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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道:“前面那个路口转头....方向反了....”杜航嗯了一声,随即利落地调转车头,道:“具体地址报给我,方便导航。”居民区的道路向来狭窄,杜航轻松驾驶着车辆,一路转过好几道路口。陈珊妮不想杜航知道具体的住址,便道:“前面的路不好走,很难转出来,就在这里放我下来吧。”杜航向来不会咄咄逼人,就算有,也是别人根本察觉不到的方式。他将车停到墙角边,从驾驶座上下来,绕过车头,去副驾驶搀扶女人下来。昏黄的路灯下,天上飘下来丝丝细雨,柔柔地落在两个人的身上。杜航道:“稍等,我去拿伞。”珊妮想说这点雨根本就没关系,我自己走过去就好,男人已经从后备箱拿出一把黑色的直杆雨伞,碰的一声,雨伞自动撑开,顶在两个人的头上,挡住了一片风雨。杜航搂住陈珊妮的肩膀,道:“走吧,送你到家门口才放心。”珊妮挣了挣,杜航手上的力道加大,不容拒绝的仪态。两个人默默往前行,再拐过一条小道,珊妮租住的小院纳入眼前。独栋的两层楼小院旁,栽种着翠绿的树木,门口带些锈迹剥落的铁门关的好好的。珊妮心下松了一口气,心道凉太恐怕是回家去了。她从围裙里掏出钥匙,打开铁门,往里走去。然而坐在正门门槛上的青年让她骤然停住了脚步。白色头发的青年弓着腰靠在门板上,一条腿打直着放在地上,另外一条腿曲起,上面隔着一条手臂。青年原本是低着头,听到铁门吱吱丫丫的开门声,便朝这边往来。路边原本算不上明亮的灯光照射进来,却照不到青年的表情。他的身边还放着一个女士的小包,应该就是珊妮没来得及去取的包包。凉太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却没有朝前走一步。屋檐十分窄小,丝丝的细雨已经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随着风向一刮,彻底地打在凉太的身上,宽大的T恤已经粘在青年的肌肤上。杜航搂在陈珊妮肩膀上的手放了下来,三个人全都沉默不语。珊妮看着落魄等待的凉太,心下像是被蜂蜜蛰了一下,麻麻的,又有点痛。她从伞下走出来,忽而快步朝凉太走过去,责怪道:“怎么这么晚还在这里等着,你这个傻瓜,不知道回家吗?要是我晚上不回来呢?你要在这里等一晚上吗?”凉太突然捉住珊妮的手臂,顿了两秒,忽然用力朝自己怀里一拉,将女人抱紧了。珊妮被拥进冰冷又薄弱的怀抱里,突然就丧失了语言的组织能了。凉太将脸搁在女人的肩膀上,视线却投向站在铁门旁的男人。一双狭长的眼眸对上杜航。杜航撑着伞立在阴影下,身体挺直如松,眼中毫无波澜。过了两分钟,珊妮才从青年的怀里挣脱出来,推开他挡住的门口,从围裙的口袋里面拿出了钥匙,将房门打开摁开房灯,对凉太道:“你先进去洗澡吧,不要感冒了。”凉太听话的嗯了一声,转身就进去了。他在门口换上一双男士拖鞋,鞋子塔塔声打在木地板上,接着就是登上楼梯往上去的声音。珊妮站在门边的光线下,半张脸被光线照的十分清晰。她转向杜航,焦躁又不安的情绪被隐了下去。即使她对他心动,又如何呢,她不会在把 一颗心寄托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她沉静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心道,不用我说,你应该明白了吧。杜航却不按她的方式进行,他抬腿迈步,几下就施施然走过来,脸上挂着一丝微笑道:“这个男孩子在店里见过,是叫凉太吧。”非主流的发色,一张精致得过分的脸,很难让人不记住。16.地板上的哀求男人这般的表现,珊妮第一次彻彻底底的承认,她根本就搞不定他。排除所有感性上的纠葛,她根本就无法跟杜航对抗。有时候,她会想,女人跟男人为什么会有对抗的关系,一起开开心心不就好了吗,就好比她跟赵恺的相处方式。但是,她现在心中模模糊糊地出现一个答案,她跟赵恺能心无芥蒂的撕玩,是因为她对赵恺别无所求,赵恺又非一般人,很难从他身上看到“独占欲”和“控制欲”这两个东西。但是这种模式,在一般的男女情事上是不可能出现的。总有一方想要更多,而另外一方不想妥协。于是就有了休无止尽的对抗拉锯战。而她,却再也不想,被任何人,所禁锢。杜航伸手摸了摸珊妮的鬓角,将遮住她小半张脸的头发耳后一拨,垂头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道:“如果他有什么困难,你想帮他,让他住在这里也可以,不过....还是有些不方便,不如到我那边去住?”凉太拿着衣服从楼上下来,他将两人的互动纳入眼底。正听到女人冷静地说道:“杜航,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将杜航往外推了一步,注视着男人深如海洋的眼睛,道:“凉太不仅仅是暂住在这里,我们每天晚上都zuoai。”杜航捏住伞柄的手加大了力度,不悦的情绪终于染上了眉梢。珊妮呵呵笑了一声,定定地看着他,道:“我们不仅在家里zuoai,还会在店里zuoai。这样说,你懂了吗?我就是一个放荡的女人,跟谁都可以上床。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应该就知道了吧。”怒气从男人的胸腔里涌起,他给了她这么多次机会.....珊妮又朝前走了一步,对着男人滚动的喉结吹了一口气,道:“是不是开始厌恶我,厌恶这样的女人?心里是不是在骂我无耻,贱人,不知道廉耻?”她一边说一边伸出双手搂住男人紧绷的脖颈,垫着脚尖在他耳边说道:“如果你偶尔想睡我,我是不会的拒绝.....”杜航蓦地推开女人,珊妮被他推地撞到背后的门板上。杜航的眼风极冷,像冰片一样刮在女人的身上,他的胸口微微上下起伏着。男人嗤了一声,转身走了。珊妮靠在门板上,刚才的勇气骤然消散,她的肩膀垂了下来,吊起的眼尾也慢慢的落了下来,眼中一片空蒙。她靠在那里,看着男人打着伞远去的身影,直到前方转角,消失了。珊妮的左心房,分裂成了无数片的镜片,这里一片尖锐,那里一片颓唐,地上一片落寞。不知不觉,酸意从那里分泌出来,朝上涌向了眼眶,然后又化为液体从眼眶中汇聚成河流滴落下来。凉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