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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眼,面色苍白,眼中有幽寒利锐之光,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埋在雪中也能射出利光。 芸娣起先生怯,可看到他煞白英俊的面容,又随之一怔,黑炭似的面颊莫名多出两团红晕,“我是来山里采莼菜的,看你人晕在水里,中了很重的伤,若不及时治疗,怕是有危险。” 芸娣看他体力不支,到底是个心软的性子,小心翼翼出声,“郎君可还好?” 面前人影憧憧,瞧得模糊,男人以为是一块黑炭,慢慢垂眼。 他盯着一双未纳袜履的白足,是女人的脚。 阳光底下,溪水淌过少女的脚趾,微微蜷缩着,像鱼的肚皮,白得耀眼。 男人目光微俯,眼皮覆着乌黑的眼珠,目光里少了一股煞气。 “郎君?” “住嘴。” 男人似厌烦她吵闹,拧了拧眉头,眼底有些晕。 芸娣噤声,胸口却倏地一沉,男人一头栽下来,胸口被他额尖砸到,芸娣往后一个仰倒,就滚在了男人怀里。 衣袍上浓烈的血腥味夹杂着雄性霸道的异香,一股脑儿钻进鼻孔,芸娣连忙站起身,却被男人牢攥住手腕。 掌心异常guntang,犹如火焰里的铁块,仿佛哪里刺了一下,沸沸热热地麻到指甲眼心孔里。 挣脱出来时手腕见红,怕叫阿兄瞧见,芸娣垂下袖子,翻过这昏死过去的男人,将他拖到附近的小竹屋。 做完这些,芸娣回到城中时正逢热闹,刘镇邪问她,“怎么比平日晚了半个时辰。” 芸娣埋怨道:“路上人多,挤都挤不进来。阿兄,我怎么瞧着今年的上巳节比往年要热闹?” 刘镇邪道:“今日桓大都督进城,自然热闹。不多说,我们要尽快到兰香坊,免得叫mama挑剔。” 芸娣见他不曾起疑心,暗暗松了口气,刘镇邪却忽然握住她的手,腕间有淤青,芸娣轻轻抽了口气,叫他发觉,停下脚步问,“怎么了?” 芸娣目光落在他袖间的手腕,系着五色彩缕,是去年七夕节她编的,又给阿兄戴上去,不由含笑抚了抚,“怎么还留着呢。” 刘镇邪眼中染了笑,“你给阿兄的,自然都要留着。” 兰香坊是城中有名的娼妓馆院,与一般只迎达官显贵的仙人坊不同,这里什么客人都有,属于三教九流之地。 芸娣与刘镇邪四年前从山谷出来,芸娣面容加以修饰,扮作丑儿,刘镇邪更是改名换姓。 二人本是不登记在册的流民,来城中寻生计,不敢出人头地,于是寻得这份活儿,一个当龟公,一个在坊中递茶送水,勉强过日。 今日上巳节,坊中不少妓子陪客人出门,芸娣侍奉的是霍娘,年纪比她略大些,却生的得妩媚袅娜,娇娇的一个小人儿,惹人垂怜,已是兰香坊的头牌,今日陪周太守家的三郎宴饮。 话说回来,衙门要关系,连这小小的青楼都要如此,芸娣没什么本事,却能伺候上坊里的花魁,还要多亏刘镇邪,霍娘对他有几分心思,为能拉拢二人关系,便才叫芸娣做自己的婢子,在屋里伺候。 去周家的路途上,恰好遇到进城,桓大都督因病不便骑马,坐在马车内,但也丝毫不影响节日的气氛,马车行进许久,才抵达周家。 席间,芸娣候在霍娘身侧,将前面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 霍娘伏在周呈的怀里,脸儿涨红,呼吸微喘,手里挥着纨扇,看似在扇风,不过是在掩饰罢了。 她下身的裙摆被撩起来,穿着条开裆裤,腿儿微开,一只手掌正在她腿心进出,揉弄软嫩的小rou粒,带出一手的粘腻。 霍娘软声道:“周郎,轻些。” 周呈从她裙摆中抽出几根粘腻的手指,垂在桌案下,霍娘用帕子仔细擦拭,周呈便从案上拈了一颗葡萄,喂进她嘴里。 “待会收拾你。” 周呈与宴上的客人会谈,芸娣扶着霍娘到后院休息,一路上,霍娘走几步,小喘着气,走得有几分艰难,脸儿更是红红的。 到屋中,更是翘着屁股趴在枕头上,芸娣凑近她两腿间,一点点撩开群裾,便见那小嘴儿紧咬着半粒紫红葡萄。 芸娣伸手进去,一连挖出来五颗,个个都如鸽子蛋般大,芸娣看了好是吃惊,“太守家里就是宝贝多,奴还未见过葡萄有这般大的个头。” 屋外忽然有人敲门,婢女道是周呈叫霍娘过去。 芸娣含笑道:“jiejie还请稍等片刻,容我家女郎收拾片刻。”将屋门合拢,转身看见霍娘在收拾,“女郎不觉得奇怪,眼下郎君正在谈事,却叫您过去,岂不是耽误了事。” 霍娘道:“此话何意?” 芸娣道:“听闻周小郎君家中有一悍妻,最见不得郎君召妓游乐,凡是碰见一次,就要砍掉妓子的双手,让郎君难看,今日您是第一次进府,小心为上才是。” 霍娘没有她多心,“今日是上巳节,周三娘子不在府,同女伴郊外踏青,若不如此,周呈怎会召我进来,好了,知道你担心我,小心是好事,但也别小心过头。” 婢女领二人到书房门口,同轮值的家仆打声招呼,又领她们进去,见书房内无人,芸娣替主子问道,“怎么未见郎君?” 婢女道:“稍等片刻,奴去叫人上茶。” 之后拂开芸娣的手,转身退出去,连同门也关得紧紧的,霍娘却轻轻扬眉,“书房是郎君办公之处,他能容我进来,说明在他心里,我已有一席之地。” 却等许久未见有人来,霍娘犯了困意,坐在椅中不舒服,见里间设有一张卧榻,便躺了上去小憩,吩咐芸娣到了时间叫醒她。 片刻,两个人推门进来,压低声说话。 “属下亲眼见到桓大都督中箭落马,被江水卷进去,进城时方才遮掩没有露面,应当还没找到人。” 便听得一声冷哼,“他也有今日。”是周郎的声音。 “周公天上有灵,将助郎君大仇得报。” “务必赶在他的人之前找到。” “是!” 就算是在书房,二人说话依旧压着,婢女忽然敲响门,道是给女郎送茶来了,房内的二人对视一眼,周呈打发婢女下去,随即往里间走去,拨开帘子,正见霍娘躺在榻上小憩,一旁还有打扇眯眼的婢女。 午后昏沉,二人都昏昏欲睡,属下往自己脖间做个杀的动作。 周呈却摇摇头,这时刻不宜节外生枝,想是这么想,最后还是要来匕首,又猛地往婢女的脖子扎去。 却见她毫无反应,反而轻轻打起鼾来,周呈便收起匕首,叫属下出去。 “醒醒。” 霍娘被摇醒,睁眼见是情郎,不由含笑扑到他怀里,“你怎么现在才来呢。” 周呈低头细瞧着,见女郎含羞带俏,一张小脸妩媚,青涩却又风情,不过十五六的年纪,瞧着却已不是女儿家的模样,分明是个娇嫩嫩的yin娃,不由含笑捏捏她的脸,“这不过来陪你了。” 打扇的婢女也醒了,被打发到一边去,周呈搂着霍娘在书房行事,霍娘被抱上书案,裙摆撩到腰际,翘着屁股由周呈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