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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东西,明知道那只能消解一时的瘾,或许今夜过后,心结更重,病症难愈。可他忍不住。路子及忍不住。他贪慕这香气太久,每一缕熟悉的气息都能要了他的命,像把沾了毒的利刃,刀锋尖锐,随着刺眼的冷光钻进他的皮rou,他呻吟出声,却不是痛,是因为痒。心痒难耐。路子及的嗓子像是春日潮湿的风般拂过整间屋子,霎时间驱散一室凉气,他挣扎着试图进行最后的抵抗:“等你酒醒了,一定会后悔。”一个吻迎了上来,铜墙铁壁都瞬时间被融化掉,只余下炽热的烟雾和气味,温度高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后,时尔木木的看了十分钟房顶才逐渐清醒过来,她微微动了动,腰酸的厉害,伸手在床头摸了许久才摸到手机,她一看,已经快十二点。把手机扔在枕边,记忆一点点的涌了上来。她和路子及做了。时尔说不出来自己现下是什么心情,或许她还来不及反应,因为这张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身体虽酸痛,可非常清爽,并没有黏腻的汗湿感,整间屋子都收拾的整整齐齐,没有一点路子及存在过的痕迹。干净到时尔有些错乱,要不是腰间的不适,她几乎可以怀疑昨晚只是一个梦。时尔想起他低喃的那句‘等你酒醒了,一定会后悔’,有些头痛的捂住了脸。她胡乱的穿上衣服后叫了车回酒店,简单清洗后去二楼的自助餐厅吃东西,喝了半杯热牛奶后掏出手机给简照南打了个电话。简照南听她问起路子及,沉默了许久,而后问道:“你们见面了?”时尔嗯了一声,有些窘迫的说:“我一醒他就不见了...”可简照南也确实不知道路子及现下的行踪,他想了想,说:“我给你一个地址,有一个人可能会知道。”时尔按着地址找了过去,她站在‘曲龄风心理咨询中心’的牌子前一阵阵的发蒙,前台小姐礼貌的走出来,柔声问道:“小姐,请问您找谁?”时尔突然间回过神来似的,木木的说:“我找曲医生。”前台抱歉的笑着,说:“不好意思,曲医生出差了,一个星期后才会回来,需要我帮您预约吗?”时尔点了点头,像个机器人似的按照前台小姐的要求留下了联系方式,直到走出那栋大厦的眼神都还是空的。‘路子及在看心理医生’这件事猛地蹿进她的脑海,明明她自己也曾接受过许硕的帮助,可为什么路子及做这件事却让她这样的接受不了。尽管不停的提示自己,看心理医生已经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她就是个范例,可那种从心里扎根的恐慌几乎在瞬间紧紧的缠住了她的身体,勒的她几乎快喘不过气。他为什么看心理医生?他这几年都做了什么?他现在在哪里?无数的疑问钻进时尔的脑海,压得她一阵眩晕,飞快的给简照南打了个电话,她好不容易稳住声线,问:“他怎么了?”简照南反问道:“见过曲医生了?”“没,她出差了。”时尔回,又问了一遍:“路子及他怎么了,为什么要看心理医生。”简照南的声音有股让人安心的魔力,他开口道:“时尔,你别急,有些事情我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们先找到小路,然后再解决问题,可以吗?”时尔抓着手机的指节发白,她压着心慌,明白现下得按简照南说的做,咬牙回了句“好。”她耐着性子在南城待了三天,这三天里她用遍了关系找人,甚至还去见了裴东,裴东比上一次见面时候稳重的多,最起码没有一上来就对她怒目而视,两个人在医院附近的一间茶室里坐了一个小时,时尔愣是没从他嘴里挖出什么东西。“这是他的私事,他不想让你知道,我一句都不会说。”裴东说。时尔耐着性子,又一次的问:“最起码,你要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裴东叹了口气:“我真的不知道。”时尔无功而返,回酒店的时候还在想着可以再找什么关系打听,却在大堂里被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拦住,说:“俞先生要见你。”这套路太熟悉,时尔瞬间有种时间倒流的错觉,她眉心跳了一下,脚步自动跟着那个人往外走。这次竟然是在车上。时尔一坐稳,还没来得及说话,车就迅速向前启动,司机还撑起了隔离板。她压着火看着坐在她旁边的俞亚东,他容貌未变,看起来依旧英俊不凡,可眉眼间的分明萦绕着一层消散不去的疲惫。“俞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时尔皱着眉问。俞亚东像一条蛇一般盯着她,时尔甚至觉得他下一秒就会亮出毒牙咬自己一口,瞬间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说:“我要你去见白嘉宴,他需要你。”...时尔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正下小雨,是那种非常细的雨丝,灵活的钻进她脖颈里,冷的她不住的打哆嗦,有人主动给她撑伞,她麻木的跟在俞亚东身后上了车。车平稳的启动着,时尔透过车窗外看遍布乌云的天空,雨好像比刚才大了一些,猛地打到车窗上,炸起了一朵水花。时尔隔着车窗去试了试,玻璃被雨打的冰凉,那凉意顺着她的指尖钻到她心里,时尔这时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哆嗦,手指抖的根本没有办法攥紧。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你刚才说,白嘉宴得的什么病?”俞亚东残忍的回:“胃癌。”????俞亚东和白嘉宴白嘉宴的父亲和祖父都是胃癌去世。俞亚东还记得他师父最后那段时间,嘉宴只有八岁大,还是个小豆苗,怯生生的抱着自己的大腿,问:“亚东哥哥,爸爸的鼻子里是什么?”那是鼻饲管,师父已经不能进食,靠着根管子推肠内营养,俞亚东把白嘉宴抱起来,柔声哄说:“那是圣诞老爷爷送给师父的,你不也收到了小火车吗,是不是很酷。”白嘉宴眨了眨眼,像只小鹌鹑似的不住点头,rou呼呼的小胳膊圈着俞亚东的脖子,用小奶音天真的说:“可是爸爸看起来很不舒服,他是不是不喜欢这个礼物,我可以用小火车和爸爸换。”俞亚东霎时间红了眼,他那个时候也不过二十来岁,比起白嘉宴,更加承受不了亲人离世的痛苦。可世事就是这样残忍,白嘉宴父亲走得那天,只有俞亚东陪着。他回光返照,死死地拉着俞亚东的手,嗓音像是破败的风箱,艰难的往外吐字:“亚东...亚东...我把望慈和嘉宴都...交给你了,你得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