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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打算怎么走?”金色的瞳孔猛地一缩,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怎么走吗...大概变出翅膀,飞走。”雅莉桑思考了片刻,如是说。她指着难得一见的天窗,“从那里。”“...?”气压变得异常的可怕,但女巫似乎完全隔离了它发出的即将愤怒的信号。“用东方的巫术把鹰的翅膀借给自己就好了。”她继续解释着,生怕眼前的龙不懂。他终于忍不住了,半条化出了龙鳞的臂膀象征着他的愤怒。“翅膀,我也有。”戈维拉塞尔咬着牙说。他的虎牙已经变得又尖又长,愤怒让他的兽化逐渐加速,“从我这吸取了魔力就想逃之夭夭了?”她不知道龙为什么生气。戈维拉塞尔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肯定伤到了她的心。可他只是真的很怕女巫离开。留下他一个人,就像以前一样,连灯火都不必燃起。活了几千年了,就算在来到这里之前,他都没这么担心过失去什么东西。闪闪发光的金子也好,流光溢彩的宝石也好,人人渴望的魔法卷轴也好。他会舍不得,但不会像现在一样如此惧怕。而她现在却说:我要走了。“我,我会回来救你的呀...”女巫感到很委屈。她没想逃之夭夭。从未想过。“别说你会回来救我...”龙别过脸,不想被她看到自己受伤的表情,“我不信。”雅莉桑也不信。“不,你相信。”她凑到他面前,强行和他对视,“明明你都让我用冰霜咒语碰你的...”戈维拉塞尔沉默不语,无话反驳,更没法反驳自己的内心。“走。”他突然打横抱起了女巫,这个动作太突然,让雅莉桑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那我就...让你死心。”她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也没有回应,双手与他皮肤间的贴合像是默许。她觉得这个怀抱还蛮舒服的。除了自己膝盖后面他有一些硬鳞的手,稍微有点硌。柔软的小手下方不远处,男人的肩胛骨开始变形,渐渐从皮肤下伸出翅膀,带着火焰,却没有烫着她。只是顷刻之间,女巫就只有失重感和被拥抱的感觉,在旋转之中。她看到铁门缩小直至看不到,墙的纹理也在视野里慢慢下滑,只有拥护着自己的人一直真实存在着。他们便在翅膀扇出的带着火焰气息的气流中上升,直到一个节点,他的速度开始变慢,而雅莉桑眼瞳中的景色也完全变了。四周再也没有什么墙壁,而是一个个镶在砖墙里的隔间,中间横着一根根冰冷生锈的铁柱。20-正好,现在也没什么能比龙更诱惑着她的了戈维拉塞尔自然把她瞬息万变的表情看在了眼里。他只是默默地扇着翅膀,直至顶端。“摸摸吧。”龙把雅莉桑的身子抬高了一些。女巫顺着他的眼神,看向那座窗。看起来如此真实,像是一切希望的源头。她的手微微颤抖地摸向它,却只摸到了冰冷的金属。是的,希望——就这么容易破碎的东西。“魔法。你是巫师,什么都明白。”戈维拉塞尔摸摸她冰冷的脸颊,“这些信鸽的羽毛——”自魔法阵中,白羽一根根落下,“也只是虚像而已。”雅莉桑沉默,更像是无声的妥协。女巫不需要羽毛,也能给自己变出最华丽的羽衣。在这牢笼之中,连做一只井底之蛙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他们看不到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这里不光有他们的声音。还有许多动物的喘息声、低吼声,全都源自方才雅莉桑看到的那些铁栏之内。有许多长相可怖的,就像三头狼人一样的怪物,正被关在那一个个隔间里,每一间只囚禁着一个。有些隔间是空的,只剩下一个空洞,能看到里面凹进去的土灰色墙面。她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像狼人一样,连着笼子被丢了下去。它们神色狰狞,却没有一只反抗,甚至有一些还在沉睡。它们比她明白的多——这里,可不是那么容易出去的。雅莉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自己住在了整个监狱最大的豪华间,她无措地看向戈维拉塞尔。“从很久很久以前,我进来的时候...”他感知到女巫的身体在颤抖,把她更贴近了自己一些,“这里还没有这么多空间。”巨龙不单见过三头狼人,还见过许许多多的半兽人、变异矮人、暗精灵...而它们无一不败在它的爪下。这座监狱就是为了囚禁龙而设计的,一座巨大的斗兽场。反正只能活下一个,在最底层,作为“冠军”一般的存在,享受更宽广的孤独。直到某一天,从铁门外面被丢进来的一个法力全失的女巫。“狼人...”雅莉桑努力想着,“他说过...”只要龙死了,它就可以出去了。赤龙笑了,“它身上有钥匙。”“那...钥匙呢?”雅莉桑紧张兮兮地问,屏住呼吸等待着龙的回复。戈维拉塞尔毫不在乎地说:“就是那把银锁,被你留在了狼人的心脏里,然后被我——”“一把火烧了。”金瞳划过难以被捉住的狡猾。“...”连个灰都没剩啊。雅莉桑出乎自己意料地没有生气。甚至,还很冷静。不如就跟龙在地牢里过一辈子也挺好的,反正他们的生命都很长。正好,现在也没什么能比龙更诱惑着她的了。21-他们是合二为一的罪恶(H)她从未想要责怪龙,明知道锁就是出去的关键,还毫不留情地把它烧成了灰烬。毕竟它比自己在这里呆得久的多。什么也没法弥补漫长的孤独。轻叹一声,她献上了自己的吻。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吻龙的嘴唇,尽管它一直以来都在吸引着她。轮到戈维拉塞尔僵住了。他以为她会对他恶言相向,或是直接想要杀了他。甚至他已经想好了,如果她起了杀心,就任她把自己杀掉好了,如果余下的生命里没有女巫,他会每天都不高兴。这个浅浅的吻是杀戮女巫的宽恕与纵容。他明白过来,并更深地回吻着她。“戈维拉塞尔...这里不行...”女巫头一偏,他吻上了她的眼睛,“先、先下去。”她的眼睛是纯正的黑色,是人类恐惧的源泉,却是他捧在掌心的黑宝石。火热的阳根抵在了她的身下,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