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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就是去卫生间吐了十分钟,吐到肚子都空了,她撑在洗手台上看镜子里的自己,煞白的一张脸,满眼都写着累。脚步虚浮的从卫生间里爬了出来,她刚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摔,就感觉到了沙发垫缝隙间的手机嗡嗡响了起来。拿起手机盯着看了三分钟,时尔才确定自己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白嘉宴给了发了一条短信,约她周一在民政局门口见。周一,民政局。这是两个关键词。时尔顶着昏沉的脑袋出神的想,自从那次因为旅游和白嘉宴闹得不欢而散,他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面,她真的太忙,每天日夜颠倒,喝完了红的喝白的,就为了和无数个相关部门打好关系,又得应付铺天盖地的媒体,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一时间竟也没发觉白嘉宴悄默声的消失了快一个月。另一方面,去民政局是要干嘛不言而喻,但白嘉宴这孩子好像压根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吧?正迷糊着,快递小哥上了门,时尔拆开跟俄罗斯套娃似的一个接着一个的盒子,最后看见了一枚钻戒。这是货真价实的婚戒,仔细看,甚至能在指环内圈看到时尔名字的首字母。时尔盯着那小东西看了十分钟,觉得自己宿醉后的头疼的更厉害了,偏偏雪茄还不省心,拿爪子去勾,被时尔轻轻地拍了一下后委委屈屈的缩了回去。把盒子合上,时尔还是主动给白嘉宴打了个电话,可连续打了三通,他都没接。这个时候,时尔还以为白嘉宴是在和自己闹脾气,从冰箱里找了点东西垫吧了一口当午饭,她简单收拾一下后开车去了白嘉宴的学校。这地儿时尔从前来过不少次,常常是周末来接白嘉宴回家,抽个半天的空陪他玩儿,再把他送到自己家里陪雪茄,说起来不过就是几个月前的事儿,可时尔总觉的好像已经过了许久。站在舞蹈教室外边儿等了十多分钟他们才下课,时尔瞅了半天也没瞧见白嘉宴,好在有几个学生她之前来接白嘉宴的时候是见过的,上前一问,有个瘦高个一脸莫名的说:“白嘉宴退学了,都快两个月了吧。”时尔愣在原地,好久没回过神,这才发觉事情好像真的不大对劲,掏出手机接着给白嘉宴打电话,打的手机都快发烫了也没回音儿,于是她又开始短信轰炸,可就跟水滴掉进大海里似的,连个水花都没起,半点作用都没有。实在没办法了,她驱车去了华洲湾找皮熠安,这是她快十年的毛病了,但凡在感情上碰上自己解决不了的挫折,就去皮熠安那儿把头埋在沙子里,让她给自己支个招儿。到了地儿,是简照南给开的门,时尔横冲直撞的往客厅里跑,却发现自己好像来的不是时候。皮熠安昨天喝的太多,非让工作室新来的一个小男孩儿送她回家,那小孩儿没别的,就是特好看,唇红齿白,跟棵小嫩葱似的。眼下顾延正冷着脸训皮熠安,时尔回头给简照南使了个眼色询问,简照南无奈的点了点头。时尔刚要蹑手蹑脚的往回走,却被皮熠安给发现了,她特浮夸的喊了句:“唉十二来了,还没吃饭吧你!我去厨房给你拿点顾延在重庆拍戏带回来的特产!特好吃!”说着,皮熠安就挽着时尔把她强行带离了客厅,时尔被她拖着一路跌跌撞撞的上了二楼。进了门,时尔似笑非笑的看着皮熠安,说道:“不是要给我拿重庆土特产?”皮熠安白了她一眼,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快别提了,你瞧见顾延那样儿没,他这两年醋性越来越大,我快招架不住了。”往摇椅上一瘫,皮熠安拿起桌上的小零食往嘴里送,问道:“先别说我了,你怎么这个点儿过来,我以为你还睡着呢。”时尔脸色瞬间严肃起来,把白嘉宴的事儿和皮熠安说了一遍。皮熠安闻言也是吃了一惊,她甚至从摇椅上坐了起来,抿着嘴想了半天,绷着脸同时尔说:“去,后天不就周一了吗,他现在又不接你电话,不论怎么样,你们俩这事儿总得掰扯明白吧。十二我和你说,这种事不能拖,越拖越麻烦。”“行。”时尔皱着眉峰说道。皮熠安:“欸,那能给我看一下那钻戒吗?”时尔:“......”从工作室到福田区民政局,如果不堵车的话开车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但是中途有三个红绿灯,时尔次次都赶上红灯,为她那本就焦躁不已的心情又添了份儿堵。白嘉宴就站在民政局门口等,他穿了身特正式的西装,又长的那副模样,抱着束花站的像一棵小白杨,惹得过往行人纷纷侧目,时尔一眼就看见了他。时尔按了按喇叭,把车窗摇了下来,对白嘉宴说:“先上车。”白嘉宴绷着小脸执着的看着她,一脸倔强。“快,后面还有车。”时尔催道。时尔带着白嘉宴去了附近的一个咖啡馆,白嘉宴坐在副驾驶不愿下去,显然是对这个地方十分不满。时尔抽了张抽纸给他擦汗,那么热的天气,他穿成这样在大太阳底下站着,脸都晒红了。“怎么瘦成这样?这个月你干嘛去了?”时尔皱着眉问道,她也是刚刚才发觉,白嘉宴瘦的几乎有些不正常了。白嘉宴抱着花束,执拗的看着时尔,眼底情绪翻涌着,嗓音有些沙哑:“你为什么不戴戒指,不喜欢吗?”时尔一噎,艰难的开口:“嘉嘉,对不起,我...”“我不想听你说这个。”白嘉宴突然打断她,他把自己手上的戒指伸出来给时尔看,那是个和她一对儿的,“时尔,和我结婚吧,成吗,结婚之后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都听你的,你想继续留在深圳,我就过来陪你,你喜欢纪录片,我也可以帮你。只要你和我结婚,我什么都可以。”时尔沉默半晌,说:“你还不到二十二,别闹了...”“那些都不是问题!”白嘉宴突然激动起来,他紧紧拉住时尔的手,眼尾都有些红了:“只要你答应,我们就能马上结婚。时尔,求你了,别拒绝我。”“对不起。”时尔从储物盒里把戒指盒拿出来,放到白嘉宴手上,她甚至没敢看白嘉宴的表情,又说了句:“对不起,白嘉宴,我不能和你结婚。”明明是这样轻声的一句话,可却仿佛在狭小的车内空间里引爆了地雷的火线,一瞬间,车厢里静的可怕,甚至可以清晰的听见两个人紧张的呼吸声。良久,白嘉宴突然问:“是不喜欢这个戒指的款式吗?我们可以再...”“不是。”时尔温声打断他,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再柔软一些,希望把自己对白嘉宴的伤害压到最低值,“嘉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