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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河山【四】(后入、高h)

    周副将,年不过二十岁,戍守云中十六州三载,不曾婚配。

他怀里揣着帝都的信件,骑着骏马一路哒哒哒哒。近了翠葆金轱的銮驾,想着里头议事的是女帝和首辅,心里有些打鼓。

戎马匆匆,若非云中雪国鏖战这场,或许此生都无缘近见天颜。

想着手心出汗,跟进銮驾一侧,朗声启奏:“陛下、首辅大人,信送到了。”

銮驾里一阵悉嗦衣料的声响,随后自銮驾的缝隙里探出一只手来。

一只丹蔻绯红,粉妆残褪的玉手。皓白腕儿上累着玉镯金环,环上还有烫嵌的字,“授命于天”。

再泼天的富贵也无人敢戴这样的镯子,除了那位。那只手柔软白皙,潮红的血脉隐在瓷肌下盈盈生辉。

周副将连忙将信件递上去,纤纤玉指捏住信纸,銮驾里骤然发出一声轻吟。

“嗯……”

一个女人隐忍的嗔。

白皙手间的信纸一松,便落下来。

周副将手快接在怀中,却不知接下来当如何是好。

再没有别人了,除了首辅与女帝,无人能上这辆放满文书与奏陈的銮驾。便是妃君,那位岚君殿下,也不过十尺之后乘四骑的马车随行。

周副将埋着头,心跳如擂。

——“拿过来。”

车架里再次响起低沉男人的声音。

另一只手顺着女子的手腕探出来。那分明是男人的手,清晰骨节,拇指有常年佩戴扳指的痕迹。手臂上头,还有两道指甲挠过的红痕。

周副将不敢看,怕只怕自己勘破了什么惊天秘隐,拢头遮脸地将信件递过去。

“去罢。”男声道。

哒哒哒哒,周副将忙不迭溜了。

帷幔里头,一片旖旎。明鸾侧过身来,含情似笑,软着身子去探擎苍手里的信件:“首辅大人好小气……”

擎苍不给,压住她腰身缓缓抽送,带得水声一片:“女帝陛下再行此等妖祟做派,臣往后便要在王座上cao您了。”

明鸾好似只雌兽儿般被他压在身下,花芯让他撞得酸软不已,yin液只一壁顺着腿心往下淌,洇湿了一片坐垫上的夹缬。她恼嗔道:“不过是取封信,何故如此……嗯、如此小心眼儿……”

擎苍掐住她的腰肢儿往后按下,让男根入得更深些,只让她受不住地打起转儿来:“一壁与自己的辅臣欢爱,一壁隔着帷幔自麾下将士手中取信。女帝陛下何时如此秽乱了,莫不是受了那灾星的蛊惑?”

他自是说话促狭,明鸾往日是受不住听的。偏偏令他一提,明鸾便想起荧惑那些话来,心里生了逆意,偏偏要说:“便是要听他的,就把你软禁起来做个面首好了……褪了你玄黑的官袍,换上琼台公子们绯衣紫氅,调教你服侍人的本事,再、再给你起个艺名,叫鹰儿……啊啊啊!”

似是真恼了,他不待她讲完,梏住她的雪臀,顶开rou腔内层叠的酥软,不偏不倚地将阳首顶在甬道内最敏感的软褶上头。

明鸾被弄得脑中一声嗡鸣,xiaoxue儿挤出一股yin液,发出战栗的呻吟:“啊啊……顶到了……”

他不急不缓,眯起眸子:“顶到哪儿了?”

“唔、啊啊……”明鸾受不住他在那儿慢条斯理地研磨,几是含泪,恨不得将方才揶揄他的那些话全部吞回来,“那儿……”

“哪儿?”

“那里,啊啊啊啊别……”

“是女帝陛下的yinrou。”

“唔、啊……yinrou……啊啊啊……”

他很是满意,掐住明鸾的乳首徐徐撩拨。

饱涨的胸脯一碰便溢出甘液,兀生生被他弄得yin靡不堪。那样斯斯文文的点弄最折磨人,明鸾没得两下便受不住,不自觉地绞紧水xue儿。

“叫我擎苍。”他此时的神色便如朝堂上与群臣分庭抗礼般自负与认真,“叫我擎苍。便是缓缓的,也能cao到你高潮。”

“唔……”臀儿不自觉地摆弄,让昂藏的根首摩擦xue腔内的yinrou。她是认输的,“擎苍……啊啊……”

滚热的男根一路长驱直入,终于吻上yin水四溢的花芯,一路挤入胞宫口。甫被一烫,明鸾便要高潮,他便无情地立时拔至xue口,只剩下水xue儿可怜地紧缩。

明鸾抬起臀儿主动将男根吃进:“别……”

他便又缓缓顶进来,撞开层叠湿润的xuerou,再次吻上深处的缝隙。

明鸾身子不住战栗,被那充实的感觉涨满,发出缠绵的呻吟:“啊……”

他便又要抽出。明鸾狠狠掐住他的手臂,任由指甲嵌进皮rou:“别,顶进来……擎苍,我命令你……”

他终得了那句欢喜,一声沉闷快慰的沉吟。便直将她压在身下,放肆深入。

咕啾的水声带着xue腔深处的欲液,xuerou被男根顶得向内缩紧。他那样自持矜傲的人,唯独在她面前情欲不掩。他用尽一切本事地温柔入她,缓慢里蕴藏着饱涨的情意。

被yin水浸yin过的阳端缓缓碾磨着深处缝隙,骤然一送。yinrou咬合着根身连绵不绝的痉挛,预示着身体在云端的快乐。

“啊啊啊……到了啊!!”明鸾蹙着眉头,被擎苍的阳端卡在yin液倾斜的缝隙深处,餍足般地抬起小巧下颌。

胸口的红缨被他的手掌不断掐揉,一股股乳白琼液同身下xue儿中涌出的yin液般滴落。

她高潮的滋味也是如此绝美。

擎苍耐不得她这般绞杀,几乎是同时,被她带入了巅峰。

暮日,玄甲军归了帝都,銮驾入了御庭。

千人精骑的马队在御庭门外卸兵甲,侍官们抬着软凳上前接驾。

首席大侍官余简唱礼恭迎,女帝銮驾里面没有回应。

大侍官又唱礼,还是没有。

直到第三遍,帷幔被撩起来。首辅大人怀里抱着昏睡的女帝徐徐下来的时候,玄甲军边角处低头行礼的周副将目瞪口呆。

脑子里只有四个字——jian情实锤。

迎娶社稷的男人【一】<渴臣(云欺欺)|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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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娶社稷的男人【一】

翌日颁赐受降的仪式有些冗长,明鸾坐在厅堂上位,重重珠帘帷幔遮蔽,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外头赫连庭的身影,十分挺拔。

她撑着额头应付了一阵,不适地往王座上靠了靠。远处的赫连庭似乎察觉了,但并没有朝明鸾转过分毫身来。只任由言官珠玑锦绣地赞誉她的盛名,四六成骈,称颂大曜与云中雪国的辉煌未来。

丰功伟绩,丹青隽留。

未几,吉时到了。赫连庭远远领受属国的契书,一身雪色狼裘换了腥红锦缎的长袍,朝着明鸾的方向拱手。他闭着眸子,瞧不出情绪。

红衣衬得他的威严模糊了两分,倒没有交锋时那般诡谋锋利,只剩两分孤独凛冽。

云中雪国游牧为生,冰雪封疆没有茜草,染不出腥红的料子。这一身红袍是大曜的礼制,他初初穿上,看着倒好像是个俊美高大的新郎。

……迎娶社稷的男人,嫁给江山的女人。明鸾忽然有了些同病相怜的感怀。

又半个时辰,礼毕,群臣散去,热闹一场追着一场。重渊出御庭点兵,整理解甲归田的名册;余简召集群侍,吩咐封禅大典的事宜;岚君直径去了随军营房,结余所剩粮草;擎苍点拨着群臣往议政殿,战后添设恩科,政务一摞接着一摞。

明鸾坐了一会儿,见诸人徐徐散去,用手试了试案上的茶水,已经凉了。

大战之后百废待兴,各处都忙得不可开交。这是好事,政治必往前行。

又看了看外头的赫连庭,他孤零零地站着,肩胛笔挺,纹丝不动。

再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来请她。探手再试案上茶水,已经凉透了。

明鸾恍然大悟……他们这群大猪蹄子忙着政务与要案书陈,把、她、给、忘、了!

“嗯咳咳……”明鸾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试探问道,“赫连……嗯……”她顿了顿,“陛……嗯……”倒不知怎么称呼的好。

若论尊卑,如今大曜统摄诸国,她自不必呼他丹陛之下。可若论情理,他仍旧是雪国的王。

“女帝陛下。”赫连庭面向她来,手上王杖皎洁,与头顶月宝的王冠同辉,坦然朗声应道,“云中雪国不尊儒道,概无繁琐规矩,无需计较。”

“赫连庭。”明鸾唤了唤他名字,见外头余日辉尽,发白的月光打在他身上,尤其那身儿有些讽刺的红袍,只显得好冷清的一个人。

不是温柔的冷清,而是雪国帝王与生俱来的那般,威严的冷。他本来就诡谋善战,偏偏也尊贵坦然,颇有帝王之风。明鸾忽然觉得,自己是否低看赫连庭了。

赫连庭不卑不亢,漠然答道:“在。”

她笑了笑:“红衣衬您。”

“红衣衬您。”赫连庭道,“您的仁慈,远胜于我。大曜合该赢得这场胜利。”

他心中沟壑,亦令人仰止。

一个并非善类的王,一个真正的王。

“昨日首辅同我说,一会儿要行云中雪国效忠之礼,我倒不曾听过。”明鸾找了个话题聊,说出口又觉不那么适当。

他并不恼,答道:“云中雪国礼法与大曜不同,女帝陛下莫要介怀。”

明鸾忽然想起重渊曾说云中雪国礼乐崩坏,背后忽然窜起阵阵凉意:“什、什么礼法?”

不待赫连庭回答,一双温热的手忽然自后捂住明鸾的眼睛,喑哑磁性的男声从背后低低响起,似附在她的耳边一般:“我来告诉你?”

明鸾连忙扯下捂住眼睛的那只手,偏头一看,从身后六屏锦画中走出来的,是辰九。

……不对。

“怎么是你?”明鸾推了推他,悄悄道。

荧惑轻笑一声,挤着明鸾坐入王位中,把她圈在怀里,小声道:“礼部安排的,各司皆有要事,九贤王督办云中雪国效忠之礼。”

明鸾一时头都大了,伸手在脖子上划拉了一下,悄咪咪道:“明天就给礼部尝点苦头。”

荧惑不以为意地拉住她的手,引着她指向赫连庭远远站着的方向。

赫连庭巍然不动,似乎并未察觉此处异动。

“你看,怎么样?”荧惑带笑。

“什么怎么样?”明鸾挣扎一番,低声赶他,“你放开。”

荧惑不放:“英俊冷漠的人间帝王,不择手段与污秽秘术交易一场,为自己的子民瞎了眼睛。文韬武略、诡谋善战,胸怀坦荡。你看他呐,穿着你朝的红衣孤零零立在此处,即将褪衣卸冠,低头吻你的脚背,向你献上他王冠上的月宝——”他轻吸一口气,“啊……好诱人啊。怎么样,宝贝儿,想尝他的味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