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他要严相死!
49.他要严相死!
柳慎给的的确是解药,连着服用了两天初十就精神渐佳,只是他似乎也明白了药从哪里来的,每天望向门口的眼神里除了期待还多了几分自我厌弃。 如果不是因为他,小姐也不会去找柳慎,更不会答应那样的交易…… “瞎想!”骆弥烟眯了眯眼,用指节重重敲了下他的脑壳,真想掰开看看他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是各取所需,你要我讲几遍?”骆弥烟用力捏了捏初十的脸,“本小姐贪恋他的美色了,反正也不吃亏!” “噢。”初十扁扁嘴,虽说明知道小姐是故意这么说的,但他心底还是莫名嫉妒了下,毕竟小姐只夸过他的身形,却从没夸过他的脸。 当然,他也知道他的脸向来是不讨女子欢心的。 当然很快这些情绪就在小姐的一个吻之后消失殆尽了。 大皇女打了胜仗凯旋,宫内正准备着庆功宴。与此同时,女帝的身体也似乎走到了尽头,每日靠着汤药强行续命。 皇位的纷争也在这几天彻底摆到了明面上来。 言景昭刚从宫里回来,想起母皇气若游丝地半天拼凑出那句话,他便一阵头痛,这个节骨眼,他若与弥烟成婚,柳慎那厮必然要磨着弥烟与他们一同成婚。 本来可以拖到事情尘埃落定后,他就带着弥烟走的,只是母皇的身体…… 他凝起眉,走进了初十的院子。 骆弥烟虽然觉得有些仓促,但还是应下了婚事,至于柳慎,言景昭的脸色变了变,还是把他的话转述给了弥烟。 小院里,骆弥烟倒了两盏茶,看着柳慎迈入门槛,坐到了她面前,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换了身深色衣服的柳慎,总感觉庄重了些。 她捧起茶杯闻了闻茶香,身上被扑洒满温暖的阳光,边吹着微风,惬意极了。 倒是柳慎一直盯着她的动作,看了许久,才从怀里掏出一打纸来。 “什么东西?”骆弥烟挑起眉,看着那一张张泛黄有折痕的,像是密信的纸。 柳慎把这叠纸推给你,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大皇女近年的暗线和党羽。” “给我?”她手虚放在厚厚的纸上,没轻举妄动。 “不然给谁?”柳慎皱着眉喝了口茶,似乎对她的反应很不满,“我之前替言琅办事,顺便搜集的。” “你可以把这些东西交给言景昭,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骆弥烟问。 “我要严相死,还要她凄惨的死,得死无葬身之地才痛快!”柳慎的眼里忽然迸发出浓重的仇恨,把骆弥烟都惊了下,茶水摇晃着溅湿了她的衣袖。 见状他收敛了些,深沉的眼眸里似乎藏了许多故事,骆弥烟心有余悸地放下茶杯,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好在柳慎突然回过头看向院门口,微微勾起唇,“怎么样,这笔买卖很划算吧,三皇子?” 言景昭?骆弥烟也望了过去,果真见到他甩了下衣袖缓步向她过来。搞什么,在府里也不放心她和柳慎见面吗? 骆弥烟有点怨怼,侧过脸去不想再看言景昭,可言景昭哪愿意在柳慎面前与她表现的生疏,他走到少女身侧,搂上她的肩,让人轻倚在他身上。 但是少女显然有些不情愿…… 无奈,言景昭只好看向对面一直浅眼盯着他俩的柳慎,眸中眼色冷了些,“严相和皇姐交好多年,怎会因你就与之翻脸。” “真的很交好?”柳慎讽刺地笑道,“她可是两边都站了队呢,别告诉我三皇子殿下不知道此事,还是说你有意瞒着言熙?” 得了,又是勾心斗角那一出,两个男人一来一回地骆弥烟听着脑仁疼,便翻起那一页页纸来。 大多是大皇女与一些官员的密函,骆弥烟翻了几页便看见了严相的名字,她抬头看了眼正争锋相对的两个男人,喝了口茶便独自琢磨起了纸上的内容。 “臣私有一子,若能讨殿下欢心,乃是他的荣幸。” 这严相还卖儿子?这真是不择手段了,她这来京城没多长时间的人,都暗地里听说大皇女床事狠厉,想必是有什么特殊爱好,这严相也是真做的出来。 下一张纸是回信,骆弥烟略过了繁复的朝政相关,找到了对严相想卖儿子的回应。 “严相之子少时流落,沉沦于柳巷,当好生修养。” 意思是,你儿子小时候就丢了被卖到了花楼,放在家里吧,她才不要。 骆弥烟笑了笑,还觉着大皇女的性格倒是直率,只是下一瞬她忽然抬头看向柳慎,脑海里的东西一下子都串联了起来,她握了握拳。 柳慎就是严相的儿子啊…… 京城里都羡慕严相家能一下子有三个女儿,卫朝人常道有女得福,百姓们暗中说严相比女帝的福气还要好些。 可柳慎的年纪明明比严相家大小姐还长几岁,他才应该是严府第一个孩子! 那他幼时当真是意外走丢了,而不是人为? 她手微微颤抖着,在两个男人的视线中,抽出了那页纸,折好放到自己手中。 言景昭仍有些疑惑,柳慎却是盯着刚被翻过的那张纸,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