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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礼这么想,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紧张什么?”他靠近一步,将她垂落的发丝挽到耳后轻声道“我又不会吃了你。” 这下孟钰是真的确认了教室内那短暂的触碰并不是她的错觉,而是她真的在被喜欢的人勾引。 不过即便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孟钰也没什么反应。 少女清凌凌的眸子静静的凝视他,让他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个女人,也让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小丑,莫名其妙的让他产生是她在居高临下的轻蔑又傲慢的审视他的错觉。 于是他腾的一下有点火了,心底的火苗蹿着,让他躁的几乎是有点憋屈的难受。 他又靠近了孟钰一点正欲说些什么,突然孟钰踮起脚直接拽着他校服的领子亲了上来。 陆嘉礼蓦的瞪大眼睛,什么情况? 少女柔软清甜的唇贴着他的,他的呼吸间尽是少女身上好闻的气息,弄得他心猿意马,又热又燥。 不过孟钰只是短暂的触碰了下,不待他反应过来就离开了他的唇,并且一鼓作气直白的问“你想和我做是吗?我同意了。” “我想和你做什么你就同意了?”陆嘉礼气笑了,不过他也冷静了下来,饶有趣味的靠在墙上等着孟钰继续说下去。 “男女之间,除了zuoai还能做什么。”孟钰一直表现得很平静。 只不过她不知道她表现得越平静就越能刺激男人骨子里的恶劣和征服欲,何况她顶着这么一张清纯又漂亮的脸蛋心无杂念正经的不行的念出“zuoai”二字,那种强烈的反差和诱惑。 陆嘉礼笑了笑,真的有点想现在就把她拖到厕所里办了看看她是不是还能像现在这么冷静。 不过话说开了,陆嘉礼也不想装了,虽然他确实有点好奇孟钰到现在为止都不曾为他在她面前展露的轻慢和恶劣惊讶或是失望,可她明明喜欢他,难道不是这样吗? “对,我是想和你zuoai。所以呢,你要和我做吗?”陆嘉礼不再兜圈子,直白的最后确认。 虽然这句话说出的时间和效果和他预想的不一样,不过陆嘉礼也没计较那么多,毕竟以后多的是机会可以让他扳回一局。 “要。”孟钰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只有她知道她心底掀起的惊涛巨浪足以打翻任何一艘巨轮。 她不难察觉陆嘉礼话语中的轻慢与轻佻,也不是不知道他恶意的试探和挑衅。 可这是他给她的机会,也可能是她这一生唯一一次敢勇敢迈向他的时刻。 她的家境普通,容不得她做些出格无法承担后果的事情。 可爱本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这一刻欲望打败了理智,所以她只放肆这一次。 她做好了和他一夜情然后被他腻了甩了彻底断了念想的打算,所以她主动亲他,主动以女王的姿态对他说出那种令她面红耳赤的话语。 所幸他没有出言讽刺她,没有打碎她玻璃一样脆弱的骄傲,他只是问她“他想和她做什么?” 他想和她zuoai,从在走廊他呢喃着说“是你”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 她不知道他以前是否认识她,是否注意到了天原杯屈居他之下的第二名,但她知道他看她的眼神,那里闪烁着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势在必得和渴望。 所以她那么说了,并且毫无疑问的激起了他的兴趣和征服欲,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其实有点生气的,毕竟一直游刃有余与她周旋的人突然丧失主动权被对方将军,这怎么想都会让人很不爽。 可事实上只要他摸摸她潮湿的掌心、仔细看看她发红的眼睛就能知道被将军的人是她呀,一直卑微一直臣服的人是她呀。 先爱的人最卑微,可是没关系,凡是过去,皆为序章,今晚过后,他们再无瓜葛。 而且说实话,孟钰对于陆嘉礼展露的劣根性确实没有感到惊讶或失望,这当然不是她愚蠢的被蒙蔽眼睛,只是她本身就对人性抱有非常悲观的态度。 此刻,她尚能容忍陆嘉礼这种天之骄子与生俱来的骄傲与好胜,可她不曾想过,假如他隐藏的比她想象的更深,假如他从一开始让她看见的就只是他想让她看见的,那么当他们撕破脸,陆嘉礼彻底撕碎他的面具展露出他偏执又病态的本性后她又该何去何从? “好。”陆嘉礼被她的爽快取悦,小狗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留下一句“放学等我”就先走了,只剩孟钰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和亲昵弄得一边不安一边沉溺,内心惶惶却又悸动不止。 放学后陆嘉礼告诉孟钰先在教室等他,他把meimei送上管家的车确保meimei可以安全到家就回来找她。 班里只剩下她一人,她闲着无事就先把作业拿出来写。 她写的认真,所以不知道陆嘉礼其实靠着后门口看了她好一会儿。 “这道题其实有更简便的解法。”陆嘉礼的声音突然响起。 孟钰被吓了一跳,笔尖划破了纸张。 “怎么胆子这么小?”陆嘉礼笑起来,“上午不是还敢拽着我的领子强吻我?” 强吻…… 孟钰脸颊泛红,岔开话题问他“什么是更简便的解法?” “代个公式就行。”陆嘉礼勾过一边的凳子在她身边坐下,从她的手中抽出笔在演草纸写下一个公式问她“见过这个公式吗?知道它怎么来的吗?” 孟钰摇头,陆嘉礼也不在意开始耐心的给她讲解,直到她彻底听懂这类题并且把剩下的题目都给她讲了才停下来。 孟钰继续写着最后一道作业题,陆嘉礼则坐在她身边歪着脑袋看她。 他还从未见过她这样的女生,沉静内秀又大胆奔放。 他以为她应该是个闷葫芦的,虽然除了课间角落的意外,她剩下的时间真的就像个闷葫芦,又闷又可爱的。 是因为喜欢他吗?可他还从未听过她的表白。 虽然上赶着要和他表白的人不计其数,但他此刻只想听她的。 他想知道他的闷葫芦是不是真的就是个闷葫芦,红着脸怎么都不肯说一句喜欢,还是还像今天早上那样直勾勾的盯着他大大方方的说“对呀,我就是喜欢你。” 果然,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陆嘉礼一边笑自己幼稚,一边又迫不及待的叫她“孟钰。” “嗯?”孟钰抬头看他,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与纯粹,紧接着她就听到他嗓音清冽的问道: “你喜欢我吗?” 孟钰闻言,仔细的审视他。 他眼中虽然闪烁着温和细碎的笑意,但那并不是恶意的想要嘲讽或是羞辱她什么的,反而更像纯粹的好奇,一如他一直以来展示的坦诚。 所以她捏紧了手中的笔,绽放一抹笑意,坦诚也认真的回“对呀,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