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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几个月。这可真是改革春风吹满地,时尔她可真争气啊!方佳晖说明白了自己和俩小孩儿的关系,便问道:“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这回时尔那还敢说自己是白嘉宴小姨啊,一张嘴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白嘉宴倒是想说这是我女朋友,但他又怕他家里知道了给他使绊子,便含含糊糊的说是朋友。方佳晖也没再细问,现下也不是聊天的时候,就随意和时尔说了两句,三人起身时她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上回我碰见你爸了,他现在可好,公司也撂开手了,要我说早该这样了,日子过得多清闲,你呀也别老一个人在外拼,早点接手你家的事。”方佳晖是好意的,外人只晓得时睿把后娶的这个老婆当成个宝儿,偏这后老婆又带着个儿子,方佳晖是怕这个后儿子惦记时尔的东西。她倒是不晓得,这个后儿子确实惦记,不过他惦记的是时尔这个大活人,而不是她的东西。时尔什么都没说,只是客客气气的应了声。白嘉宴一个劲儿的给她挤眉弄眼的暗示,意思是等他吃完这顿饭会给时尔打电话。时尔心虚的笑着点了头。打起精神开车回了家,刚进家门雪茄就猛地蹿到了她身上,时尔已经习惯了它每天这样隆重的欢迎仪式,面无表情的抱着它往卧室走,然后连人带猫一块儿摔到床上。死人一般的瘫了两分钟后,时尔又跟抽风似的嚎叫着在床上痉挛式舞动起来,把雪茄吓得炸毛跳下了床。没等雪茄在地上落稳,这不省心的主人又像面条一样滑到了地板上,抄起可怜的小雪茄举在自己面前对眼儿,盯着一头乱发神经兮兮的说:“雪茄,这回你妈碰上硬茬儿了。”雪茄睁着俩大绿眼珠子,软声软气的说:“喵~”时尔又说:“我要是跟白嘉宴把事儿都说清楚,你说他能不能一锅把我炖了?你觉得会就喵一声,不会就喵两声。”雪茄听到熟悉的名字,开心的当了回章鱼保罗:“喵~喵~”时尔沉重的点了点头:“mama这回就听你的了,咱们可说好了,要是白家找上门来,你以后的进口小罐头可就没的吃了。”雪茄:“......”进口小罐头本罐是随着白嘉宴一块儿进家门的,聚餐结束后他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半路上又想起来雪茄的罐头好像快吃完了,又叫司机师傅绕了一段路去了趟宠物店。因为白嘉宴主动请缨要照顾雪茄的关系,家里的指纹密码也添了他的,门“嘎达”一声响的时候,雪茄就晓得是他回来了,又嘤嘤嘤的上去迎人,被白嘉宴一下捞起来抱个满怀。白嘉宴抱着猫把罐头都码好在它的零食箱里,边码边冲着客厅的方向喊人,“时尔,时尔?”却没听到有人应声。没在家吗?白嘉宴心想着,不应该啊,刚才还有在家等他。往客厅一走就瞧见时尔的后脑勺,她背对着他端正的坐在沙发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白嘉宴一瞧见她就高兴,往她身边一坐,没骨头似的蹭着她,自顾自的说话:“想什么呢,叫你都没听见。雪茄的罐头我给添上了,你记得别买了啊,还有后天它又该打针了,咱们一块儿去吧?”“白嘉宴,咱们谈谈吧。”时尔突然出声,语气严肃的像商业谈判。白嘉宴这才发现她的脸色有多么的正经,他一愣,转而又笑了:“怎么了这是?”时尔瞧他这懵懵懂懂的样子就更加烦躁了,屁股往边儿上移了移,坐的离白嘉宴远了些,俩人面对面的相隔了一米远。“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清楚,你严肃一点儿。”白嘉宴手一松,雪茄就从他怀里跳了下去,他就是再蠢也看得出时尔是要跟他说正经事,便收起了嬉皮笑脸,“成,你说。”时尔的眼睛盯着白嘉宴,道:“我必须要先跟你道了歉,对不起,因为我个人的原因,搞错了一些事儿,导致我们都对双方的关系产生了一些误解。”白嘉宴从早上就开始的心慌在此刻发挥到了极致,他甚至说话都开始磕绊:“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时尔叹了口气,只好厚着脸皮从头说起:“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天我喝多了,抱琴庄园的那个服务生说去给我拿药,然后就没回来,他...他叫小白。”白嘉宴还是一脸的问号,他还是不明白这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时尔满眼的愧疚,目光都不大好意思往白嘉宴那边扫哦,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又添上最后一句:“...他鼻子上也有一颗痣。”瞬间,客厅里的气温似乎降到了冰点,双方都沉默到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白嘉宴的脑子终于慢慢运行,他猛地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时尔,甚至觉得她是在讲什么离谱的冷笑话。过往的一幕幕瞬间充斥在他的脑海,那些他为之不解的话语和行为终于有了答案。她叫他帮她挡酒时的理所当然,希望他不要再去抱琴庄园的满眼可惜,给他“零花钱”时的随意敷衍...她之所以做这些事,是因为,她把自己当成了抱琴庄园的一个...鸭?白嘉宴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生气更多一些,还是慌张更多,他只是觉得这件事太过荒唐!自己掏心掏肺的谈了几个月的恋爱,在时尔心里只是一场见不得光的包养,这实在太过荒唐了!“你...我...”白嘉宴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尔看这孩子红白交替的脸色愈加愧疚,站起来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再次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雪茄看着两个主人之间尴尬到极致的气氛,打了个哈气一歪脑袋就睡了。话说到这份儿上,双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白嘉宴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又想到什么似的,一扭脸就进了时尔的卧室,果然在她的柜子第三层看到了那张银行卡,他早就把这张卡放回来了,可当时因为雪茄的事儿插了进来就忘了说,主要是他从小就没缺过这个,根本就没把这卡当回事儿。白嘉宴把卡放到时尔面前,吐了口浊气,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这几个月的孙子他已经做了,也就没所谓了,当务之急是以后的事儿,压抑住心头的愤懑,他说:“这卡我先前放你房间忘了说,也怪我,要是把这事儿摘清楚你也不会误会,没事儿...都没事儿,现在弄清楚不就得了吗。翻篇儿成吗?那个,我刚才跟你说的事儿你听见没啊,雪茄该打针了,你后天抽出空来咱们一块儿去,省的它害怕。”时尔一愣一愣的听白嘉宴颠三倒四的说话,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