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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经第十一的位置发现了自己的名字。她满意的笑起来,这个结局已大大出乎她的预料。而比这一份成绩更重要的是,她还有另外一份大礼,要献给被她生生搀和了一脚的梵家兄弟。那大礼此刻正被踟蹰满志的夏蝉捧着,难掩内心激动的站在梵帝书房门外静候传召。“进。”平稳一如往常的声音自屋内传出,夏蝉带着手中长卷疾步而入,撩开下摆毕恭毕敬的跪了下来。“臣有事上奏。”“说。”夏蝉将手中长卷经由海行霜之手递了上前,梵帝面无表情的翻开了。那是一篇详尽至极的天陡河治理之策。工整饱满的字迹记载了蒙学学子长达两个月的所有心血研究。不再是独立完成水利作业时的力不从心,而是各抒己见,各取所长,声势浩大的工程构想经由白衣算才江科起出神入化的演算推敲、再经由王明瑶见多识广的老辣审核、经由梁勇不惜巨资多次塑成的水利模型多次验证,反复推敲重来,这才在蒙学初试之前顺利编纂成了一套前所未有的天陡河水利系统。没有一个人会在此事上藏私,因为他们都知晓这将是他们生平所能参与为数不多的大事之一。这件事原本应由其他人牵头促进,譬如梵帝、譬如夏蝉,又譬如江科起或王明瑶。可,最终轻描淡写的将它提出,又顺利得到千呼百应的人却是任何人都意料不到的人。他不属于蒙学馆中任何流派,更无任何背景使人信服,但偏生,他一开口便已得到了三大派系的鼎力相助。梁勇挺他,因为他曾在马场之上替他解决燃眉之急,是真正值得托付的好哥们好兄弟。王明瑶宠她,因为那一日她靠过来的柔软身体,让他察觉到了一些其他人都不曾怀疑过的小秘密。江科起信他,因为他可信,不曾因为任何的出身而产生成见,而是坦荡的平等的对待每一个生命。甚至连爻幼幼自己都不曾预料这件事的推进将会这么顺利。她夜以继日的同蒙学馆中的同窗争锋相对的为堤口应开的角度而争论不休,也因精力透支而不得不毫无形象的斜躺在一旁的美人榻上沉沉睡去。王明瑶体贴的为她盖上一层薄毯,偷跑出来的梁勇过去时又不放心的又盖上去一层,江科起打着哈欠揉眼入内,别扭的将自己的毯子也盖在她身上。爻幼幼终于被热醒,整个人都抓狂的恨不能将身上压着的三床毯子的主子都抓起来胖揍一顿。但毕竟,她想做的事情因为他们而成功了。“组织完成这项工程研究的人是谁?”梵帝若有所感的赞许开口,夏蝉已与有荣焉的跪下,开口道,“是爻立。”梵帝笑的满足,他看上的女人果然无论在哪儿都能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彩。他不再吝啬金口玉言,朗声道,“所有为这份天陡河治理之策出力的蒙学学子都理应受朕重赏,夏蝉你去替朕拟单子,朕一会儿一定要亲自接见这些大名城未来的栋梁之材。”“是……”夏蝉答的迟疑,因为他还有另一件事不知应不应同时上报。梵帝没有发现夏蝉的欲言又止,他只一门心思想再见爻立,不再以书楼主人的身份,而是是泰和帝王的身份堂堂正正的见她。而他始料不及的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此时已经单方面结束了同梵清和的三年之约,心胸舒畅的坐在马车之上奔赴久违的自由天地。在车厢之中,还有另一个阔别重逢的人。他依旧带着几分落入草寇后的痞气,丝毫不再介怀当年他沦落成阶下囚时她曾赠与他的那些侮辱。“见到我,难道就不值得你高兴一下?”2-41布依碰见燕无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地方吗?或许是有的。爻幼幼撩开帘子看着外边逐渐荒凉起来的景色,忍不住弯起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因为燕无,她的出行变得异常顺利。原本需要十日才能走完的路程硬生生被他缩短至三日。这还不是全部,在夏蝉将天陡河治理之策献上去的当天,梵帝的密令已经自上而下的传遍了泰和每一个城镇的关卡。偏生燕无不知从哪里给她变出来一个名正言顺的“弱柳”身份,甚至还灵活的带她避开了把守严密的区域专挑组织松散的地方通行。爻幼幼不敢挑战泰和在周边属国之中的权威,所以她此行的目的地并非大梁,而是毗邻泰和的唯一非从属国——布依。她原计划用最短的时间通过泰和边界,然后再借道布依,辗转回到大梁。这计划听起来有点儿像逃亡,事实上,她的境况比逃亡也好不到哪里去。梵清和在听到她离开的消息时会作何反应,爻幼幼不用想也能猜到。一个梵主就已经足够她受的了,如果她不想余生都被这两个兄弟绑在身边寸步不离,那么她只能逃走。她也的确打出来一个漂亮的时间差。蒙学发榜的第二天,刚巧是她同梵清和三年之约结束的第一日。她很清楚,那一份经由夏蝉之手献上去的大礼将会是一个导火索,将她完全置于梵帝与梵清和之间。她不愿如此,所以反其道而行,在他们两人握手言和之前逃得离泰和远远的。放下帘子,爻幼幼依旧觉得此行顺利的有些不可思议。若说在这一场分别中有什么称得上是意外的话,大概只有再遇燕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