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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狗血洒得歌爷都内牛了,现在面前都是纸巾,真是无法直视……(掩面)69章他心似淬火地把她的双手都窝在掌心,不知所措地亲吻摩挲着,又把唇胡乱贴在她湿凉的额头,鼻尖,嘴唇上:“小草儿……我求求你……你醒醒……”“产妇深呼吸!123——用力!”程主任也是心急如焚,这如今都生到一半了,前后都没退路!她可不能在这时候放弃啊!童珊忽然震了一下,再度勉强睁开双眼,眼底却满是悲哀:“……李大哥……我好像不行了……对不起……你能不能让他们……保……保孩子……”“胡说!”李贺顿时气急攻心:“你敢放弃试试看!我给ta找个后妈来打死ta你信不信?!我反正不是什么好男人!我没女人可活不了,我……”他说不下去了,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事,他后面的日子恐怕也只能行尸走rou地过了,还谈什么女人?他只要他的小草儿,只要她。可是……他是不是明白得太晚了?却不知是这话刺激了童珊,还是她缓了口气积蓄了力量,只见她狠狠握紧了他的手,用力到整个上半身都几乎离开了床面!那头的医生护士一阵惊呼:“快快快!都看到头了!继续用力!”“啊!”她用尽全力惨叫一声,吓得旁边的李贺一哆嗦,那头顿时传来一阵清脆的婴儿啼哭声!所有人都沸腾了!几乎没在手术室里跳起来,程主任小心翼翼地剪了脐带,把孩子抱到母亲身边:“是个女孩,快来看一眼,马上要进暖箱!”童珊早已彻底脱力,她扯了扯眼皮,都不知道看没看见便昏厥过去,李贺又是一急,程主任连忙宽慰他:“没事,只是昏过去了,生命体征仪器都监测着呢,放心。”李贺这才松了口气,要起身时才发现脚软得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他勉强站稳了,带着一种膜拜般的心情走近了那团红红紫紫的小生命,记忆里自从成年以后他就没再哭过了,可今天,他却已不知湿了多少次眼眶。这是他的女儿,融合了他一半骨血的小小生命;而旁边是他的妻子,一个用生命爱着他的女人。他从此有了根,无需再漂泊不安他忽然惶恐起来,这样的一个自己,凭什么拥有这完满的一切?童珊需要继续治疗和缝线,他缓步离开了手术室,一打开门,几位恪守职责的警员依旧安安静静地守在门边。“走吧,”他伸出手双手,作出接受手铐的姿态,语态平静而安然:“我是这场绑架案的策划者之一,中途起了内讧,有人威胁我太太的的人身安全,我的枪走火,失手打死了他。”******薄晓微在夜半时分才悠悠醒转,她先是木然地望着走廊里幽绿的灯光,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可这夜里的医院却并不安静,常有匆匆脚步来回,有种陌生的可怖。那惊心动魄的一切忽然像根钢针般倏忽扎入她的脑海,她猛地坐起,用惊人的力气拽住了一个经过的小护士:“石暮尘……石暮尘在哪里?”小护士被她突如其来的一抓弄得差点摔倒,她惊魂未定地稳住自己回想了一下病患登记记录:“啊,他还在做手术!你是他的——”话音未落,小护士就看见这个女人像火箭般横冲出去,徒留下一阵凉风。薄晓微已经不记得自己一路到底撞了多少人,她只觉得双腿好像悬空般软绵绵触不到地面,神智更是混沌得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到了手术室门口,她不管不顾地推门而入,却发现里头早已人去屋空。她微张着唇呆立在那里,就像面对着无穷无尽的黑洞。就在她虚软得几乎站不住时,身后却传来了似近似远的声源——“请问你是石暮尘的家属么?”她猛一回头,看见一个面容和蔼的中年医生,刚要开口说是,眼泪却先一步落下,哽咽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幸好那医生脾气很好,耐心等她稳了稳才开口:“石暮尘的手术很成功,不过由于他脑震荡后又遭受连环枪击,且失血过多,所以已经转入重症监护室,暂时还无法接受亲友探看。”他顿了顿,露出惋惜之色:“现在就看他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希望你……能有些心理准备。”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回应这番话的,只是机械化地在他的带领下去到了重症监护室外,隔着玻璃茫然地看着他。他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眉目依然肿胀,身上接满了各种仪器和管子,看起来毫无生气,和那个总是生机勃勃、精力充沛、甚至略带野性的他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她试图把床上的那个人幻想为不认识的陌生人,幻想着可能是警察搞错了,他一定是在别处被人完好无损地救起,很快就会带着那一贯的意气风发重新来到她眼前,带着恶意的微笑说:“看,你是赢不了我的,我又吓坏你一次。”她用力想着,双颊却渐渐漫过guntang液体,终于慢慢哭到抽搐痉挛,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肢体,一遍遍用指甲刮擦着那块阻隔着他们的玻璃,徒劳无功地想要抓取什么……接下去的几天里,她就一直执着而木然地守在重症监护室门口,任谁也拉不走,连警察来找她做笔录都不得不在门口做。医院里的医生护士看着都唏嘘不已,时常会去给她送些吃的喝的。她一开始毫无吃的心情,但在昏倒一次被救起后,终于开始机械化地咀嚼和吞咽,两眼依然空洞洞地望着玻璃窗里逐渐恢复了样貌,却依旧沉睡不醒的男人。这些天她唯一做的事就是回忆,因为无法交流,她便不知疲倦地一遍遍搜寻着和他的所有回忆,五年前、五年后……那些一起看过的风景、一起笑过的电影、一起吃过的美食、一起幻想过的未来……她不断用回忆温暖着自己冰凉的躯体,就像一种惯性,延绵不绝。唐礼笙赶到这家医院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具魂不附体的行尸走rou。她看见他,神色却没有太大的改变,她想她没什么需要说的,想必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也已经了然于心。还有什么好说呢?他望着她清减憔悴的面容和身形,还有那接近于虚无的神情,只能把心底深处的愠怒暗暗压抑住。“走吧,跟我回去。”他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