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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余骔赜番外余骔赜“骔赜,你喜欢电子工程和金融吗?”二十一岁的余露颐担忧地皱眉,认真严肃地看着自己才十六岁,外表青涩稚嫩,还没有完全展开的弟弟。从小就成熟稳重的少年不解地皱眉,反问:“喜欢和不喜欢有什么意义呢?”“……”余露颐瞳孔颤动,最终她垂下眼睑,没有说话。但余骔赜却更加疑惑,他问,“我哪里做错了吗?”余露颐摇了摇头,“没有……你没错。”可是。十六岁的余骔赜看着她黯然神伤的神色。可是,你的表情告诉我,我做错了。我哪里做错了?余骔赜从小,就是拔尖的人。mama身体虚弱,好不容易才有了他,他不敢让爸妈失望。他乖巧安静,好学聪颖。刚入学时,他就已经能背诗词百首,能心算五位数的加减乘除,能流利地用英语对话。再大一点,他获了很多奖,诗词的,数学的,物理的,钢琴的,数不清的奖项堆满了家里一个又一个橱柜。很多人夸他,“天才”、“神童”、“天骄之子”,他听着,心里却没什么触动。他连跳两级之后,母亲却和父亲商量,让他慢下来,慢下来,学会与人相处,待人友善谦虚。他很快就掌握了,察言观色,对待每个人都谦虚友好,不亲不远,与他共事的同学老师都信任他,相信他的能力。他从不让任何人失望,不管是父母还是旁人,他可以周到地顾好方方面面,他们夸奖他,给予他更高的厚望。他温和地笑了笑,做得更好。但是从小捉弄他,以欺负他为乐的jiejie失望地看着他的时候,他第一次迷茫,他哪里做错了?他知道父亲的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他国外读了相关的专业,又在学生期间和别人合作创立了公司试验他的方案,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他成功了。而回国之后,他接手了二舅甩下的烂摊子,接着他当了两年公司老总的经历管理着烂成一团的公司。柴蔚蹨看不过眼,骂了二舅一顿,又问他为什么不拒绝,这样烂的公司,破产就破产,又不是赔不起。但他未曾想过要拒绝,他觉得他有能力让这个公司起死回生。“你喜欢这个破公司吗哥?不喜欢你cao这么多心干嘛?自己再开一家不是更轻松吗?”他有能力做到,难道他不应该接吗?他疑惑着,但处理事务却从未停歇。发热,降温,发热,降温,对他来说这点困难不算什么。但是他那个刚从军队里回来的jiejie,明明门开着也不好好开门,非要踹门进来把他揍晕带回家。他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浑身发热骨头却寒冷疼痛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真的累了。他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一觉。病好点之后,他姐逼着他戴口罩陪她的猫玩。她家那么多只猫,有甩都不甩他的,也有一看见他就黏在脚边的。有一只缺耳的狸花猫特别粘着他,走到哪都到跟在脚边,回头一看,它就会软软的“喵”一声。也有一只黑猫特别凶他的,一靠近就炸毛低吼威胁。他明白了,狸花猫对他的是喜欢,黑猫对他的是讨厌。无论他怎么去惹狸花猫讨厌,又或者怎么去讨那只黑猫的喜欢,都没用。“也许它们就是一个特别喜欢你的味道,一个特别讨厌,你又何必强求。猫还不能有自己的喜好了?你非要世界上所有人都离你不远不近吗?连猫也是吗?”余露颐回头看着病气未退的弟弟,气愤地都给他一件羽绒服,“陪我出去喂野猫!”出了门,余露颐半路就接了个电话,教导她的老兽医又一场手术想要她去帮忙,余露颐挠着脑袋焦急着,最后威胁他单独喂猫,不准逃跑,然后把他和猫粮丢下车。他抱着猫粮,在雪地里遇到了一个胆怯却善良的少女,看上去十四、十五岁的小姑娘,却更像一个小孩,也像那些野猫,一惊,就跑了。他觉得这样挺好,自我保护意识挺高。等他终于等到他贵人多忘事的jiejie想起来接他的时候,那个女孩给的奶制品已经冷了许久。他上车用手捂了一会儿,才打开。余露颐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红罐饮料,噗嗤笑了出来,“旺仔牛奶?你还小啊?喜欢喝这个?”他喝了一口,很甜的奶香味,确实是小孩子喜欢的口味。回到他姐家,那只讨厌他的黑猫对那罐饮料却有莫大的兴趣,他到了一点到小碟子里,看着它一点点地舔舐完,自己也把那罐奶喝完了。真的太甜了。隔了两天,他再次去那个小公园的时候,他又碰到那个小姑娘,她换了顶帽子,手里拿了一条小鱼干,逗弄着在地上扑来扑去的猫,开心地笑着,而后又放到地上,看它吃。他就待在树后,看她玩得开心,也不好扰了人家的兴致,静静地看着,等着她先走,免得又把人家吓跑了。她玩得沉迷,忘了时间,不远的学校上课铃声响时,她吓了一跳,猛地站起来,抬头仔细听了一会儿,拿起书包就从他旁边的小路跑了。他这才从树后出来,想着以后一定要找另外一条路,免得又等这么久,想着她那一惊一乍的反应真的像野猫,想着她刚刚抬起的脸……确实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不,一个漂亮的……小孩。他这样想着,嘴角含笑。他的病全好了,被余露颐耳提面命地提醒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他发了毒誓之后终于能回到自己的工作领地。继续夜以继日地工作,那些可爱的猫,那个漂亮的小姑娘,他都不再去想了。半年后,他又被他姐拎出来,陪她逛街吃甜点。他看着她点了满桌子的甜点,一点也不关心他姐在诉苦着她被她未婚夫从坑上床到后天结婚的故事。“靠!都被这个臭小子骗了,说了不结婚不结婚,结果不还是告诉了我爸妈,被压着去了民政局!讨厌死了!”她骂骂咧咧地,又点了一桌的点心。他也难得被迫放松,拿着叉子小尝了一口面前的蛋糕,舌尖爆炸般的奶香味让他迅速想起了一个人,他看了眼窗外,而那个人刚好在那里。她似乎长高了一些,长开了一些,更加精致漂亮了。她仰慕又渴望地站在门口,踌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