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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在沙发的一侧。睡吧,睡着了就不会想他了。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高大身影微微弯下腰,替时尔遮住了大片的亮光,那人的声音清脆稚嫩,带着疑惑和惊喜,呼唤着时尔:“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时尔蹙着眉头努力的睁眼,却也只能瞧见这人鼻尖上的一颗小痣,“小...小白?”那人一愣,转而蓦的笑的,露出两排媲美牙膏广告的白牙,“你记得我啊!我托人找你半年了,你怎么在深圳啊?”时尔来不及琢磨内敛的小白怎么突然变得活泼的,只觉得他吵得她头疼,“我困,想睡觉。”‘小白’说道:“那你也不能睡在这里,一堆大尾巴狼呢,我扶你去开间房,行吗?”时尔痛苦的嗯了一声,任由人家搓圆捏扁,整个人柔弱无骨的靠在‘小白’身上。小白被她蹭的手脚都不晓得往哪儿放是好,脸颊快比时尔这喝了酒的还红,她身上的香水味和酒香味混杂着往他鼻子里钻,脸颊的温度隔着一层布料暖呼呼的熨在他胸前,所谓软玉温香,大抵如此。“你...你别乱动,我那个...唉!你别倒啊!”“我抱你啊,我真抱你啊,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你听到没有啊。”时尔一巴掌呼上小白的下巴,似乎在嫌弃他废话太多。小白嘟囔了两句,脸上却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样子,轻巧的把人抱了起来,利落的进了十四楼的房间。时尔躺到床上后就自动往被窝里钻,小白半跪在床边,手肘撑在床上,满脸欣喜的端详着时尔的眉眼,笑的见牙不见眼,自言自语道:“可算是找到你了,我差点没认出来...”十多分钟后,小白叫的客房服务松了解酒汤来,他也就是去客厅里端个盘子的功夫,回来就差点摔一跟头,时尔发了酒热,浑身都冒汗,闭着眼无意识的在被窝里一件件的往外脱衣服,等小白回来她都快脱的差不多了,好在还晓得钻进被窝里,倒是没漏的太过分。可就算是这样,小白也闹了个大红脸,猴屁股似的,下意识的用手遮住眼,心道:“祖宗唉,您这是闹的哪儿出,真是要了小爷我的亲命。”闭着眼用被子把人捂得严严实实的,费劲巴拉的把解酒汤给喂了下去,一趟下来,时尔倒是安安稳稳的睡了,小白却够呛,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呼哧带喘的,也不知是累得还是怎么。没等小白歇过劲儿来时尔又开始发热,医生过来的时候小白仍旧把人捂得严严实实的,生怕漏出一点rou末让人家瞧了去,可怜兮兮的从被褥边上掏出来半根胳膊,挂上点滴后又立马用被褥盖上,弄得那医生一阵无奈,秉着医德才没好意思发作,叮嘱些常规事项后就出了门,到了时间自然会有护士来拔针。时尔就是在拔针的时候清醒的,她出了一身汗睡了一觉,酒气都发的差不多了,慢慢悠悠的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身处何地,又为什么打上了点滴,一张活泼妍丽的脸就突然蹿到她眼前,欢声道:“你醒啦!”那是个非常年轻俊俏的男孩子,微卷的头发毛茸茸的堆着,笑的眉眼弯弯,锃白的小虎牙微微翘着,鼻梁挺直,到鼻尖的部分微起,侧边点了颗小痣,是老天爷的格外赏赐,衬的这张脸愈加惹眼,他笑起来的模样更是甜乎乎的,像午后阳光下新做的水蜜桃味儿的奶油蛋糕,不但不腻人,还透着股轻透清爽。“你是...小白?”时尔凭借着那颗痣,胡乱猜测道。‘小白’小仓鼠似的点头,惊喜道:“太好了,你还记得我!”时尔也是刚醒,没脑子去细琢磨这人话里的意思,只是心里吐槽了一句,我喝的是酒又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什么,怎么就至于记不住你啊。小护士撤了针就老老实实的走了,一句话都没多说,屋子里就剩下时尔和小白两个人。时尔这才发觉自个的衣服散了一床一地,身上已经没剩下什么布料了。小白被时尔的眼神一扫就知道她误会了,连忙摆手红着脸解释道:“这...这是你自己脱的,我没有那什么,真的!”时尔被他那反应逗得直乐,随手胡噜下头发,往床头一靠,勾唇笑了笑,问道:“没关系,你脱的也没什么。”小白被时尔那一笑勾的不敢看她,紧张到下意识的去按自己的后颈,却摸到一手的汗,真没出息,他暗暗埋怨自己。刚鼓起勇气想抬起头,却听到时尔说了一句:“背过身去,不许偷看。”小白就跟被按了开关按键似的,迅速的转过身,紧接着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中。“你来这儿多久了?”时尔的反手穿胸衣边问。“一个多月。”小白乖乖的答。时尔心想以后这地儿估计不少来,未免沾上一身乱七八糟别的什么人,不如就可这一个用,便有心多了解了解他,瞧着男孩儿挺拔的背影问:“就叫小白吗?”小白清脆的声音传来:“白嘉宴。‘酌水即嘉宴,新知甚故情’中的嘉宴。”“蛮好听的。”时尔夸到。白嘉宴偷偷抿唇笑了笑,问道:“那你呢,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时尔蹙了蹙眉,抱琴庄园的‘男公关’一般都非常专业,从不会有这么逾矩,上赶着问客人姓甚名谁的时候,她又想到白嘉宴刚来一个多月,大约还没适应,也就懒得跟他计较,“我姓时,叫时尔。”“时间的时,莞尔的尔吗?”“好听。”白嘉宴仍是背对着时尔,时尔看不到他眼中隐隐的光亮,像是初升的太阳,透着无限的美好和希望。这一次,时尔留了白嘉宴的电话。第二次见面已经是半个月后了,皮熠安家那小的死活不愿让她出来,所以招待客户这活儿就全落给时尔了。值班经理一听时尔点了小白,弯腰连声抱歉,说小白请假了,时总您看看,要不给您换frank?时尔脑海里闪过白嘉宴那张脸,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酒过半巡,她没忍住给人打了个电话。白嘉宴显然高兴地很,语气里还带着微微撒娇的意味:“我之前给你打电话你都没接。”时尔没搭理他这茬,直接问:“你现在在哪儿?”白嘉宴:“在学校啊。”时尔一愣,她还以为白嘉宴是专职在抱琴庄园,没想到还在念书,再一想也是,这孩子看着就很青涩的模样,浑身的学生气。“那你现在有空吗,我在抱琴庄园这边有客人。”时尔问道。“什么?”白嘉宴似乎很是不解。时尔:“没时间我挂了。”“等会儿!有,我有,你等我啊,我马上就到。”半小时后,白嘉宴就站到了时尔面前,时尔瞧见他的打扮后猛地一恍神,不比上次见面时正经的西装三件套,白嘉宴这次穿的非常简约,白色休闲衬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从第三个扣子才系起,漏出精致可人的锁骨和大片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