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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影响力并没有完全消散,再加上现在儿子也都渐渐有出息,女儿嫁了四阿哥做四福晋。无论是出自礼节还是有心交好,来贺寿的人总归是不少,便是当朝两三品的官员也都有出现。可即便如此,庄婉和胤禛的亲到,还是让乌拉那拉府上都吃了一惊。没等庄婉二人从轿子上下来,费扬古便领着妻子儿子迎了出来。只这会儿胤禛正纠结着看着庄婉怀里的儿子。弘安向来一钻进庄婉的怀抱就不愿离开。一有旁的人抱他,他就用黑葡萄一样乌溜溜的眼睛看对方,只看得对方尴尬了,才继续蹭回庄婉怀里。以至于庄婉下车的时候,抱着个包子就费力了。胤禛有心训斥旁边站着却没颜色不中用的丫鬟仆人,但费扬古等人已经出来了,请安的声音从大门口传到马车旁,再磨磨唧唧地就是他的失礼了。胤禛没再迟疑,飞快地伸手把扯着庄婉衣服不撒手的包子提了起来,等庄婉蜷着的腿放下来,便立刻又塞了回去,转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大步上前把刚跪下的老丈人扶起来。“费扬古大人多礼了,前些日子听闻大人身体有恙,今日一见,却还是老当益壮。我与福晋也可放心了。”来来回回又是一番客套不提。庄婉站在一旁觉得有些无趣,低头看了眼刚惹他爹烦的弘安,只见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正难得固执地往旁边瞅,却是五格躲在富存身后朝这边挤眉弄眼,被富存看到后给了一个后脚跟才老实下来。胤禛似乎有所察觉,往五格那边看了一眼,“这就是前些日子入值的五格了?”“正是犬子。”费扬古赶紧拎了自家最不懂是的儿子上前,索性五格虽然平日浪荡不成形,但关键时候到底是不愿给自己胞妹丢脸,好好地把礼见了,一众人这才引着胤禛进去了。庄婉是女眷,自然是跟着往后院去的,进了夹道的门,周围旁的人少了些,觉罗氏便赶紧拉着庄婉仔细打量了几眼,低低地问。“听说先前你那里出了不少事,虽说还是顺产的,可你的身子如何了?孩子如何?四贝勒待你如何?”一连串的问句问地庄婉笑起来。这些话多少问的有些不合适,但庄婉知道这是觉罗氏当母亲的不放心,不紧不慢地回道,“额娘放心,我很好,弘安也很好。我们爷也是明理的,出了那事便把那不老实的打发了,待我还是好的。”到底是得了庄婉的话,觉罗氏瞅着庄婉起色不差,到底是放心下来。“那便好……”旁边一年轻的旗装美人捂着嘴笑出声,“成,得了小姑这话,额娘可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就知道你安静不住要多话!”觉罗氏佯怒地看过去,转而对庄婉解释道,“这是你二嫂子马佳氏、你早先身子一直不大好,也没得机会见一面。她素来是个热络的,刚那会儿憋惨她了,这下逮着机会就巴不得要好好认亲。”马佳氏娇声笑起来,虽是满族姑娘特有的圆脸,但却偏偏笑出江南姑娘的娇媚来,“额娘瞧你说的,我进门前小姑便出嫁了,总归是不逢时,可不要好好跟小姑见礼了。”说着便上前拉了庄婉的手,“我见了小姑,就喜欢的紧呢!”乍一看倒是个八福晋型的角色。第七十一章归寿(三)庄婉是不甚喜欢这么热络的人的,只好歹是自家的嫂子,笑了笑,“我见到二嫂也是高兴的……”未说完,那马佳氏却又猛然神色懊恼,“瞧我,平日总听我家爷说小姑的事,一见小姑心下喜欢就没了规矩,竟是在四福晋面前叫小姑,小姑可莫恼了我才好。”这话一出口,还有些热络的氛围瞬间冷了下来。“我们妯娌呢,哪用那么多弯弯绕绕。”庄婉勾了勾唇,轻声道,抽回了自己的手。到底还是觉罗氏发了话,“行了,就你嘴贫。女眷那边离不开你,你这里热络几句就算了,赶紧去招呼着才好。”马佳氏闻言捂着嘴笑出声,“额娘怎也这般,如今我竟是那脱不开身的了。大嫂子经不起事,大哥那边也专门嘱咐到我们家爷这里,我也就偷个闲暇来见见小姑,小姑莫嫌轻慢,若是有什么吩咐,且让人去前院交代我一声。”明明上有大嫂,自家额娘还健在,偏偏马佳氏话里话外,竟是当家人的架势了,。庄婉心有狐疑,面上只笑应了,“二嫂只管去忙便是。”马佳氏一走,一群人的分外明显活络了起来,最晚进门的三嫂子乌雅氏也跟着陪起了话,却让庄婉心里又打了几个唐突,见觉罗氏面色不显,便也只埋心里。庄婉这趟回家是探望费扬古高寿,说白了就是省亲,直接跟着觉罗氏往正院去叙话,旁人都识趣地散了,屋子里的装饰和四福晋出嫁时没有大的变化,然而时间流逝,母女二人面对相坐,竟有些无言起来。突然,庄婉怀里的小人哼唧了一声,吸引了一圈注意。“哎哟,这是咱们的四阿哥?”觉罗氏笑眯眯地伸手,从庄婉手里接过正瞅她的弘安,亲昵地抱在怀里,“真是个结实的小子。”弘安出生后,府里好歹有了三个小阿哥,李氏的孩子因为体弱多病一直不敢起名字,若总是都小阿哥小阿哥地混叫也不方便,府上的人都自发地把那活着的三个孩子排了顺序叫起了一二三。胤禛当初知道后便皱了眉头,没几天便正经地给孩子们排了齿序,已卒的弘晖是大阿哥,李氏还活着的一大一小的两个是二阿哥和三阿哥,弘安自然排到了第四。庄婉的弘晖和李氏的弘昐都已经夭折,就算不排齿序,庄婉也没什么可说的。但胤禛又特意吩咐下去,把弘晖的齿序加进去。只这份细心,便让庄婉着实觉得这是个好男人。庄婉看着自家儿子在额娘怀中乖巧不反抗的样子,轻笑,“他生下来后一堆人宠着,未免养地太胖,额娘小心点,莫要累着胳膊。”觉罗氏扭头佯瞪她,“你小时候跟弘安这般圆润,也没见额娘有什么累的。”这话一出,中间多少年母女生疏的隔阂却都没了。“你们府上那些么蛾子事,你拿捏的很好。只四贝勒当真后来也未说什么?”自上次觉罗氏去看她,也有半年了,觉罗氏逗着弘安,低低地问起庄婉的事。“我生完弘安歇了些时候。耿氏武氏,还有李氏,实则都是我们爷下令处置的。”庄婉又把后来的事简单解释了,“我若不好,额娘早就从别人那里知道了,如何这般担心。”“贝勒爷没有怪罪便好。”觉罗氏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这才又恨铁不成钢道,“你若是知道家里最近这事,就不会这般轻松了。”古代的女人,相夫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