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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对芳娘是誓在必得,请皇祖父成全!”景宗皇帝面无表情,不答沈子斋的话,隔一会朝殿中的人道:“简氏娘子只有一位,但求娶的人却有三位,朕居然想成全自家孙儿,又不想让另外两人觉得朕做事不公正。朕有一个主意,便是你们三人比较一番琴棋书画,谁个胜出了,谁就娶走简氏娘子,这样可好?”太傅夫人是明眼人,总觉着沈子斋被逼着求娶夏仲芳为正妃,只怕日后要懊悔挑刺。又想着景宗皇帝答应得太快,有些蹊跷,一时便希望方御医胜出,把夏仲芳娶走。简太傅也在奇怪景宗皇帝的态度,怎么可能答应得这样爽快的?方御医和宇文鲜听得景宗皇帝说道想成全沈子斋,一时便误会他的意思,只以为他这是准了沈子斋求娶夏仲芳当正妃的,一时又怕他们不满,方才提出比试,自是齐齐道:“皇上英明!”朕自然是英明的!景宗皇帝点着头,已叫人搬来案几,让一众人坐下,道:“第一回,是比试乐器,你们擅长什么就表演什么,自有乐官来评判优劣。”沈子斋暗喜,祖父果然是在帮助我的。方御医一心迷醉医术,平素没有见他弄过别的,只怕于乐器一道,水平一般般。至于这宇文鲜,看着粗人一个,晓得什么乐器了?第一回合,定然是本王胜出的。宇文鲜也暗喜,因先时暗慕景国文化,只请了景国老师,刻苦学着琴棋书画,据老师说,自己这水平,已是不错了。这齐王病了几年,纵晓得这些琴棋书画,只怕荒废了。至于这位方御医,他年纪轻轻却是名医,有空儿自是钻研医术,哪有时间学什么琴棋书画?自己定然会赢的。方御医不动声色的,心下暗道:本御医不单晓得医术,还通晓琴棋书画,怎么着的?等会儿看你们不认输?一时乐官来了,沈子斋挑了萧管,宇文鲜挑了笛子,方御医却是挑了古筝。沈子斋一箫在手,闭了眼睛吹着,心头忆及和夏仲芳相处点点滴滴,倒是吹出了绵绵情意,到后面,又是软音相求,似在求情人不要离开。一曲终,乐官品评,给了一个优。宇文鲜吹笛子,却是一派大漠好风光,携美走在残阳下的风景。一曲终,乐官也是给了一个优。到得方御医弹奏古筝,却弹出高山流水,知音相伴,和乐美满的曲子。一曲终,乐官交头接耳,最后评了一个优等。第一回合,方御医胜出。众人讶然,万万想不到方御医深藏不露,居然弹得这样一手好筝的。夏仲芳之前听过沈子斋吹萧,萧音美妙,只以为沈子斋必然胜出的,现下是方御医胜出,也是意外,只想着还有三场比试,却还是看好沈子斋。太傅夫人见了夏仲芳的神情,自是知道,她这是一心想嫁沈子斋了。因一拉她道:“也别忧心,还有三场呢!话说回来,若方御医赢了,也不错的。”夏仲芳低头道:“方御医确实不错,可是孙女对他一直只有感激,并无其它想法,比不得王爷他……”说着咬唇,“孙女没有出息!”太傅夫人无奈道:“只盼你异日不要后悔才好。”说着话,场间已是开始比试下棋了。第一局,沈子斋和宇文鲜下,一局下来,沈子斋赢。第二局,宇文鲜和方御医下,是方御医赢。第三局,方御医和沈子斋下,沈子斋再赢。这一回合,沈子斋连赢两人,胜出了。夏仲芳雀跃,和太傅夫人道:“王爷赢了一局。”太傅夫人淡淡道:“还有两局呢!”第三回合比试书法,极是意外的,却是宇文鲜胜出了。沈子斋是病了几年,手腕无力,写的字虽自成一格,奈何笔力有些虚,输了一筹。方御医是写惯了药方,一向龙飞风舞的,写的字帖却有些乱,也输了一筹。看看三人各赢一局,输赢只在第四局了,众人不由紧张起来。景宗皇帝倒是笃定,别的还罢了,这画技一道,是朕亲自教导过孙儿的,他没道理会输的。待得内侍摆好画纸,请了宫中画师出来等着品评,沈子斋三人便各各走到画纸前,悬腕画了起来。一时画好,各各搁笔退开。令众人再次意外的是,他们三人画的画儿,却各有千秋,难以评出优劣。几位画师为难着,抬头道:“皇上,三幅画实在论不出高低来。”景宗皇帝下了御榻,负手去看三幅画,看完也叹息了,果然没法分出高下的。他一时去看方御医和宇文鲜,倒生出惜才的感觉。沈子斋本来自以为必胜出的,不想方御医和宇文鲜半点不输他,一时收起小觑的心,准备和他们再战第五局。宇文鲜体力足,却是不惧再战的,只想着,比较的时候越长,于自己越有利的,因信心十足起来。方御医也不怕再战,只他是大夫,一直医治着沈子斋,却知道沈子斋体力不够,只怕坚持不住,因去看他,略有些担忧。夏仲芳也暗急着,沈子斋身子才好转,今日比试三场,耗了不少力气,他还能再比么?太傅夫人却想着,方御医胜出才好呢!堵了其它两人的嘴。且另一方面来说,芳娘服了这些时候的催奶药,谁知道有没有损着身子的?她嫁了方御医,方御医自然为她调理,倒不必忧愁。景宗皇帝见他们神色各异,却是开口道:“比了四场,既然分不出胜负,再比也没意思了。这样罢,抓阄吧!”众人愕然,皇上,您又有新招了?抓阄?景宗皇帝道:“没错,抓阄!朕准备三张纸条,一张写着简氏娘子的名字,另两张空白,揉成团放在瓮中,你们先后来抓,谁抓到那张写着简氏娘子的纸条,就可以娶简氏娘子。”再比试的话,三人也并无十分把握胜出,抓阄么,凭的是运气,倒是……,且皇上开了金口,自然要应承了。眼见三人齐齐点头答应,景宗皇帝便令人去准备纸条。沈子斋笃定,景宗皇帝这是见他体力不支,要设法帮他赢这一局了。另两人见景宗皇帝一派公平公正的模样,却是感叹,果然是明君,半点不偏心齐王的。内侍准备好三张纸条,景宗皇帝接过,执了笔去写夏仲芳的名字,写完揉了纸条,一一放进瓮中。这才道:“朕一向公平,这纸条,先摸的,摸中的机率更高,所以,宇文皇孙,你先来摸吧!”宇文鲜大喜,忙忙上前去,伸手向瓮内摸了摸,摸出一张纸条,略有些紧张,当着众人的面展开看,见是空白纸条一张,不由失望极了。就这样失却了与美人的机缘。景宗皇帝早喊方御医道:“现下只剩下两张纸条了,有一半的