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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烈阳要把体内每滴水烤干,待在这的每一刻都是煎熬。千玦公子察觉采儿的异常,指骨在她的丹田轻轻一敲,然后问道:“现在如何?”如沐春风之感从丹田倾入五脏六腑,燥热被祛除得一干二净,即便是周身的风沙再炽热,此时的宁采儿半点也感触不到。宁采儿深深吸了口气:“感觉好多了。”“那感觉走吧。”玄青很不耐地赶在前边,脚不着地的飞旋在废墟的上空,摩挲着下巴瞅来瞅去,“到底藏在哪,真不想翻一遍。”玄青原型为一座黑山,天生擅长移山平地之能,废墟对他而言更不在话下。只见他双手摊开,轻轻抬高,霎时一栋栋残破的房屋和石柱,在大地剧烈的嗡鸣声中,连着地基从沙土里拔起。房屋与地面分离后,只落下巨大的深坑,除了破碎的尸骨,并未发现任何东西。玄青叹息一声:“哎,又是白来一趟啊。”千玦公子带着宁采儿,飞到一处祭台的枯井旁,朝井口喊道:“出来。”宁采儿诧异地思忖,莫非里头有人?可等了半晌,只从井口爬出几只毒蝎子,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玄青往井内窥视一眼,粗起嗓子威胁道:“再不出来,我就用沙子把枯井埋了。”说话后,玄青又悄声问千玦公子:“里面真的有人嘛?”千玦公子不答,手掌猛地拍下井口的外壁,井内发生刺耳的震颤。他正要再拍一下,井底忽然微弱的祈求声:“大人,不要……”“居然真藏在里面,千玦你还真行。”玄青惊叹后,又对井底喊道,“快点出来,别磨磨蹭蹭。”幽暗的井底蠕动出一团阴影,慢吞吞地沿着井壁爬出来,勉强显出一个女人的体态。她身上不着一缕,长至脚跟的黑发成了遮蔽物,像件衣裳盖住全身。“大人,饶我一命。”女妖哆哆嗦嗦的跪了下来。玄青摆出居高临下的架势,对女妖命令道:“饶你一命可以,先说出黑天镜的下落。”女妖俯下身说道:“什么叫黑天镜,小人从未听过。”玄青哼气道:“活在戈壁沙漠的人,哪个没有听过黑天镜,你这杂碎就不要狡辩了。”女妖回道:“如果大人说的是祭祀的镜子,小人确实见过一次,能通阴阳两界,照出人的前世今生。不过,这面镜子是带来噩运的邪物,就是因为它,这沙漠的城镇被黑风沙淹没。”千玦公子冷冷开腔:“我们找的就是这面镜子,对凡人的邪物恰是的宝物。你不用再藏藏掖掖了,把黑天镜交出来。女妖藏在黑发的脸看不清表情,旁人却能察觉她的身体明显哆嗦一下,她哑着嗓子道:“黑天镜不在我这,我哪敢骗您啊……”千玦公子笑了:“正因为黑天镜在你手里,你才敢对我撒谎。你现在乖乖交出来,我留你全尸。”一旁的宁采儿也吓了一跳,这是她第二次目睹千玦公子的残忍,第一次是他把奚风打得吐血不止。她忽然想起前几天,哥哥对她说的话:千玦公子绝不是善类,他杀的人淌出的鲜血,可流出一片汪洋河海。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第五十一章前世今生镜女妖迫于千玦公子威慑,交出藏在井底的黑天镜,黑天镜落于千玦公子之手后,散发出一缕缕污黑的薄烟。宁采儿歪过一看,见镜面浮现一张女童的脸,女童约莫五六岁的模样,束着丸子似的双环髻。她不可置信的眨眨眼,女童也跟着眨眨眼,化成黑翅白腹的喜鹊,须臾片刻,喜鹊又变为身形清癯的文弱书生。宁采儿正要看个清楚,千玦公子已将黑天镜收起,淡淡开口:“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再说。”意外的是,女妖被饶过一命,对千玦公子三叩九拜,感激他不杀之恩。玄青看向宁采儿,挤眉弄眼地笑:“千玦如此仁义善心,这不像以前的作风,莫非是你在这里的原因?”宁采儿毫无心思理会,回想镜中所看的幻影,那到底是什么?但看千玦公子沉默不语,似乎也有心事,不会告诉她的。此时,千里之外的奚风,路过炼丹房门口,隐约听到古怪的呻吟声,很明显是女人的嗲叫声。逍遥士不是炼丹嘛,怎么在行苟且之事?奚风怒不可遏,等炼丹房没了声音,再冲进去找逍遥士质问。只见,炼丹房的蒲团,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美艳女人,坐在逍遥士的腿根上,臀部被抱着上下起伏,嘴唇被逍遥士一手捂住。原来两人还没行完那事,逍遥士知道他在外面,故意诱骗他进来。少年时被蛇妖勾引的厌恶感,重新倒腾起他胃里的酸水,奚风忍着呕吐的欲望,别过脸质问道:“这里是道观清净之地,你居然带一个女人……”逍遥士用力顶了一记,喘了口气,平和的跟奚风说道:“小师侄,道士不像和尚,可以有七情六欲,也可以娶亲生子,你师父没告诉你吗?”奚风震怒道:“就算你说的不错,也不能在道观行苟且之事。”“那师侄我问你,食欲与情欲难道都不是人的天性?”“是又如何?两者大有不同,一个肮脏,一个平常。”“这话师叔就不能苟同了,情欲是凡人都需要的欲望,繁衍所必经的过程,就如同人必须吃饭才能活命,两者没有本质的区别。”奚风被他一番争辩,竟没法辩驳。逍遥士呵呵笑道:“我看小师侄也是有情欲的,那妖魔旁边的女子,你是不是很想要?”奚风闻言,背脊一僵,反驳道:“一派胡言,我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逍遥士把女人推开,“那你为何在花朝节那夜,见到那女子和妖魔在一起,难过的不能自持。”奚风抿紧薄唇,拳头握得青筋暴起。逍遥士道:“小师侄不要难过,消灭那妖魔,女人就是你的。”女人抬起柔荑般细腿,软趴趴地搁在逍遥士的腿根:“哎哟,什么女人啊,她能有我漂亮吗?”“谁也没你漂亮。”逍遥士捏捏她鼻子,转头看向奚风,露出上辈和蔼的表情,“不如你去教教我师侄,什么是男女之事,别像他师傅一样,活了一大把年纪,女人还没碰过。”女人看着奚风俊美非凡,一颗芳心早按耐不住,柳腰款摆地走到奚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