不想答,却是默许了霍城的话。林澈把杯往霍城的方向晃了晃,细微的幅度,就像是敬了他一下。等那杯放下时,已经空了,底都没剩。“不玩了。”他先开口,握住了林澈要去倒酒的手。她抬眼,却笑了:“不敢玩了?”林澈身上有些的烫,被酒精给烧的,她一喝酒就这样。霍城攥着她的腕子,不上她激将的当。“你说不玩就不玩,问过我吗?”他握得轻,竟被她一把挣开,林澈话里带着情绪,她是晃了,晃得把酒都倒洒在桌上,“你总这样,我不是你下属,你更不是我老板,凭什么你一句话就把所有的事全定了?”这回轮到他沉默了,缄默着看她。林澈话里有话,她说得不仅是刚刚,更指得是之前种种。他太过习惯的处在施令者的地位,这种习惯深入到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他没想过有何不妥,更没想过林澈会对这如此不满。可这话一旦说开了,他就明白了。他当然明白,林澈如此骄傲,她怎么甘心一次次让他左右她的生活。“我选大冒险。”林澈收了性子,像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失态。她揉了揉还在发痛的额角,看向霍城。她缓过来些,连刚才上头的酒劲儿都退了:“把裤子脱了。”她口齿清晰,他已然听的无比清楚,可还是没忍住的确认:“什么?”她轻笑,视线从他身上扫下,停在了腰腹间。又缓又慢的重复了一遍:“把裤子脱了。”在危险边缘疯狂试探霍城看着林澈,她脸上的笑一闪而过,像是从不会被占有,永远都是占有者。她淡淡的一句话,把整个游戏的基调全都变了。她轻易的挑起了他的欲望,那欲望里带着酒精的度数,霍城看着她,那眼底清明,丝毫不见醉酒的迹象,再清醒不过。她是清醒着说的,毫无酒精的影响。他光是料到这点,那被蹿动起来的情欲就涌动得更加嚣张。这种反差在林澈身上过于的显眼,她脸上的表情都没什么变化,仿佛毫不清楚刚才的话说得有多么破格。像是从大冒险变成了国王游戏,她是国王,是施令者。而他则是服从者。林澈身上的红还没沾到她的脸,灯光下,她面容精致,那杯酒反倒是解去了她的乏。刚被她倒洒的酒在她杯底润湿了一圈,她伸手捏着杯沿,将那满杯的酒拎起。洒出来的液体,沿着她的胳膊滴落在地毯上。还是近乎透明的颜色,只是被灯光晃的,映出些橙黄。没有停顿的,她仰头喝了大口,狡猾得似是要断了他的后路。她的身体稍稍前倾着,身体里的酒精尽情的调动着她的情绪。她无心考虑自己的酒量,她现在想的,比那些无趣的麻烦有趣得多。“脱啊。”她说,这声里听不出催促,玩味十足。“好。”霍城应声起身,低垂下的眼里,意味深长。他撩开了遮盖在裤沿上的上衣边,抽开了系在裤腰上的结,不见一点的迟疑。那双手骨节分明,霍城离得她太近,近到她能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他站起身来的位置,能让林澈清楚的看进他衣服跟身体间的缝隙。缝隙里,是布料遮挡不住的力量。她确实是看到了。看到了他遮掩在衣服下的,若隐若现的腹肌;还有那从腰胯起,深入到下腹的凹陷。以及,他起了反应的性器他站着,站得太近,那种无形的力量又开始肆意的压迫着她的神经。他的性器因为她的注视略微的勃起,只是远不到兴奋的地步。地上,是他跟着脱下的深色的内裤。灯光下,那东西透着色情的rou红色,确实太近了,好像他再往前些,就能直接顶进她嘴里。他下半身全都赤裸着,可那脸上却看不出一丝因为赤裸而感到的窘迫。她脸上已经撑不住的泛红,喝得确是太快了,快得她心脏都跳得加速。林澈往后靠了半分,反而不再去看:“到你了。”这回,那双眼里,倒是见不出刚才的透彻了。霍城坐下,他跟她之间的矮桌恰巧的遮掩了他的性器。他刚起的心思,被林澈这么一闹,反倒是散了。他用顺从当成了饵,顺水推舟。他想知道的是林澈出格的底线,她背后深藏着的欲望。“哪个海边?”像是又回到了开始,他还记着她刚才提起的话。林澈的手撑在她的额角,上了脸后那眼底一圈也泛着红,回答:“R市,我妈不能出境。”“去一周?”“差不多。”她又抽出根烟,手指晃着递进嘴里。那眼低着,也不去看,伸出手就想去摸桌上的火。只是火还没摸到,就又被他逮住。林澈抬起眼看他,手上试着挣了下。他这次记住了教训,手上加了力量,她挣不脱了。她扬眉,这话说得像是还在游戏里。得寸进尺道:“给我点上。”她分明知道霍城不想她再抽,却非要跟他提出这种要求。他越是不想,她就越是想要。“不行。”他没纵着她,另手拿起了酒。一整杯纯的,被他一口气灌进了喉咙。林澈盯着他,静了会儿。忽又推开了面前碍事的矮桌,身体往前越过了一步。这一越,就直接贴到了他眼前。她的小腿贴到了他的身上,皮肤相擦,跟缎子般的滑。那本在她嘴里咬着的烟被她夹在指缝里,她用那手撑着身子,话里带着挑衅,充满了攻击性:“怎么不行?”她的长发跟着她的动作垂下,若有若无的扫在他腿上。她像是醉了,又不像是醉了。林澈的身体因为动作勾勒出了美好的曲线,他能看到她凹下去的腰,和那翘起来的屁股。尽被那略显紧身的裙子裹着,裹出了漂亮的线条。她几乎要贴近到他怀里,可她还拿捏着那巧妙的分寸,把握着若即若离的距离。不言而喻的勾引。霍城抬起手,手指抹过了她的嘴唇。那唇太软,被酒精刺激得泛着熟透了的红。光这一下,就太过色情。“亲我。”他说。他眼里都是林澈的影子,她就像是头小狼,被他手把手的教大。她越来越主动,主动的比之前几次更要过火。他的性器被她勾引的发硬,可明明她什么都还没做。他话音刚落,就被她凶狠的咬上。似是她早就惦念着他的唇,她略带着力的咬它,咬在齿间又用舌头去反复的舔弄。他往后退几分,她便更近几分。他恶劣的一步步后退,贪图把她完全引进到他怀里。可这唇吻却突然停了,就停在他就要成功的边缘,戛然而止。林澈像是察觉到了他的企图,又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只是两人之间没了那桌子的遮挡,他完全勃起的性器就这么暴露在她眼前。她伸手拿过了火机,点燃了刚没点上的火。林澈的视线停在了他腿间,似是在笑他的生理反应。“这么硬。”她道,一口烟吹在了他的方向。跟着话音,抬起的是她的脚。她的脚从他的腿侧挪了开,径直踩在了他的性器上。她用脚掌压着他的jiba,从guitou到茎根,似是在描摹着它的形状。那脚太凉,光是一下,就刺激得他呼吸停了一下。她过于享受施令者的地位,权利的掌控让她兴奋不已,尤其面对的是霍城这样的男人。这酒终是上了头,她有些分不清越界和过火,酒精把她的嗓子都烧得发哑,她脚上的力道又重了些,压着他的性器,上下的摩擦。“想看你,”她话音一顿,抬起眼看他,“撸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