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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就让他解决了一半儿。亮着橙色暖光的餐厅你一时间寂静到可怕,只有偶尔的,勺子和托盘触碰到的脆响。时尔看了看路子及低垂的眉眼,暗暗的想着,他和自己不一样,他原是有亲爹的,现下看到姚阿姨和她爸这样恩爱,怎么也会有些难过。他这一言不发的样子,倒也怪可怜的。时尔向来心软,便没话找话说的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那个...你那块儿蛋糕看起来挺好吃的。”路子及抬头的时候眼底的沉郁还未散干净,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迷茫与不知所措,像一个在森林里迷路的小鹿。他看了看自己盘子里的,又看了看时尔盘子里,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东西。时尔后知后觉的认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蠢话,胡乱的解释:“虽然看起来一样,但是你那块儿的味道看起来比较好...”话没说完就嗫嚅着停下了。因为路子及突然放下勺子站了起来,他双手撑在桌子上,腰身微微下沉,靠近时尔,灯光在他瞳孔外洒下一圈光晕,熠熠生辉,那里边儿满满当当倒映着的,是时尔的脸庞。时尔看清那双眼,僵硬着身子动都不敢动。“你想尝尝我这块儿蛋糕的味道吗?”他压低了嗓子,微哑,极其勾人。“我...”时尔微微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清晰的察觉到自己放在桌子底下的手微微的颤抖,可具体为什么抖,她又说不出原因来。她大概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事,可因为太过紧张和青涩,懵懂的一塌糊涂,被动的,被一步一步的引领着。路子及就在她满眼迷茫的时候,吻住了她。很软,带着新鲜草莓的果香味儿,时尔脑子里的冒出来的第一个信息,是路子及的那块儿蛋糕好像真的比她的更好吃,要不然,他的唇怎么会怎么甜。原本只是唇rou间的触碰和厮磨,可或许是气氛太好,而空气里全是草莓混合着奶油的香甜,隔着一张桌子,路子及不满足的用舌尖撬开时尔的唇齿,试探性的一下一下的勾着她湿润的口腔内部,吮吸着里边带着甜味的液体。本来动作还算温柔,可直到时尔控制不住的发出一声低微的嘤咛,他被这娇软的音调刺激的再也温柔不起来,急切的深深吻住了她。时尔被亲的不知今夕是何年,只感觉自己浑身都要烧起来了,她闭着眼被动的承受着,脑海里猛地闪过那一晚发生的一切。rou体的交缠与触碰,有黏腻的交合声和他低哑的呻吟,床又大又软,她被他压制在上面弄得快求饶,依着他的恳求一遍一遍的说舒服。突然从这温热潮湿的旧梦中醒过来,那人的唇舌依旧还在纠缠,一遍遍的吮吸着...远处依稀有脚步声,时尔睁大了眼,慌乱间,把甜点勺打翻在地,跌落的瞬间,勺子和地面奏出清脆的响声。路子及这才停下了这个吻。他似乎毫不在意被人撞破,眼底里还盛着满满当当的欲念,唇角勾起,他抬头用大拇指把时尔嘴角暧昧的液体蹭掉,低声问她:“jiejie,是不是我这块儿蛋糕比较甜?”勾魂夺魄的好看。时尔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要是再不逃,一定会死在他手里。慌张的推开路子及,她到底还是秉持了一贯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客厅里碰到了起来检查各类电器开关的吴妈都没招呼,一路小跑着逃回了房间。路子及把地上那把勺子捡起来,回味似的用舌尖抵了抵犬牙,脸上风平浪静,瞳孔黝黑沉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吴妈推门进来,地上还残留着些许奶油的痕迹。“不好意思阿姨,我不小心把蛋糕打翻了。”路子及礼貌的说着,脸上又重新挂上了招牌的笑。吴妈挺喜欢这孩子的,长的讨喜不说,还很有礼貌,据说还是医学院的高材生,怎么看都是好孩子,笑脸满面的回答:“没关系没关系,你去睡觉吧,我来收拾就好了。”“谢谢阿姨。”路子及微微颔首,接着就转身走了。回卧室的时尔浑浑噩噩的洗了澡,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也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方才那个充满了甜腻奶油味道的吻。索性穿上衣服,从包包的夹层里翻出一包烟揣进兜儿里去了后院儿。天气已经微微的转凉,院子里的桂花开的正盛,香气萦绕,在这静谧的夜里陪伴着失眠的人。时尔窝在躺椅上抬头看天,膝盖上搭着一条毛毯,她不常抽烟,只是到了情绪积压到一定地步的时候才会抽一根缓解一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等那青烟过了肺才吐出来,似乎真的有些麻痹神经的作用,她整个人都瘫软在躺椅里。丝毫没有注意到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时尔?”是路子及。时尔微微一愣,一是没想到会有人同她一样大半夜的出来看星星,二是...这是路子及头一次这样认真的叫她的名字。平时,他一向是调笑着叫“jiejie”,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不正经。时尔微微转头,从嗓子你挤出了一个“嗯”字就沉默不语。路子及没见过这样子的时尔,她在他面前一向是羞怯又胆小,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让人一眼就能看穿。“你抽烟?”他走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倒是很平淡,只是寻常的疑问,并没有贬义的意思。时尔:“你也要?”说着就想把烟盒扔给他。却不料他直接就手拿过她指间的,含住她含过的烟嘴,小心翼翼的戏了一口,紧接着就是不休不止的咳嗽。一看就是从不抽烟的新手。时尔一愣,没想到他是不抽烟的,坐起来把烟从他手上拿下来,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说:“不能抽干嘛还抢啊。”路子及索性整个人靠在她身上,用拳抵住嘴,压抑着,小幅度的咳嗽着。时尔陡然被陌生的气息包裹住,有些不大适应,可手上的动作还是没停,一下一下的帮他顺气。直到他终于缓和了下来,脱力一般的把下巴抵在时尔的肩膀上,侧脸在她脖颈上蹭了蹭,皮肤温暖又细腻,时尔几乎是瞬间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却浑然不觉,撒娇似的叹了口气,说:“呛死我了...”“又没人逼你抽...”时尔掩盖旖旎的心思,故意嘟囔了一句。路子及却靠在她身上低声笑了笑,轻声说:“我只是想再尝尝你的味道,那天早上我醒过来你就不见了。”那天是哪天,不言而喻。时尔一愣,好久才说:“路子及...”还没进入正题,就被路子及打断,他伸手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