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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多可笑的桥段啊,二十年前热播伦理剧的狗血剧情,她看一眼都觉得嗤之以鼻的东西,竟然会真实的在他们身上演绎个彻底。如果这就是事实,那么这段时间以来她的纠结和退让,又算是什么?车里寂静的可怕,只有空调风的声音循环着,时尔瞥见副驾驶上的礼盒,心脏又是狠狠地一抽,把坠子从里边儿拽出来的时候,时尔只觉得眼前一花,耳朵里似乎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无数的声音掺杂在其中吵吵嚷嚷。“你被骗了。”、“真是一个蠢货!”、“嘻嘻,你真好骗啊。”、“他根本不爱你,他只是在耍你啊。”、“所有人都在骗你呢。”坠子从手中滑落,时尔痛的紧紧捂住耳朵,尖锐的声音仿佛能刺穿她的耳膜,把她的脑浆都绞成一团烂泥。太痛了,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都在骗我?时睿、路子及......这两个她以为在这个世上她最亲密的,最爱的两个男人,一个个的都在骗她,她不去计较,他们就骗的更深更彻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每个人都似乎是正义的,只有她,她像一个大傻逼似的活着,所以他们都过来狠狠地踩上她一脚,每个人都在比拼着,谁能把她踩的更痛,更狠,踩到腥臭的泥潭里,踩到见不得光的黑暗里。忍让算什么,逃避算什么,包容算什么!善良不是铠甲,善良是软弱不堪的缺陷,是他们见缝插刀的伤口,是他们唾弃的烂rou。她所渴望的,所为之而百般退让的亲情、爱情,在此刻都成了彻彻底底的大笑话,她以为自己珍视的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却原来,她用尽力气在捧着一堆垃圾。你们这些人,到底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面前洋洋得意的叫嚣,凭什么一个个的都过来用虚伪的面具给她猛烈的一巴掌。时尔从包里颤抖着把手机掏出来,深呼吸,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替我查一些事,要快。”尽管回程的路上时尔一再小心,可到底还是出了小小的事故,和前方一辆路虎发生追尾,时尔的手腕因为惯性狠狠地撞了一下,可她当时并没有感觉到有多痛,当下之急是下车去和路虎的车主商量,赔偿对方人家的损失。时尔下车了才发现对方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儿,他趴在车尾看了看,凶神恶煞的扭脸,却发现对方是个女人,愣了几秒后皱着眉问:“你怎么开车的呀,这样也能追尾。”“不好意思。”时尔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只是麻木的说些场面话:“你看是私了还是报警,我都配合。”“报什么警啊,我还有事儿呢。”男孩儿没好气的嘟囔着。“我赔钱。”时尔举起了手机,说:“转支付宝,可以吗?”男孩儿一愣,似乎是没想到时尔能这么干脆利落:“行。”回到南城的时候时尔才察觉出自己的手腕红肿的像个馒头,稍微一动就疼的厉害。奇怪了,时尔怔怔的想着,刚才怎么没觉得疼呢。在最近的医院停了下来,时尔在医生的建议下拍了片,好在没有骨折,只是瞧着十分骇人,大病房里已经塞满了人,时尔被安排在走廊里挂水消炎。她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稍微多想一些事情就晕的厉害,索性放空自己闭眼假寐。却不料遇见熟人,是裴东,他穿着白大褂,看着时尔的手腕一脸惊诧的问:“时尔,你这怎么弄的,路子及呢?”时尔这才反应过来这间医院是南医附属。她慢悠悠的看了裴东一眼,心里也晓得她和路子及的事儿和裴东没有关系,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从心底涌上来的那股恶心感,淡淡的说了句‘没事’后她就把脸扭了过去,完全是不想多说一句话的样子。裴东一阵惊愕,时尔太不对劲了,他作为外人即便在亲近都不好意思多问,只好转过身去给路子及打电话。路子及刚下高铁,坐着出租往家赶,原是希望给时尔一个惊喜,都行到半路突然接到裴东的电话,急忙又让师傅往医院开。途中他给时尔打了无数个电话,均没有回应。路子及又给裴东打过去,裴东在拐角处远远看了时尔一眼,问:“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时尔她不对劲啊,刚才看我那一眼阴恻恻的,吓我一跳。”到了医院后,路子及几乎是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往里跑,他心里那股怪异夹杂着恐惧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急切的想要看到时尔。裴东一早就看见他了,冲着他招了招手,说:“这儿!”“在挂点滴呢,我看了一眼,手腕肿的厉害,你好好问问啊,我得赶紧走了。”裴东匆忙的说。“谢了。”路子及喘着粗气说了一句,然后就大步向时尔走过去。她缩成小小的一团靠在墙上睡觉,吊瓶里的水已经快挂完,路子及没吵醒她,皱着眉去看她的手腕,心疼的无以复加,刚想去摸摸她的脸,可就在快要接触到的一瞬间,被时尔挂着点滴的那只手猛地打开。“是我,别怕。”路子及还以为时尔以为他是陌生人才有下意识的反应,“别动,都回血了。”他试图去弄正时尔手上的针头,却再次被躲开,紧接着,他就听见时尔淡漠到几乎掺了冰的声音。“别碰我。”ASD<春潮与凉风(海鲜皮皮酱)|POPO原創市集来源网址:shuiseASD<春潮与凉风(海鲜皮皮酱)ASD“别碰我。”路子及的手僵在原地,他心里慌的厉害,脸上的表情错愕万分,小心翼翼的和时尔说:“怎么了?是我啊,路子及。”从前时尔看着眼前这张脸,只觉得心动不已。如今她却只想他消失在自己眼前,多看一眼就她就更痛一分。连骨头缝儿似乎都被硫酸侵蚀过,明明刚才还只是疲累,可一看见路子及,时尔的肾上腺素飙升到了极限,浑身的汗毛都快立了起来,那种让她剧烈疼痛的耳鸣又开始响起来,眼前的世界模糊成一片虚无,眩晕感蜂拥而至。其实时尔没有彻底的失去意识,她只是累到了极致,说不出话,睁不开眼,连脑海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她能听到路子及恐慌到了极致的呼喊,能感受到他抱着他在医院走廊里狂奔,最后被放在一张床上,似乎有戴着蓝色口罩的人在她身上检查,是试图和她讲话。她费力的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在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