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七章 你真是小jiba的好大哥
黄小善举着手机,头歪向一边大力咳嗽了两声,清好喉咙后才按下接听键,故作正经地说:"阮阮,哈哈哈,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她明知故问后吸一口抓在手里舍不得放下的原味内裤。黄小善,你真的够了,你想恶心死谁呀!"阿善……"阮颂站在阳台上,指间拈着一片盆栽的绿叶,绵声问:"东西,你收到了吗?"黄小善趴到大床上,怀里抱着靠枕,羞涩说:"收到了。""我,昨天穿了一天,然后派人直接从西黎送去香港你的新家,没有用邮寄,这样快些。东西,会不会很难闻?"阮颂说时用指甲一点一点掐掉绿叶,他耳根发红,身子发软,晚风吹得他的身子越来越热。"不会不会,很,好闻。"黄小善用内裤捂住鼻子,一听说这内裤昨天还在王储的胯下待过,她觉得更好闻了。还是那句话,家里的原味内裤怎么比得上偷偷摸摸得来的原味内裤香,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贱,黄小善更是个中的佼佼者,她改名叫黄贱贱好了。"那,你喜欢吗?"黄小善抱紧靠枕,磕磕巴巴说:"喜,喜欢。阮阮……""嗯?""为什么给我送这个?"阮颂抿抿唇,又开始一点一点地撕绿叶,"上次你闻我的内裤,我以为你喜欢闻男人穿过的……后来你回香港,我回西黎,你也帮我挽回了和苏拉的交易,我们再没什么可联系的瓜葛。我怕,我怕你会忘了我,直到你给我寄了盒内裤……"而且还给李近横寄了!数目还比我的多!款式还比我的性感!还另外给他留了张纸条!我再不做点什么,你就真的忘记我了!阮颂动气,手下一撕,撕掉大片的绿叶。"那个啊……我,不是看了你的,咳咳,看了你的内裤嘛。后来我越想越觉得这种举动很不妥,回香港后就给你寄了一盒新的当作赔罪。"黄小善怎么说得出口她是因为用阮颂当柴泽的挡箭牌,心里过意不去才寄内裤给他当作赔罪,只能还是拿上次的糗事来当寄内裤的理由。"阿善,你为什么也给李医寄了?"阮颂明知故问,他就是要亲耳听她说寄给李近横是顺带的,假的他也爱听。"阿横他跟你住在一起,我顺带着就一起寄了。"阮颂心里舒坦了,"阿善,我想你,我去香港找你好不好?我把李医也带上。""好啊!"黄小善答应得太快,难为情地压了压激动的情绪,假惺惺地补上一句:"这样会不会太劳累了,你身体受得住吗?"阮颂按住下体软趴趴的性器,近乎赌气地说:"受得住,我现在的身体很好,真的,做什么都受得住!"黄小善拼命想对王储殿下发乎情止乎礼,可人家偏偏要拼命引歪她,不知道她的节cao薄的像纸一样,一捅就破吗。她仰躺在床上,将原味内裤摊平盖在脸上,说:"你别激动,我相信你。你想来香港就随时来,最好能住一阵子,来我家当公子爷,我给你养好身子再回王宫去打怪兽。"现在她有房有车,说话别提多有底气了。阿善,叫我去她家当公子爷!她要养我!阮颂心花怒放,感觉从近横处扳回一城,来自近横的妒意也一扫而空,顺着黄小善的话应承下来。他不单自己去,他还要将李医一并带去香港,和他捆绑在一块儿,阿善怎么样都会多在他身边转悠的。还有阿善身边的男人,这次去香港看能不能拉拢过来助他一臂之力。阮颂解决了苏拉军火供应的问题,现在有空打黄小善其余男人的主意了。二人互相说着黏黏糊糊、暧暧昧昧的碎话,直到小忠敲响黄小善的房门,请她下去用晚餐,才结束这通郎情妾意却死都不捅破窗户纸的电话。黄小善因为早先跟黄家男人提过想让阮颂来家里当公子爷的事,他们也说如果有地方给人家王储住就可以让他来。这宅子有草坪、有树林、有沙滩、有小桥流水,给王储殿下住总不会辱没了他吧。她随手将原味内裤塞枕头底下,轻快地飘下楼,嘴里哼哼唧唧地唱: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压心底压心底不能告诉你……这首歌好应景啊。黄小善到餐厅一看,咦,怎么只有苏爷孤家寡人地在吃饭?阿逆回家了,可小jiba呢,他是在浴室生孩子还是淹死了?黄小善一拍脑袋,不好,中了这条jiba的调虎离山之计!气煞我也,杀人比跟我洗鸳鸯浴重要是吧!以后我要再找你洗鸳鸯浴,我就跟你姓!我不叫黄小善了,改叫小善·邦乔西!咦,好像还挺好听的。黄贱贱也挺好听的。黄小善虎虎生风地走到苏爷跟前,抱胸叉开腿,跺了下脚。苏爷扭头温温地看她,"你要死啊。""你才要死呢。我问你,小jiba去哪里了?"这条jiba有事情从来不跟家里的其他人说,就爱跟他的好大哥说。每次出去打猎都会跟苏爷报备一声,留个人知道他的去向,以防他出意外,有人给他收尸!还以为他可以无牵无挂地出去杀人,原来也怕被抛尸荒野,当孤魂野鬼啊!苏爷揽腰抱她坐在大腿上,亲口小嘴,说:"他去旺角杀人了。""旺角晚上人那么多,伤及无辜怎么办!""他枪法不稳的话,那就只能伤及无辜了。"苏爷说话稳如狗,黄小善没他那种境界,她思来想去,最后矛头直指苏爷:"你以后别给他提供技术加成,他嗜钱如命,考虑到买弹药要花钱,多少会收敛点。""你错了,现在是他最收敛的时期,他独来独往的时候才叫杀人如麻。"苏爷放下刀叉,转正黄小善,点点她的鼻尖,问:"听说之前的麦大师说这附近风水好,可以慢慢消去老四身上的杀气?"黄小善绞着手指头,点点头。"所以你高兴极了,对他的看管变本加厉,一发现他出去打猎你就凶他,你想让他一下子就放弃引以为豪的事业。""我没有凶他,"黄小善眼神乱飘,小声说:"我都是好言好语哄着他,可他每次都敷衍我,也不知道我的话听进去了没有。"苏爷喝口红酒,用酒杯敲一下她的脑袋,"当然听进去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安分。你知不知道他从现在到30岁,是身为一个杀手的黄金时期。要不是年纪轻轻就被你绑住,他何至于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推掉大堆大堆的订单,待在屋子里整天睡觉,尤其他还不是一般的杀手。你大概不知道老四在杀手圈里的等级和名声,你总得换位思考下他的感受。""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当初小jiba执意要跟我的时候是他自己叫我绑住他的,我做错了吗?他每次一出去我就提心吊胆,害怕他哪天技不如人,被反扑,被杀了扔到哪条臭水沟。要是痛痛快快杀了他倒还好,问题是他长得那么漂亮,最怕的就是被仇人抓起来折磨,生不如死,然后我还不在他身边。我不想他乱跑出去,我想错了吗!"黄小善越说越想,越想越怕,眼眶红了一圈。苏爷夹住她的鼻子,"你敢为没有的事情哭一个给我看看,我费这个口舌就是让你不要一下子把他逼得太死。他有技术,他有抱负,他像一只猫儿一样待在你身边,但不是真的猫儿,你不要打着爱他的名义将他逼到死角不能呼吸。"黄小善抬起手背揉眼睛,褒贬不明地说:"你真是小jiba的好大哥。""谢谢。"苏爷弯起嘴角,抓下她的手,亲吻她。黄小善扑哧一笑,抡起王八拳打他,"我不是在夸你。"苏爷疲惫地叹气:"我在楼上开完大会,下楼还要跟你开小会,你啊,你就是生出来磨炼我的。""那,吃完饭我们去二楼房尾的小泳池洗鸳鸯浴,我给你做马杀鸡。"黄小善还念念不忘她的鸳鸯浴,可惜她今晚注定与鸳鸯浴无缘。因为,从餐厅外传来小忠急促的阻拦声:"我还没请示,你们不能擅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