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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此刻面颊粉润一片,桃花之色,说不出的娇媚。她看着我笑了。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是我想母妃该是如她自己说的,是舒服的,并没有什么人欺负她,我翻了身子,在这颇有韵律的声音中,渐渐睡去。那似痛苦却又欢愉的声音,持续了大半夜。我却并不知道那样的声音以后每隔几天便会有一次,只是有一天,我偶然醒来,发现压在母妃身上的男子,变成了二哥,那呻吟也变作了“月儿是阿宇的……啊……”二哥亦是皇后嫡出,父皇原与皇后恩爱,育有两子一女,可是遇到了我母妃之后,一切都变了。相对于那两位哥哥,庶出的三哥便没有他们这般大胆,甚至都不敢和母妃说话,他只敢偷偷躲在暗处看着她,无时不刻,便是母妃与其他两位哥哥偷欢之时,他也常常躲在门缝外偷看。那一天窗户并未关上,我从窗户里看到,三哥趴在门缝里,听着母妃的呻吟,右手放在腿间,不住律动,然后我闻到了一股味道,如同那两位哥哥留在母妃身上那乳白色汁液一样的味道。这样的事情持续了很久,直到我六岁之后,开始启蒙识字,我才知道,母妃所做的事情是有违常伦的。我素来乖巧,却也忍不住问了母妃。“这便如同吃饭喝水一般,只是身体本能需求而已。”母妃摸了摸我的头,说来毫无愧色,“素素,以后你便会明白,因为——你和娘亲是一样的人。”我轮廓几分与母妃形似,然而相对于母妃的倾城倾国,我最多只算清秀,在几位公主之中亦不算好看。我不懂母妃那句一样是何意思,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真正明白了这句话。他们的不伦终究还是被父皇发现了,父皇未及通报,意料之外的来到了映月宫,推开门,便看到赤裸交缠的两人。太子哥哥吓得面无血色,跪拜在了地上。母妃的神色却是异常的镇定,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天,她平静的穿上衣服,微笑的看着父皇,便如那一日,她微笑的看着我。第4章欲望父皇大怒,却并没有杀了我母妃,只是将她软禁起来,不准任何人探视,包括他自己。父皇一度气的想要废了他的太子之位,然而最终还是被皇后劝解,太子哥哥被软禁的半月之后便恢复了自由。一切恢复如此,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其实事情本该就这样结束了,可是太子哥哥终于还是被欲望冲昏了头,竟然打起了皇位的主意,策划夺宫,大概他觉得得到了天下,便也能名正言顺的得到我的母妃了。那场筹谋了不过两个月的夺宫悄无声息的开始,也悄无声息的结束了。混战中,太子哥哥意外得被流箭射中,从马上坠落而下,最终不治身亡。那一场混乱中,二哥竟然偷偷溜进了映月宫,找到了母妃,说他不要什么权势不要什么富贵,只要她。那是被软禁几个月后,我第一次看到母妃的笑容,分明衣食无忧,可是母妃的身子便像大病一场般,衰弱了许多,脸上也不见了笑容。然而他们还没走出殿外,父皇便赶到,一怒之下,刺伤了二哥,不知是自知死路一条,还是看到亲生父亲动手,已然感到心灰意冷,二哥最后竟然举刀自刎。而那最后一个最胆小的三哥,其实什么都没干,却也突然暴毙寝殿,临死的时候手中还捏着母妃的画像。流言还未传开,便嘎然而止,因为父皇将除了我和母妃以外,所有知情的人都杀了。最后外人所知的,便也只有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夺去三位皇子和众多宫人侍卫的性命,那一场宫变,一场畸形的爱恋都被掩埋在了茫茫尘土之下。父皇失去了很多,然而,最终却也没有留住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子。宫中的“瘟疫”发生不过一月,天下便是大灾,百姓饥荒,尸横遍野。国库本已不充裕,自然也没有钱粮去赈灾了,不得已,父皇只得向卫国借粮。本以为卫国会提出苛责的要求,没想到卫国国君的要求只有一条,便是让母妃为使,卫国国君后宫庞大,宫中收集的美人不胜其数,谁都明白,母妃这一去便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在天下和美人之间,父皇最终选择了做下了决定。在太子哥哥和母妃jian情之后,父皇久不曾与母妃欢爱,然而出使前,父皇却来到了映月宫。我听见母妃的呻吟声又从隔壁传来出来,毫无遮掩,那样大声,那样欢愉。也不知到底饥渴的是谁,我只知道三天三夜,他们都未曾停歇。三日之后,母妃从寝殿出来,我瞧见她走路的姿势也有了些古怪,可是我却从未见过母妃如此容光焕发的模样,未上妆容的脸上,却是说不出的美艳,柔媚的能掐出水来。在那之后,父皇便是一病不起,我再也没有见过他。而母妃也如预料一般,没有回来,成了卫国的贵妃。我望着眼前的少年,仿佛又看到了另一个太子哥哥。我在他眼中便看到了一种权力下欲望的膨胀,我知道,那样的欲望可以让人做出任何可怕的事情。我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我想一定有他的原因。他在洞顶探出半截身子,看着我,眼神里有点惊喜,似乎看到了有趣的东西,然后他纵身跃下,飘飘然落到了我的前方。他没有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有问我的姓名,他只是微笑的看着我,问我:“你想要活吗?”我点点头。“你想要变强吗?”我又点了点头。我想要变强,若我有他的那般武功,便不会被困在这里。“好吧,那我带你出去。”他抱住我,轻轻跃起,足尖在内壁上点动数下,终于带我离开了那个洞xue。他将我放下,我看到他的脸涨得通红,显然他这样年纪的少年带着另一个人上来,还是颇为费力的,不过他没有发出一声喘息,他的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他没有再理我,只是跟他身边的人耳语了几句,然后那个侍从将我带到了一辆马车上,我看到马车上还有几个和我年岁相仿的孩子,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衣着单薄,饿的面黄肌瘦,唯有一双眼睛瞪着老大。车上的孩子们都不爱说话,成熟的好像一个小大人一样,我忽然有一点点开心,因为我发现我在他们中间并不会显得异类。没有人告诉我要去哪里,马车只是不停的行驶着,每天提供着简单而朴素的食物,根本吃不饱,这并非因为我出生富贵而恶意的挑剔,因为我时常在半夜也能听到他们肚子里咕咕的声音。有人开始抱怨,而赶车的人只是敷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