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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青从内屋取来了一个硕大的盒子。卿清一看,眼眸一亮,“是我的吉他吗?”吉他?众人愣,也不知。“这是山下铺子送来的,我怕大哥瞧了伤心,便藏了起来。嫂嫂,这是你让山下铺子做的吗?”容乐说着,大哥在山庄的这段时日,山庄每日都在哀痛之中,没人敢提关于嫂嫂的任何一事。连红白也是放任之。卿清食指放在唇边,小声说道,“嘘,我本来想给容若一个惊喜的。可是今天婚礼好急,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大学里上过吉他课,好在吉他第一节课讲构造,她一个美术生,还方便画下了吉他,努力画了图纸和原理,让山下的乐庄帮忙做的。可是也没调过音,也没试过。不知道这自制的吉他,能不能用。本来是想给容若一个惊喜,走走情调,唱唱情歌勾勾他的。容乐高兴着,“嫂嫂,一会儿,我把大哥引走,你且试试。”那把琴似琵琶又不似琵琶,但是嫂嫂要送哥哥的惊喜,她便起劲。卿清点头,叮铃叮铃之声,悦人。......今日的落隐山,放了晴。太阳照得暖暖的。冬日里夕阳下的早。又怕新人冷着,便早早立了吉时。午后,阳光正浓。容若一袭红袍,喜服绣纹同样是隐约的马蹄莲,他白皙俊美的脸被衬托地宛若仙子,是个俊俏仙子无疑了,阳光轻扫,长睫毛便剪影在那张脱尘的脸上,双瞳轻转,难掩墨色如画的眸子。眉宇间清冷、无浊。偏偏眸光所注的木门轻开。这男子的清冷之色便全无了,薄唇勾起,星眸化出了笑颜,周遭似仙气缭绕出深情。少女提了裙褂,跨出了房门。凤冠未戴红帕,珠帘顺着她步摇,若隐若现着少女姣好的容颜。小家伙抬眸望向他,嘴角瞬时笑开了,梨涡悄然而现。粉黛之颜,在玉珠帘后,不减半分,却甚十万。喜服裙褂、凤冠之姿,皆是他选的。他的小家伙,性子娇美又帅性,喜服落落大方,如这山间的流云,令人神往。凤冠精巧、红蓝珠宝相嵌、尽显琉璃,似流云间架起的彩虹。小家伙,乃他的稀世珍宝。她踏着莲花布履,由容乐雷玉儿扶着,走到了他的面前。恍然,他才惊觉自己忘了呼吸。容乐将她的手放在他的手中,柔软的小手微微发烫。“夫君。”卿清唤道。容乐在一旁笑,“嫂嫂,还没拜堂呢。”笑她先唤了称呼。“娘子。”容若应着。喜乐在山庄里响起,下人们自排开了路,在两边恭贺着新人——容若牵着卿清,两人十指相扣着,从南苑而行,步向众宾客,那里容珅安排好了一切,等着拜堂之礼。步摇间,卿清偷看着身侧的他,他一笑,也看向她。卿清浅浅低头,愿老天爷能将今日化作梦境,传递给父母。为了招呼客人,山庄足足摆了五十来桌,还有大部分宾客则在山下住下了,今日落隐山,热闹非凡。礼堂布置地简单,容珅在旁,开了场,“今日我落隐山庄大喜,吉时已到,新人行礼!”“一拜天地!”容若拉着卿清拜了天地位。“二拜高堂!”卿清看着容若,他轻应了她,又拉着她,拜了祭拜位,以告父母。“夫妻对拜!”这个小家伙会,与他面对着面,还不忘撩拨他,眨了眉眼。容若笑着,与她对拜着,两人头还轻碰了头。“礼成——”大厅里宾客掌声雷动。才说着,只见,少女两手拨开了珠帘,踮起脚尖,朝着新郎吻了上去。掌声都愣没了,顿时,又是一阵欢呼。容若心喜着,旁人没有听到,但她来吻自己时,在他唇瓣上低语的话,他最清楚。夫君,余生就交给你咯。他搂过小家伙,一手也轻挑着她额前的珠帘,在叮铃玉声中,吻上她的眉心。容珅顾念着两人,便与山庄里的人忙乎地招呼着各家兄弟。容若只是借着机会,与众人重聚一番,浅酌一杯,怕卿清累着,便让容乐带去东苑休息。容乐和小家伙对视又偷笑的表情,他瞧见了,也只当她们爱闹,便由着。夕阳半染了橙光——“咳咳——”容若回眸,只见小家伙在高堂之上,坐在那里,翘着腿,凤冠珠帘勾在耳后,娇美的小脸蛋微红。他轻摇头,小东西喝了酒。他瞧去容乐,容乐移开了目光。“老公!”卿清唤道。一声昵称,又让众人安静了下来。见少女抱着一把特别的木琴,穿着喜袍,坐在高凳上,挽起了衣袖,少女美地这般独特。手指在琴弦上一拨,音色独特。容若上前,与她几步距离,就见小东西示意他停下,他只得乖乖停下,立在她面前。近在咫尺的距离,卿清有些害羞,深吸了口气,“老公,我们说好的。情话呢,归我说。宠我呢,归你做!”他浅笑。甚是爱她这边嬉闹的模样。“今天,娘子我,不说,唱给你听,好不好!”小脸蛋红透了,小身子其实也在颤抖。他瞧见了,心中动容,喉间滚动,点了点头。琴音而来——伴着,十成十的爱意。少女轻唱着,【我一直都想对你说你给我想不到的快乐像绿洲给了沙漠】【说你会永远陪着我做我的根和翅膀让我飞也有回去的窝】......【就是爱你爱着你不弃不离不在意一路有多少风雨】【就是爱你爱着你放在你手心灿烂的幸福全给你】【就是爱你爱着你】......山庄里一时间,恍惚如仙境——不知,这少女是什么样的人,一首情歌勾了魂,唱哭了一旁的山庄里的人。都说,落隐山庄少庄主痴迷着一女子。今日,方知。这女子,是山庄里藏的宝。夕阳也似满足地落了山下去——一首曲子罢,她乐呵呵情意绵绵地朝着他笑。他湿润着眸子,上前将她打横抱起。木琴落了一旁,小家伙惊呼着搂上他的脖子,倒在他怀里笑着。她独有的香甜混着酒香飘来。他轻问,“你呀,喝了多少?”“嗯?”卿清美眸一勾,“你应该说,娘子,你唱的真好听!”容若抱着她转向众人,应了声,让大家继续畅饮,自己则抱着娇妻回院落去了——落隐的兄弟们都识趣,欢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