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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奔他身边,大力拍着他肩膀,“你没死?”余笙差点儿气岔,被这么用力一拍都咳嗽起来。目光依旧看着一动不动的苏情,眸底情深缱绻。余笙声音淡淡,“刚刚我才清醒过来。手机丢了,借了护士的手机打电话给你们没一个听。里面那个……不是我,只是跟我名字同音的于森。”其实,余笙就在附近的病房,打不通电话,他也很焦急。听见护士说有一个跟他同音名字的车祸病人去世了,家属反而在抢救室外自己闹起来。余笙心下一动,下床,自己推着轮椅过来。没想到突然听到小妻子的表白!苏情看见他的笑容,觉得很刺目。他一定看到她的狼狈了——但又深深的庆幸,还好他还在。但她冷着脸,不去看他。凭什么他这么晚才出现,让她这么担惊受怕?夏以默心思细腻,看见两人的气氛,拉了拉奕向纾的袖子,眼神示意他走人。奕向纾还不肯,变成两人扭扭捏捏起来了——还没争论出走还是不走,余厉携着孙静韵过来了。余笙出车祸的事情还是瞒不住了。苏情突然走到余笙前面,硬着头皮喊:“……爸、妈……”不知道他们了解多少,但主动认错总归是好的。毕竟,余笙会出车祸跟她脱不了干系。苏情也怕,余厉再动手,余笙他都伤成那样子了……余笙看着苏情挡在了他面前,伸手去捏她手心,似乎在安慰她。冷不防地,她被他拉着到了旁边。余笙轻笑着,跟着开了口,“爸妈你们来了,我没什么事。”余厉明眼人,看出别扭的两口子,看着他像是看着什么似的。“放心,我又不是来棒打鸳鸯。”余笙还握着苏情的手,语带漫不经心,“之前,我没跟爸妈你们说过,其实苏情——她才是我一直想娶的人。”第一次,余笙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口承认。余笙都感觉到,大掌包裹住的小手,僵硬了一瞬间,而又颤抖起来。两人交握处一片濡湿的气息。余厉瞪着余笙,“哼!我来只是告诉你,放你假期养病。”临走前,孙静韵拍拍苏情的手背,语气柔和,“一切麻烦你。”Part2往后余生,情深与共一切回归平静。奕向纾也被夏以默带走。只剩下两人,反倒显得十分尴尬。苏情甩开他握着的手,帮他推着轮椅回病房休息。余笙看着小妻子别扭的模样,捧上笑脸相待。苏情仍还是有点脾气,沉着脸。除了必要的谈话,多一句都不跟他说,十足地像之前的他。余笙也不恼,一直回味着妻子的那番表白,在想着如何搞定正在闹别扭的小妻子。VIP单人病房只有一张病床,还有张小沙发。苏情替他调整好枕头,盖好被子,只留下一盏暖黄的床头灯。自己径自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披着一张毛毯。她一整天情绪波动太大,现在夜深人静下来,虽然很困,但却是很精神。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咳咳!”苏情听见余笙又在咳嗽,立刻起身,走到病床边。她表情还是很冷淡,但是眉心却是紧蹙,“哪里不舒服?想喝水吗?”余笙却没有直接回答她,冲着她轻笑。挪着身子到一边,掀开一侧的被子,“过来。”他在邀请她。苏情瞪着他,不悦指出:“你骗我。”橘黄色灯光映照下,余笙的脸色仍旧可以看得出苍白。他拧着眉,认真说道:“没有。”他掀开盖住自己的被子,右手难受地捂着胸前,眉眼低低垂着,额心已经有一层薄薄的汗珠。苏情终究是不放心他,俯下身,“哪里疼?”余笙突然探出手,拽住她手腕往病床上带。一阵地转天旋,苏情还在惊讶一个病人竟然还有这么大力气,看来不是病得很重。讶异同时她还在生气,但就不知道自己气什么。身子开始挣扎,余笙也顾忌自己使劲伤着她,任由她挣扎。慌乱中,他骨折的右腿被她不小心踢到,胸口断的肋骨被蹭到。余笙“嘶“的发出一声疼痛,怀里的女人果然安分下来了。苏情也不说话,微微颔首,摆明不想理他。余笙领着她的手掌,触碰上左胸腔,“你摸摸,这里疼。”你摸摸,我心疼。苏情抬头,眼眶又红了一圈,“无赖!混蛋!”却不敢再乱动,怕碰到他的伤口。余笙低下头,看她湿润泛红的水眸,低下头,亲吻上她的眼脸,“不哭了嗯?”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眸上,她又听见他轻声喃喃:“上次见你哭我就告诉自己,以后不会让老婆你这么难过了。”苏情撇开脸庞,不愿直视他。他的话语太过深情,几乎让她招架不住。“谁是你老婆?!”余笙亲亲发着小脾气的老婆大人的额间,“离婚协议书我都没签字。更不要说手续也没办。你敢说,你苏情不是我老婆?嗯?”劫后余生,苏情反倒有恃无恐起来,心里一片清明。只是嘴上不依不饶,开始秋后算账:“那你让我签署离婚协议书的事,我还没原谅你!”余笙挑着眉,带着疑惑,“什么我让你签?!”“那时候,你妈接我出院,说是你让她拿过来……”委屈巴巴的语气。“没有!我保证!”余笙肃了肃神情,就差举起三根指发誓,“我费尽心机让你留在我身边。怎么可能……我不舍得……”苏情想起孙静韵临走前带着歉意的眼神,突然明了了。她问也没问他,就相信婆婆的话,好像也是她的不应该。其实那时候,她心底隐隐还是对这段婚姻不自信。“我信你……”苏情埋进他胸膛里,小心翼翼听着他缓而沉的心跳,语气也没有那么冷硬了,“还是很疼对不对?你跟我说实话。”幸好,他回到她身边。余笙其实并不想跟她多说车祸的事,怕她太愧疚,拼命把自己出车祸的责任往她身上揽。“我没有疲劳驾驶。只是开到那段路,前面突发追尾的时候,我脑海里突然想起你——我很冷静镇定,已经做出最好的判断。”所以,身上的伤算是好的了,断了一根肋骨,骨折的右脚也打了石膏。不过因祸得福,他身上被抽出的第七块肋骨,他的女人,终于回来了。苏情揪紧他病号服的衣襟,“那……你同我说说好不好?前年慈善晚会上,你怎么……”余笙又在咳嗽,不太愿意说。苏情抬头看他,一探究竟的眼神,看出他极少见的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