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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诗搭在门把上的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她多希望,门内的男人不要说下去了。但那个男人还是未能如简诗的意,他淡淡地说道:“组织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他便是无用之人了。Dionysus,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Dionysus也跟着笑了起来:“怎么,急着回去继续你的游戏?该不会你的新婚妻子,还不知道她的父亲现在已经……”简诗几乎是用蛮力拧开这个门的。因为惯性,她冲进去后,便重重地跌坐到了铺设提花地毯的地面上。倒在质地柔软舒适的地毯上,简诗未感受到丝毫疼痛。但当她亲眼确认那个被称作Ares的男人,便是昨晚与她耳鬓厮磨的新婚丈夫时,简诗只觉得——万念俱灰。{第十二章}痛彻心扉许墨还未来得及消化这个意外,他身边的Dionysus便和女孩打了招呼:“你叫简诗对吧,Ares的新婚妻子?”“Dionysus!”许墨怒叱了他一声,快步走到简诗身边准备扶她起来,却对上了女孩赤红的眼。她似乎是在崩溃的边缘徘徊,说起话来却是异常的冷静:“爸爸到底怎么了,我要你亲口告诉我。”Dionysus看着这一场狗血戏码,抬了抬手:“你们聊吧,我先走了。”等到房间重新恢复平静,简诗才将自己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爸爸到底怎么了,你可不可以亲口告诉我。”“先跟我回家。”许墨将女孩拉着站了起来,尽可能平和地说道。简诗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自己与他之前的距离,才开了口:“今天有人跟我发消息让我来这里,我便来了。本来以为就是个玩笑,却没想到变成了真的。”“小诗……”许墨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又陷入了沉默。“Ares,”简诗第一次亲口说出了许墨的另一个名字,“来之前,我在网上查了一下,才知道这是古希腊神话中的战争之神的代称。”她的手指紧紧揪住自己的衣摆,好一会儿才松了开来:“他象征着战争与暴乱,杀戮与秩序。他是暴虐与力量的共存,他……也是你,许墨。”门外突然传来中年男人的谈话声,简诗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许墨揽腰抱进了怀里。这种时候,简诗根本不愿意他再碰自己一根手指头,她气急地推他:“放、放开我!”可男女力量悬殊,简诗哪推得动许墨。她无力地挣扎了几下,男人的吻却意外地落了下来。这个吻与昨晚那些温柔小意完全不同,简诗甚至觉得这是一个陌生人在吻她。而这个陌生人更像是个真正的战神,毫无感情地掠夺她的呼吸,侵占她的每一寸领地。门外的谈话声也越来越近,简诗只听到门锁被打开的声响,随后便响起了男人耐人寻味的调侃声:“Ares,你和你妻子还真是感情好,在这里都控制不住?”“嗯?”许墨稍稍松开了怀中的女孩,捏了捏她的手暗示她不要说话后,才说道,“女人太粘人了,非要跟来。”他揽着简诗走到一旁的沙发,简诗正准备挨着他坐下,却被男人抬手抱到了他腿上坐着。这种姿势,对于现在对许墨疑心重重的简诗来说,抵触比别扭要多得多。但这是他的地盘,面前又是一群陌生的男人,简诗选择先配合他。“如果是来问我监听器的事情,”许墨抬手挑了一缕简诗的发丝,绕在指尖把玩,“那就不用再找它了,昨天晚上已经被我销毁。”站在他们面前的中年男人似乎有些意想不到:“你知道监听器?”“如今简意之已经不在了,你们对我还有什么怀疑?”许墨抬眼看他,眼底是暗沉的深灰色,“再继续安装那个东西,我怎么和小诗做夫妻?”怀中的女孩,身体顿时僵硬得像个木偶。许墨叹了口气,根本不在乎自己面前的bs组织所谓的头领到底说了些什么,他只抬手,对愤怒到极点的简诗用了——催眠。“她太累了,我先带她回去。”许墨理了一下简诗刚才因为跌倒弄乱的头发,拦腰将昏睡过去的女孩抱起,走到了门口。“Ares,”那个中年男人重新叫了许墨一声,他的声音里,不无感慨,“你不仅对自己狠,对自己的女人,也是一样的狠。”许墨的背影没有任何停顿,他拉开了门:“是吗?那我就当作这是对我的夸奖了。”Ares的妻子来了bs组织基地的事情,顿时在组织内部,小范围的传开了。加上他们离开时,是许墨怀里抱着那个女孩的姿势,也有了不少流言蜚语。而这个消息,很快便到了那个浑身黑色劲装的女人那里。她看着手机上收件人为“简诗”的那两条短信,在黑暗中,笑得晦暗不明。同一时刻,已经破译出短信发件人的许墨,脸色阴沉地看了眼女孩贴得粉粉嫩嫩的手机屏幕。与他猜得一样,还是Aphrodite的手段。简诗那样好,为什么要破坏一个女孩最后的希望和信仰?许墨将已经在家里昏睡了两个小时的女孩扶了起来。头一次,他在使用evol前,犹豫了。他好像并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女孩的质问,该怎么安抚女孩的悲伤。但这些,总是要面对的,只是早和晚的问题。许墨将手贴上了女孩的额头,摩挲了几下,才将简诗从催眠的漩涡中拉回了现实。正如他所料,女孩睁开眼的第一句话便是:“我爸爸到底怎么了,你说的不在了是什么意思?”许墨启唇,想说的解释在嘴边徘徊数次后,才展了眉:“简教授最后还是把研究结果交了出来,组织决定,让他消失。”现在的许墨,跟自己说话已变回了原来轻柔的语气,简诗却恨不得堵上耳朵,不想再听他说一个字。什么叫做“让他消失”?父亲已经做了这么多牺牲,他只不过想从那里离开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简诗愤愤地看他:“你答应过我的,会救他出来。”“小诗……”许墨想离女孩近一些,都被她狠狠推开。她的眼神,仿佛在看这个世界上最恶的人:“许墨,现在我可以确定,你接近我和父亲,绝对不是偶然。”“现在你的目的都达到了,”她赤着脚站到了地上,一步步地走向主卧的衣柜,“我父亲的命和他看得比命还重的研究成果,我的身心,你全拿走了,现在满意了吗?”“不,你也许还不满意,”简诗自问自答,拉开了衣柜门,“你也许更想看我一直被谎言蒙蔽的傻样子,这样你会更有成就感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