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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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料到了鹤漪立马就要说出格的话,阮阮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隔壁床位还躺着人,阮阮不想鹤漪清醒之后后悔。 “嘘嘘嘘,这个我们回家了偷偷说...” 阮阮哄孩子似的贴在这人的耳边轻声安慰,没想到鹤漪并不领情,他伸出舌头像小猫般轻轻舔舐阮阮捂在他嘴上的掌心,温热黏腻的触感令阮阮汗毛都竖了起来。 “摸...摸摸...” 鹤漪的手无力的箍上阮阮的手腕,牵引着带进他的睡衣里,放在肋骨都硌人的胸脯上。 “摸我的奶唔呜——!” 阮阮心里真为他两捏一把汗,这人平时挨了cao也说不出一句荤话,现在麻药劲没过跟变了个人似的,不顾公共场合yin宣。 “别...唔呜,我...我要舒服...” 微凉的指尖不断的摩挲着阮阮的手背,鹤漪迷糊笑时的眼尾更显媚气,似勾引般挑战着阮阮的理智。 “等你病好了你看我cao不cao烂你。” 没好气的把鹤漪的手塞回被子里捂住,他还笑眯眯的带着些迷胧的望着自己,还想试图伸手却被阮阮一把按住,止不住叹了口气,这人现在是因为麻药sao话说尽了,那等下他清醒了呢?是不是又要执拗跟自己分手了? “老...老公...” “嗯?” “你是不是...唔...不喜欢我了...” 委屈的尾音被染上了哭腔,阮阮的双手抓着鹤漪胡乱动弹的手上,抬眸看到刚刚还笑眯眯的人现在已经开始掉金豆豆。 “哎哟,小祖宗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阮阮只恨不得自己有六只手,忙不迭的又捧着鹤漪的脸庞帮他擦去滚滚而下的泪珠。 她老婆就是水做的,身体里就像是有流不光的水。 “你...你以前最喜欢...摸我奶子...” “为什么...不、不摸了...” 明明是冬末阮阮却被鹤漪搞得满头大汗,她自暴自弃般听到这胡话也不再想着怎么制止,任由旁床的病患觉得他们就是两个色胚子得了,现下抚慰好小天鹅才是第一要紧。 “我喜欢,我最最最喜欢宝宝。” 索性把这人直接抱进怀里,鹤漪迷迷瞪瞪的用手环在阮阮的胳膊和背上,泪珠子沾湿了她的衣袖。 体力不支没一会鹤漪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在阮阮的怀里睡着了,阮阮半靠在病床上盯着鹤漪睡的并不安稳的脸庞。 她知道鹤漪向来是玻璃胃,吃多吃少没吃好都能胃疼。自己负责了几天饮食起居鹤漪的脸明明rou眼可见的比之前要红润,但今天怎么会突然之间病情加重到吐血了。 阮阮这辈子就没这么为一个人不省心过,抬头盯着医院洁白的天花板,脑海里组织着等下怎么跟鹤漪商量复合的事。 身边的人动弹了两下随后将刚刚还紧紧拽着自己衣服的手放开,阮阮低头与鹤漪对视,这人怯懦又不知所措的眼神逗笑了她,也不知道刚刚放声让她摸自己奶子的还是不是他。 “我去叫医生。” 拍了拍鹤漪的手,阮阮起身要走,却被鹤漪抓住了手腕,但很快这人又宛如触电般迅速的放开。 心领神会,阮阮倾身贴近鹤漪,帮他把睡乱了的刘海归位,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偷偷看了阮阮一眼又移开目光。 这才是自己熟悉的小天鹅,想爱又不敢。 “我会回来的,一直在这陪你。” 鹤漪点了点头,直到阮阮带着医生再次回到病房他那恨不得伸出房门的脖子才缩回去。各项指标都平稳,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贫血,看着阮阮跟医生道谢的样子鹤漪回了神。 本来下午睡醒看到阮阮走了他整个胸腔就难受的紧,心脏就像是被人攥住般疼,连呼吸都感觉不顺畅,一下子睡过头连胃里也开始叫嚣,胃酸灼烧着连带食管都疼。 鹤漪把纸条叠好放在口袋,大脑一团乱麻,他不明白阮阮这是不是不会再回来的意思,但本就是自己执意要分手,这几天已经是阮阮施舍的温暖,他又有什么资格挽留。 打开锅盖,热气腾腾的米饭、菜食和汤摆在锅里,鹤漪就快要辨别不出脸庞的微凉是因为热气凝结还是自己的泪珠。 把显然不是他一人份的吃食全部拿出,摆在桌上,然后机械般一口一口的往嘴里放。 没吃东西疼,吃了东西更疼。热乎软糯的饭菜全都化成了石头堵在鹤漪的胃里,他疼的直抽气却也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如果这是阮阮最后留给自己的最后一顿,那他一粒米,一滴水都不可能放过。 结局显而易见,抑制力并没有打败身体本能,所有被草草咀嚼吞进胃里的食物很快就被胃抵抗着要送出去。 鹤漪捂着嘴一动不敢动,生怕任何微小的体位改变都会带来毁灭性的灾难。本来消瘦的人此刻胃部却异常胀大,痉挛着不断翻涌,冷汗滑进眼眶里令他涩疼的睁不开眼。 终究在一阵反胃之下那些被鹤漪囫囵吞下的食物又被吐了出来,他滴着泪水看着那些丝毫没被消化的食物混杂着胃酸飘散出愈发令人作呕的恶臭。 吐到眼前一阵发白,喉口一甜,没憋住吐出一大口血。 直到这样鹤漪才慌了神,他不是没有想过打车去医院或者叫120,但随着又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鹤漪脑内回顾自己这一生,似乎除了沈阮阮并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地方,他突然就没了求生欲望。 如果今天是他死的日子,他希望能够再听听阮阮的声音。 本以为自己能够洒脱,却在阮阮几乎是秒接之后那些垒在心里的铜墙铁壁瞬间瓦解。 鹤漪想要阮阮爱他,在这一刻想到快疯掉。 意料之内温柔的回答从听筒处传出,鹤漪之前因为胃疼突然在家晕倒而不小心摔坏了的手机只能嘈杂的传输着阮阮的担心,他现在就要见到阮阮,刻不容缓。 于是鹤漪强撑着用手背和衣领擦拭血迹,还没好的腰伤限制了他行动的速度,就算是跪,就算是爬,他也要现在就去楼下等阮阮。 老小区的楼梯上没有灯,直到阮阮出现在楼梯转角的那一刻鹤漪仿佛看到了光。 光在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